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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晚辈有一个妥善处理此事的办法,不知可否提一提?”荣昌君压抑着火气:“……你说便是。”周北南说:“徐行之动手剃发,其情可谅,但毕竟有损我应天川颜面。不如罚他学程顶一样剃去头发,此事便从此扯平,双方均能参与天榜之比。您看如何?”徐行之抬头瞪着周北南。……周胖子,你害我是不是?周北南读懂了徐行之的眼神,灿烂一笑。……怎么会呢。广府君与荣昌君对视一眼,对此折中之法还算满意:“行。”清静君:“不行。”广府君看起来恨不得把到现在还在唱反调的清静君的嘴给缝上:“师兄!醉话连篇,不可再说了!就按此法来。”说罢,他转向荣昌君,请求道:“请务必让我亲自动手,以示风陵山之歉意。”话说到此,清静君只好不情不愿地受了,趁广府君临下台时,他还扯住广府君衣摆,小声叮嘱:“别剪太丑。”广府君:“……”师兄你可闭嘴吧。不多时,风陵山弟子都听到此讯,赶来了戒律殿前等待处罚的结果。半晌后,戒律殿大门敞开。周北南带着程顶从后门离去,三君则从正门而出。广府君负责送仍有怒意的荣昌君回邸,清静君则留在门口,等待徐行之出殿。走远后,荣昌君才与广府君抱怨道:“赤鸿君当年怎么会选清静君做风陵山之主?”听到荣昌君背地里谈起师父师兄,语气还颇有不满,广府君微微皱眉,不卑不亢地为清静君说话:“师兄乃吾辈翘楚之人,剑术超群,曾连获六次天榜魁首,由他出任风陵山之主并无问题。至于风陵山俗务,自有我来cao持,荣昌君不必为风陵山烦忧。”荣昌君讨了个没趣,只得闭口不言。待二人走远,徐行之便顶着一头短发从殿内走出,落落大方,丝毫不避。他五官本就俊朗出挑,放眼四门间,若说要找出一个最俊俏的男子,十人有十人会指向徐行之,此时他长发一剪,不仅不古怪,反倒将他的面目更衬得清爽俊逸。数个女弟子望着他发了呆,唯有元如昼在回过神来后,笑得直不起腰来。徐行之哈哈大笑,摸了摸毛茬茬的短发:“凉快!”清静君望着神采飞扬的徐行之,不觉微笑:“行之,饮酒去?”徐行之:“去。师父请我,我自然得去。”清静君说:“好。”于是师徒二人挥散众人,相携而去。路上,清静君主动提起了一事:“行之,你最近是不是瞒着师父做了什么事情?”徐行之装傻:“哪有?师父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我怎会瞒着师父呢。”清静君笑:“你把你的灵石全押给了九枝灯,赌他能获天榜第四。一比三的赔率。可对?”眼见被师父拆穿了小九九,徐行之摸摸后脑勺,这才承认:“……嗨,这不就是玩吗?……您没告诉广府君吧?”清静君:“这是咱们师徒之事,不告诉他。”徐行之乐了:“师父真好。”一路尾随而来、隐于暗处、想与徐行之说句话的九枝灯闻听此言,站住脚步,满面惊讶。随即他抬手掩住了心口位置,双颊透红,唇角亦兴奋得微微发起了颤。他从暗处看向徐行之的背影,心生欢喜,目光灼烫地追随着他步步远去。渐渐的,那目光便浓缩成了浓烈的渴望与熊熊燃烧的占有之欲。笑过后,清静君惯性搓捻着衣袖,问道:“你很看重九枝灯?”徐行之解释道:“小灯他的确有剑术天赋,近年来剑术突飞猛进,我赌他获胜,也不是无的放矢。”清静君微叹,说话一如既往地缓慢温柔:“行之,你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是对旁人太过用心:我赠予你的天才地宝,你拿去给孟重光修炼;我让你用来加强‘闲笔’的灵石,你拿去赌九枝灯获胜。尤其是孟重光,你把那些东西给了他又有何用?我早告诉过你,他是……”提到孟重光,徐行之嘴角便不自觉扬起:“师父,我心里有数。但重光实在是个好孩子,与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有我守在他身边,他不会做出僭越之事的。”清静君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你与他……可有什么?”徐行之没能听懂:“什么?”清静君说:“你提起他时,与提起九枝灯时神情很是不同。”“有吗?”徐行之对此浑然不觉,反倒兴冲冲地讲起自己的发现来,“……对了,师父,咱们风陵山并不禁止双修,对吗?”清静君点头。徐行之:“……我近来发现,重光与小灯似乎关系不错。他们从小就打打闹闹,但今日小灯被程顶刁难,重光却有出面维护,岂不是一对欢喜冤家?”徐行之一提起这对师弟,话就没个完。清静君耐心地听他说了许久,才缓声道:“行之,关于这些顺其自然就好。但是我有一言,你得记住:不管何时,你心中都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徐行之爽朗道:“我这不是关心后辈么。不过师父说得有理,弟子记住了。”清静君笑了开来,不再提及此事:“我那里还有些灵石。今日若是我先醉倒,灵石便归你,也省得你输了之后,灵石亏空。”徐行之大笑:“师父,这是你说的啊,咱们一言为定。”傍晚时分,徐行之方归。风陵山弟子集体安歇在东殿,见徐行之回来后脸色不大好,便纷纷围了上来:“师兄,你没事吧?”徐行之摆摆手,一脸绝望:“没事儿。师父醉倒了,我将师父安置好了才回来。就是我方才遇见了广府君,他又要罚我抄书,后天一早就要把抄好的经书送到他殿外。”元如昼笑道:“师叔也是想叫你多修身养性,免得又像今日一样跑去剃人头发。”徐行之痛苦道:“他是想叫我死。”元如昼关切道:“师叔叫师兄抄什么?大家一人抄一段,不就可以了?”徐行之:“……《太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