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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妈说了，我妈还一定要喊你去吃饭。”“替我谢谢阿姨，不过以后有机会。”周之潭也知道大过年的去打扰人家不好。王流旭把脸埋在膝盖上：“真不用去告诉白总监吗？徐哥呢？你一个都不打算说？”“不了……”周之潭摇摇头，“别休息了再给我费神了。”“靠，那你就折腾我。”王流旭愤愤地吸了口可乐。王流旭被他妈三个电话催命回家，走时还告诉周之潭有事一定要讲。他坐在床上刷微博，准备看看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忽然来了条微信。”——弟弟！在哪儿呢。期末考完没？是林汶发的。周之潭回道：——星阁宿舍里呢。——过年也不回家啊，我来这里路演你知道吗？周之潭打开他朋友圈，果然看见最近的朋友圈定位是在这附近的商圈。是为了即将发行的新歌MV做宣传……啊，就是自己拍的那首？林汶又发了两条：——你是过年不回家还是有工作啊？——我不回家。——那我俩差不多哈哈，明天没事儿，和我出来玩吗？我们一起跨年。林汶没有多问，周之潭挺感激，紧接着他还怕周之潭不出来，又补了一句。——同是天涯有家回去不去人，你当我一天弟弟哥哥就带你吃香喝辣的，就这么定了。周之潭彻底折服，想想也不是什么活动，就给徐腾发了条微信。——林汶哥哥在上海，找我吃饭。徐腾过年估计挺忙的，过来半天才回：——去吧，别和他拍照。睡了一晚上，周之潭套着一件塑料袋似得羽绒服，黑口罩，鸭舌帽出街。他一个微博几十万粉丝的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一张交通卡。过年时候的地铁冷冷清清，他从城市这头穿过那头，之前上下学坐公交，后来粉丝开始趴墙头，才开始公司派了司机来接。这会坐在地铁上，空荡荡的，没人会认出他来，就是有点热。他抬眼看了眼窗外，冬日阳光正好，是个好新年。林汶约他吃午饭，约在了一家叫时食记的餐厅。林汶看见周之潭这全副武装的样子就想笑。“周之潭，你热不热啊。”餐厅里开了暖气，暖洋洋的舒服，周之潭脱了外套，里面是件橄榄绿色的长袖连帽毛衣，他今天没做头发，帽子摘了，就软软搭在额前。林汶选的餐馆味道很棒，餐厅的主厨兼老板是个超帅的帅哥。似乎和林汶还是朋友，详细地介绍了今日菜单上的食品产地和吃法。那边点完了菜，林汶和周之潭碰杯：“新年快乐。”“哥哥新年快乐。”周之潭也对着他笑。“明天mv就首播了，大年初一发歌。”林汶说，“下次咱合作个大的怎么样。”两人聊着MV，林汶又打听他们的年会：“海岛好玩吗？”周之潭现在还在想那些个神仙一样的日子，连忙把包里一瓶小瓶的男士香水拿出来：“我在海岛买的……回来多了一瓶，给你。”林汶看着这瓶犹如小样一样的香水，却开心地不得了：“我喜欢！谢谢！”周之潭和林汶说了第一天晚上徐以青没办法回房间，钻到他和王流旭放间和自己打牌的事，林汶羡慕道：“没出道你就和天王打牌了，出道以后还得了……”他晃了晃酒杯：“白凡是不是在岛上如鱼得水。”周之潭呛了一口：“……我怎么知道啊，你真是特别关心他。”“念念不忘，没有回响。”林汶轻轻笑，“我认识白凡的时候太小了，那种老狐狸勾勾手我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没有办法。想爬他床的人很多，能爬上去还安然下来的却不多……哎，你别觉得我不教好你啊。”林汶看着他，“你被白陆保护得太好了，我有时候特别怕，有一天你真的发现这世界是什么样了，该有多失望。”“……不会的。”周之潭摇摇头，随手拿了一片面包，“等我大了，我也能保护人，让他感觉不到对这个世界的失望。”林汶始终没问他为什么大过年的不回家，吃完饭放松下来，林汶嚷嚷着让他和自己回酒店玩。林汶喊了司机来接，坐在大堂等车，周之潭才感觉到手机震动。他这几天没去看手机，怕看不看见家里的电话都烦心，忽然看见来电人物上写着白陆。白陆在家睡了两天，醒了就坐电脑前看视频，放空了。忽然就有人打电话给他。“打不通徐总电话，只能来打扰白总监您了。”对方口气中满是歉意，“我们艺人林汶这几天没有活动，今天自己出去了，结果被狗仔拍到什么私会神秘女子。”白陆“嗯”了一声，对方道：“因为年前和这家杂志媒体结了梁子，对方就是想搞我们而已，那神秘女子是你们旗下艺人周之潭，我想不如先发制人算了，你们能不能配合我们发个微博。”白陆愣了愣，先是有点无语：“哪家媒体啊，拍了什么刁钻角度，能把一个帅哥拍成神秘美女？其实真的发出去了也无所谓吧。澄清起来非常快。”“这不是怕后续还要打扰你们嘛……”对方道，“您看怎么方便怎么来吧。”挂了电话，白陆满心奇怪的就是周之潭为什么这个点和林汶混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拨电话的时候，白陆就想通了周之潭过年时候不一定回家，这会说不定是因为家里的事所以不得已，又不想麻烦自己。拨了第三个电话，周之潭总算接了。“白老师。”周之潭抑制了一下语气里的激动，“新年快乐，白老师。”白陆本来想拿起电话训上一顿，话到嘴边又软了下来：“周之潭，你在哪里。”“我和林汶哥在一起……和徐哥报备过了。”“你晚上还和林汶过年呢？”白陆手指敲着桌子，“听说林汶今天都和神秘女子约会了，你猜是谁啊？”周之潭没绕过弯，但还是试探性问：“我吗？”“对，就是你，神秘女子。”白陆翻了个白眼，“你们俩今天都是孤儿吗？没地方去？”“算是吧……”“那来我这吧，把林汶带着。”白陆吐了口气，“把电话给林汶。”周之潭把电话递给林汶，林汶听见白陆说的一脸震惊：“我靠，我和我弟聊太投入了，没听见手机响。”白陆捏了捏眉心：“你俩滚过来吧，你不想来也行，把周之潭还给我。”“给你给你给你。”林汶烦得不行，“照片去你家拍，我们马上过来，先说好，晚上吃火锅。”白陆挂了电话，紧接着又来了个电话。他接起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