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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她的脸,他就已经选迷上了她的声音。"凤儿......凤儿......你别走......她们都走了,你不要走......"白大官人怕凤花重也丢下他,加快脚步往歌声传来的方向奔去,这一次,声音没有消失,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像是一阵又一阵呻吟喘息,糜艳而迷离,听得他面赤身热,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视线突然清晰起来,看周围环境,分明是一个山洞。山洞里,在妖异的火光闪动中,他看到一个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躺在下方的那个男人的两条腿被高高地抬起,膝盖顶在胸前,几乎与身体对折到一起,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使他发出了模糊而又痛楚的呻吟。白大官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男人身体的连接处,隐隐有血丝渗出,顺着躺在底下的男人那麦色肌肤往地上缓缓淌去,滴落在地上,像一朵朵绽放的艳红花朵,在漆黑在地面上呈现出畸型的暴虐美。白大官人的呼吸渐渐重起来,眼前的情景,激起了他潜藏在身体里欲望,不,不可以,他虽然风流放荡,可是对男人,怎么可以......然而他越是压抑欲望,欲望便来得越猛烈,喘着粗气,白大官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跨下的硬物,那里已经热得烫手,叫嚣着要发泄。终于,白大官人到了忍耐的底限,三两下脱掉衣服,便向那两个男人扑去,正在他抬脚的那一刻,一直埋头用力撞击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张面容扭曲着,宛如鬼怪,凶光毕露的眼睛边上,两条鲜红如血的细痕直入鬓梢。"啊!"白大官人一声惊叫,跨下一泄如柱。第二章(4)他醒了,被梦中的自己硬生生吓醒。坐在床上,窗边隐约透着微白,白大官人喘着粗气,只觉身下一片湿凉,用手一摸,中裤、丝被、床单,全都湿了。自从有了第一个女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春梦,而这一次,却连春梦也不是,是噩梦。自从树林里逃过一劫之后,这一路上,每天晚上几乎相同的梦境,反反复复纠缠着他,不同的是,以往做梦的时候,他一看到那个熟悉的山洞,就醒来了,而这一次,梦里清楚再现了他那一天鬼迷心窍之后的恶行。梦里的他,丑陋如恶鬼,凶狠如邪魔,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羞愧、自责、懊悔......种种感情在白大官人心里纠结,他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然而大错已铸,他却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错误,如果白衣剑卿是个女人,他大可以把人娶回来,可是白衣剑卿不是,不仅不是女人,还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江湖高手。那天在树林里,他为了掩盖心中羞愧而对白衣剑卿口出恶言,现在想来,简直是愚蠢到极说,如果白衣剑卿当时下狠手,他就没有命回来了。虽然不知道白衣剑卿为什么放他一条生路,可是要让他相信白衣剑卿是因为喜欢他才放了他,那纯属无稽之谈。白大官人宁可相信白衣剑卿另有报复手段,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一凛,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强暴,白衣剑卿之所以忍着没有杀他,难道是想要一报还一报。白大官人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平时没少受过别人的暧昧注视,只是凭着白家庄在江湖中的地位,没有什么人敢随意打他的主意罢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是可以随意被人欺负的,白大官人冷哼一声,找出干净衣物换上,拿起玉扇,直奔白家庄后的一片小树林,那是他从小练功的地方。白衣剑卿,有本事就来吧。天色大亮的时候,绿玉才打着呵欠端来洗脸水,一进门,发现白大官人居然不在床上,不由吃了一惊,慌慌张张地往李九月住的春暖楼跑。"大夫人,大夫人......大官人不见了......"李九月刚刚睡下没多久,事实上这个时候白家庄里没有几个人是醒着的,昨儿个白家庄家家户户都守岁到启明星升起,白大官人不在,李九月身为当家主母,自然要坚持到底,她不去睡,杜寒烟也不走,就坐在正厅里陪她说话,凤花重倒是不讲这么多规矩,也想去睡,被杜寒烟拉住,又叫上怡红丫头,四个女人摸了一夜的麻将。绿玉这一喊,还没有睡踏实的李九月立时惊醒,匆忙披上衣服跟绿玉到寻欢阁一瞧,果然没了人影。"他走了......他又走了......"李九月仿佛失了主心骨一般,坐在椅子里望着凌乱的床铺发呆,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她连他一天也留不住吗?还是像杜寒烟说的,他在外面又有了女人?"大夫人,你别哭......别哭......"绿玉一见李九月哭得连声音都没有,她也急了,六神无主之下,跑去把杜寒烟找了来。"什么,人又跑了?"杜寒烟也才睡下没多久,被怡红唤醒,听了绿玉的话,她立时睡意全无,衣服一披,随手把自己那根火蚕丝织成的红绫拿上,怒火冲冲地就往外冲,跑了一小段路,突然想起什么,转而去查白大官人的行李,一看包袱还在,便先放下了七分心,走到寻欢阁,安抚李九月去了。"表姐,你别伤心了,汝郎没跑,你看他的包袱还在这儿呢。"李九月看了看被杜寒烟扔在地上的包袱,愣了好一会儿,才擦干眼泪,不好意思道:"我真笨......那汝郎人呢?"杜寒烟一皱眉,对站在旁边的绿玉和怡红道:"你们两个,把家丁们都喊起来,让他们找大官人去,找不到,不准睡觉。""是!"两个丫环急忙跑出去,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消息传来,家丁们在白家庄后面的小树林里找到了白大官人,看到主子正努力练功,他们没敢打扰,赶紧回来报告,等李九月和杜寒烟赶到小树林,白大官人已经练功完毕,正用衣服擦拭满头的汗水。"汝郎,大年初一的,你怎么跑出来练功?"李九月一边递上罗丝帕,一边嗔责。白大官人道:"一天之计在于晨,从今天开始,我要每日勤练武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要让夫人们以我为......"不等他说完,杜寒烟已经冷冷插口道:"在外面吃亏了吧,被人打败了?还是被羞辱了?"杜寒烟一语中的,白大官人讪讪地擦着汗,一时无语,三个女人里,最了解他的,是杜寒烟,白大官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