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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外貌各方面没意见,单纯就是没感觉,另外我现在不想谈。”“为什么不想谈?”谭以星脱口而出的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明显有些多余。谢明江果然就岔开话题:“你不是讲究职业道德吗?能不能表现得职业一点。”“我已经很职业了,还要怎么职业?”谭以星伸出手臂靠过来。谢明江把手直接揣进口袋,避开他,近乎怒吼:“就闭上嘴!安安静静吃会儿东西!起码显得你还有点道德!”“闭上嘴怎么吃东西?吃东西就得张嘴啊。”谭以星寻摸着谢明江的意思,道,“另外我怎么感觉你在偷偷摸摸骂我?”“我骂你我就直接骂了,还用得着偷偷摸摸?”两人你来我往地互吵着,突然现场的乐队演奏了起来,原来徐长丰本来在八点安排了跳舞环节,也能增进徐泽慧和谢明江的感情,没想到突然冒出个谭以星搅局,他一心安慰自己的meimei,完全把这个部分忘在了脑后,不记得要取消了。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他见状,只能在站在二楼尴尬地执起麦克风,冲众人道出这个环节,多半人都配合着放下杯盘,纷纷起舞。谢明江双手插兜,事不关己地随意在来往的人群里瞄着,谭以星也吃得很痛快,连眼皮都不抬,均没有加入的意思。但别人不放过他,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谢明江找了个小男朋友,亦或是包了小男朋友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很多面孔都有意无意地望过来。谢明江假装没看见,但因为他从没带过人出席这种场合,有那么几个好事之徒以为他正在昏头的热恋,这会儿不进场是还需要一点铺垫,围过来把谭以星和谢明江绕到了中间的圈子里。谢明江:“……”谭以星:“……”谭以星小声叹了口气,伸出手打算绕住谢明江的脖子。谢明江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是交谊舞!不是贴面舞!”谭以星看他面部表情都要扭曲了,很无奈道:“我又不会跳,我怎么知道?”谢明江努力整理情绪:“手给我。”“啊?”谢明江不打算和他废话了,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把搂住他的腰。谢明江的面孔在谭以星的眼睛里骤然放大,谭以星突然发现他的鼻子也很高挺,快戳到自己太阳xue了。这么呼吸相闻着,怎么觉得还真是有点暧昧,特别是谢明江灼热的鼻息扑面而来,烘得他的脸热乎乎的,多么没关系的两个人这么个跳法儿,也有了那么点意思。虽然脚下的步子乱做一团,谭以星却没怎么在意,反而一门心思地胡思乱想着,谢明江的呼吸更近了,就在他耳边——“你吃完饼干是不是没擦手?怎么感觉油乎乎的。”“……”谭以星冷笑一下:“没擦!徐长丰给你介绍的女伴手不油,香喷喷的,现在换还来得及。”“……”难得谢明江没有反驳,估计是因为受到别人暗戳戳地窥视,不好意思反驳,即便他们说的语言能听懂的应该没几个,但那表情肯定也狰狞不和谐,没有恋爱的氛围。“给你解了第三个围了,谢明江,你就不能让我心情舒畅一会儿?我要是站在那里不动,看你尴尬不尴尬!”谭以星说得笑眯眯,谢明江听在耳里,也不能不承认他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于是忍耐着他的叽叽喳喳,最后,表面上和颜悦色地刻薄道:“你是不是不懂得看人眼色,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别人讨厌你?”他们还算配合得当地转了一个圈,谭以星微笑道:“你说的这个‘别人’是谁,特指你?”谢明江瞥他一眼,慢慢转开眼珠:“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每次都是这样,才冲你发过火,你没脸没皮地又重新贴上来了,到底想干吗?”没脸没皮?他这分明是曲线救国好吗?谭以星的愤怒在心中激荡,在心里跟自己做了几秒思想工作,才把愤怒压下来。“不想干吗。”谭以星佯装平常地说,“是你说我要在你面前老实点,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我——”话是这么说没错,谭以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践行的也还可以,但谢明江总觉得他和自己对他期望的有很大差距。谢明江打断了他:“你态度再好那也是亡羊补牢,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干脆就不要亡羊,也不用成天想着补牢了。”“……”谭以星耸耸肩膀没吭声。他卯起来装乖,那看着还是顺眼的,谢明江顿了顿,感觉心情微妙地有所缓和,又道:“你不用做些和你无关的事,补衣服,送手机之类的都不必。你只要别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我又不是闲的没事,难道会跟你一个孩子计较?”显然,他把他自己想象的十分宽容大度,忘记了自己不但计较,而且还翻来覆去的计较。谭以星瞄瞄他:“那怎么能行?佐藤特别叮嘱我要你和睦相处。”谢明江立马摇头:“不,你用不着和我和睦相处,咱俩不需要相处。”“……”“就比如,一楼那么大,还不够你跑的?二楼你能少上来就最好别上来。”谢明江无意识地抬抬下巴,说得来劲了,“知道那种若有似无的感觉吗?你在和不在应该差不——”他突然卡了壳,因为一阵剧痛从脚上袭来,低头望去,原来谭以星狠狠一脚踩到了他的脚上。“你——!”谢明江正要发作,感觉周围因为他们舞步的停止而好奇的张望。谭以星飞快地抱了他一下,用手蹭了蹭他的背,露出带歉意的微笑,用中文嘚瑟道:“啊,亲爱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什么不是故意的,谢明江真想踹他两脚,结果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哟,谢总,这还是个混血小男朋友吗?你们感情真好。”谢明江没撑到派对结束就早退了,好在徐长丰也没有挽留他,回到家,百惠因为修好了洗衣机而美滋滋,又觉得谭以星给谢明江雪中送炭他一定心情大好,结果谢明江黑着一张脸从玄关直接走上台阶,消失在关门声的巨响里,留下茫然的百惠。“先生怎么了?”“不知道。”谭以星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打开电视,抱起装薯片的木质大碗,看综艺节目。“阿星!”百惠一看就猜到两分,“你怎么又惹先生生气?”谭以星大嚼着薯片:“不光是我惹他啊,他也有惹我,相互的吧。”“……”谭以星受不了她怨念的眼光,放下碗:“你来评评理,他让我在这个家里就好像不存在,我有那么碍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