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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站起来,脚步缓慢但却格外坚定,他这个人看人很准,时谨不像是那种攀炎附势的小人。而从刚刚时谨奔向楼岩川流露出来的情绪,足以让霍桦往一个方向猜测:时谨喜欢楼岩川。只是不知道楼岩川是不是也喜欢时谨。霍桦摇摇头,他将这件事放在心底,没多久就抛在脑后了。时谨一进车内就被楼岩川怒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不解道:“我是不是身上还有酒味?”说完,时谨就一脸糟糕的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结果却什么也没闻出来,他的表情略带苦恼,“怎么没味道。”楼岩川闭目养神,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楼岩川,我今天喝醉了。”时谨皱着眉,见他还是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恶向胆边生,双手撑着屁股底下的皮椅,凑过去,轻轻地咬了咬楼岩川的嘴唇。楼岩川倏地睁开眼睛,冷冷道:“滚。”时谨被吓了一跳,嘴唇动了动,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唰的一下降到了至冰点,时谨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真生气了,竟真的没有再凑上去靠近楼岩川。而楼岩川也没有要跟时谨和好的意思,冷笑一声,闭上眼睛假寐。时谨从开始试镜开始到酒局结束前一秒,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现在坐在熟悉的车内,很快就松懈下来,没多久竟睡着了。等时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时谨捂着宿醉的脑袋坐在沙发上傻眼,他这一晚上居然是睡在沙发的。怪不得半梦半醒中总觉得浑身酸软不得劲。佣人端来一碗醒酒茶,放在茶几上,低声道:“时少,先把醒酒汤喝了,厨房煲了一锅粥,您是现在吃早饭还是洗完澡再吃?”“洗完再说。”时谨坐在沙发上晕头转向的,只觉得自己还没缓过劲。佣人还没离开,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时谨说:“有事?”佣人低声道:“楼总出门前吩咐了,要看着您将醒酒汤喝完。”时谨不耐烦的将醒酒汤端起来,皱着眉喝了一大半,这才慢悠悠的朝着一楼的卫生间走进去。佣人见任务完成了,不着痕迹的松口气,随即手脚麻利的亮碗筷收拾妥当。第五十章时谨洗了一个澡,神清气爽的在别墅周围转了一圈,悠哉悠哉,百无聊赖,等他的晃悠结束后,回来继续趴在床上睡觉。再次醒来之后,窗外的夜色降临,时谨光着脚站在窗前,单手摸着冷冰冰的玻璃,食指不由自主的摩擦了一下。当天晚上,楼岩川没回来,且没有任何消息发给他。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时谨度过了整整三天没工作没楼岩川的日子。第三天的晚上,时谨终于憋不住了。他再次给楼岩川打了一个电话,可对方却不接电话。而当时谨不死心的联系秦秘书时,却被秦秘书告知楼岩川很忙,近期不方便去看他。时谨怒不可遏的拿着钥匙出门,在半路接到卫霖的电话,于是两人便约着大半夜开车到海边喝酒,醉的醉生梦死也舍不得离开。“现在去哪。”时谨懒洋洋的靠在卫霖的肩膀上,两人手上各拿着一瓶酒,地上还有两个空酒瓶。卫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星星,又扭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时谨,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弧度。时谨许久不喝酒了,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现在更是醉得一塌糊涂,他放在地上的手指被人勾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卫霖的小指正勾着自己的小指。“你勾着我干什么。”时谨将跟卫霖勾着的小指举起来,他没有松开卫霖的小手指。卫霖松口气,将放在腿上的大衣拿起来,将两人的上半身包起来,两人卷缩在一起。时谨没注意到两人此刻的相处模式太亲密了,他看着铁栏杆外面的海水,又看看头顶的星星,说:“大半夜来这里吹海风是不是疯了。”卫霖举起酒瓶,对着瓶口灌了下去,说:“明天上午没戏,随便。”“你红了之后好久没出来买醉了吧,啧。”时谨的手肘捅了捅卫霖,说:“下次带你吃烤串,我家有烧烤架。”“你今天心情不好,怎么喝这么多?”卫霖将时谨喝得精光的酒瓶拿过来,皱着眉晃了晃。时谨满不在乎的点头,最近这段时间他跟楼岩川的关系越来越奇怪,他心情能好才怪。心里这么想着,时谨的嘴上却没有要回答卫霖的意思。卫霖见时谨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跟着站起来,见时谨穿的少,海边的风又很大,连忙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时谨扫了一眼卫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泛着水光,他将视线转开,不让卫霖看到。谁知卫霖早就看到了,一把扯住时谨的肩膀,态度强硬的将他环在怀中,粗粝的拇指举起,轻轻地擦了擦时谨的眼角,低声道:“怎么哭了?”时谨没搭理他。卫霖却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他从来没见过时谨如此乖顺的一面,他低下头,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上去。时谨心神皆是一震,条件反射的要推开卫霖。在两人双唇紧贴的那一瞬间,早早的待在暗处的那个人,立即按下定格键,随即将这张劲爆的照片传到他的雇主那边。正在开家庭会议的楼岩川将震动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底下随意瞄了一眼,下一秒,他的瞳孔紧缩,拿着手机的手隐隐在颤抖。“岩川,你去哪!”楼母蹙眉,不赞同的看着楼岩川。楼岩川早就是楼家半个当家人了,再加上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霸道强势,向来只有他要求别人,还从没人敢要求他,所以楼岩川在听到楼母不赞同的话时,脚步压根就没停下,径直朝着大门离开。楼父坐在主位上,与楼岩川如出一辙的眉宇俱是冷漠,他淡淡道:“随他去。”楼母讪讪的闭上嘴巴。柴家人就在半路,楼岩川却不打招呼就走了,这让柴家的脸面搁在哪?可她却又拦不住楼岩川,只能暗自思衬怎么跟老朋友解释。时谨脑子一片浆糊,说:“你喜欢我?”“没有。”卫霖也后悔了,亲完之后,条件反射的环顾四周,生怕自己刚刚的举动被拍下来。时谨不吱声了,他转身朝着停在一边的车走去,说:“太晚了,回去吧。”卫霖自知做错事情了,闻言快步走过来,再次拉住时谨的手臂,说:“我送你。”时谨现在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明白他是绝对不能开车的,不然一定会出问题,便没有拒绝卫霖,他率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走进去,不适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