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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地上,一边打电话一边喝牛奶的唐源叹道,“我都这种态度了,你还有什么好不安的?”林境揉了揉因为劳累而红肿的眼睛,想了想,语气难掩委屈:“没人陪我睡觉。”唐源嘴角微抽。程宇阳跟他讲过,停摆了快一年的公司很快要重新启动,一个人撑下所有压力的林境确实很辛苦,但在他们面前,身为“林总”的家伙总是那么冷静沉稳,完全没有唐源在电话里描述的中二病。也许……这就是撒娇?程宇阳说完这个词,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可现在这状况,不是撒娇又是什么?唐源看了眼手机,似乎想知道对方此刻的表情。“你什么时候睡?”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就像哄个孩子。本来还在跟论文奋斗的林境立刻把键盘一丢,把自己蜷进了被窝,嘴角微勾,双手深入裤内,手机开着扩音器放在耳边,然后要求:“给我叫两声听听……”“滚蛋!”那头恼羞成怒。已经开始想象对方被自己压倒在床上羞愤欲死的模样,林境闭上眼,开始自//慰。那头静了一会,没有如他所愿地j□j,倒是开始唱起了一首歌。那是小时候林境做噩梦时,一起睡的唐源抱着他唱的一首情歌。很古老的情歌,现在听来甚至有些可笑,可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技巧和内涵的情歌,还是让他达到了高//潮.他蜷在被窝里,听着那头漫无边际的乱唱,脑中一片空白后,突然闪过从小到大的中各种画面。痛苦的,不堪的,委屈的,厌恶的,快乐总是那么的少,却每一幕都有那个人。“汤圆……”他低低叫着那人的名字,“我不想跟你分开……”他还是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愿望。唐源停下歌声,挠着头,耳根红了。也许有一天,他终将因为撒娇的林境而改变自己所有的原则。到了大四下学期,林境的公司再次开始运作。之前的办公室因为缴不起房租早就退了,新起点是一个更加狭小的办公室。即使他们相信东山再起不需多少时间,只是前期的艰辛是必不可少的。林境有了更多的经验,经营起来更加有条理了。程宇阳招来几个港大的同学,一起合作。一开始有的人并不服非专业的林境作为他们的公司总经理,可几次项目运作下来,所有的异议都自动消散。荣舟总算熬过了最艰难的学业压力,开始学着跟林境一起运营管理。一个小小的公司,居然在激烈的竞争中异军突起,通过各种大大小小的竞赛和投标,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在业内闯出了一定的知名度。当荣舟开始上手时,林境把所有的公关任务就交到了他的手上。随着公司业务的扩大和稳定,各种商务宴席开始摆在他们面前,林境并不擅长交际,而自小跟着老爹出入各种场所的荣舟在这方面倒是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各种酒桌上的谈判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作用的荣大少爷拿着厚厚一沓合同,总算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天晚上,被灌了好多杯的青年瘫软在酒桌上,怎么也站不起来。身旁有人扶起他,柔声问:“我带你回家吧?”努力地侧脸看向那人,是位一直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客户。荣舟傻笑,心里想,要不就顺水推舟得了,自己也独身了这么久……可当他人被带到客户车上时,他突然又晃过神来,无力的手很艰难地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他对那头的人说,也对错愕的女客户说。电话里的人立刻沉声道:“你坐在路边,不要乱跑,我来接你。”女客户连忙说:“我这就带你回家。”荣舟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扁着嘴,眼睛有些湿润,手却开始掰车门。女客户无奈,只能给他开了车门,将他扶到路边。坐在路牙边的荣大少爷眼巴巴地盼着,微凉的晚风不但没有吹走酒气,还让他更加想睡觉了。程宇阳从的士上下来的时候,荣舟正低着头打瞌睡。“这位公子,多少钱一晚?”他蹲在那人面前,笑着问。半梦半醒的人抬头看他,脑子居然还能转:“百万年薪。”“三千多一晚,也不算贵。来吧,哥哥我还养得起。”程宇阳将人扛在肩上,朝停车场拖,“刚刚有女人在你身边?”“嗯……我是不是很有节cao?你看,送上门的我都没要……我告诉你,程宇阳,小爷我现在是有本事的人了,你不许再嘲笑我……喂,你笑什么,我说认真的,你要在我爹面前说这件事,他老说我比不上你……我这叫大器晚成……”明明醉得连走路都走不动的青年贴着他的耳朵絮絮叨叨,不知不觉就亲上了他的耳根。程宇阳的手一僵,把人放在副驾驶上,正要拉上安全带,就被人拉下脑袋,亲了上去。“林境啊……林境啊……”那人低声叫着。程宇阳温柔地把人推开,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滑向了夜幕中。春天的时候,唐源终于和一家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签订了就业协议。唐mama得知这一消息,也没有发作,只是说,五年内没有任何起色,就要他回来,找家国企进去乖乖蹲着。唐源当然不会给她机会。为了不当一个包工头,青年白天上班,晚上到夜校学习室内设计。由于早就上了心,他也并非从零开始,只用了半年,就拿到了培训合格证。同样忙碌的林境不是没有意见,好不容易按时下班回家,看到的是黑漆漆的房子,冰冷的餐桌,疲倦的身体只觉得更加的寒冷。正当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准备爆发时,在某个夜晚,因为疲惫而窝在沙发上睡着的青年被一个冰冷的罐子冻醒。那张看了十几年却没有厌倦的脸近在咫尺,虽然带着些许倦意,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却始终黑亮:“生日快乐。”林境猛地坐起来,看着前面点燃了蜡烛的蛋糕,还有精心包装的礼物盒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入睡前的委屈和生气全都消散在烛光中。唐源催他许愿,却被人扣住了脖子,死死地亲了起来。“愿望每年都一样,每一年都是要你跟我在一起。”林境将人压在沙发里,逐渐燃尽的蜡烛带来最后一瞬最明亮的光,下一刻,唐源感觉到下身传来撕裂的疼。“你轻点儿……”没法拒绝的青年只能哑着嗓子说。“我不想工作,我不想老是见不到你……等哪天挣够钱了,我就把你就捆去一个海岛上,就在那里过一辈子……”他深深地顶了进去,又慢慢地抽出来,每一回都把唐源顶得闷声低哼,“唐源,怎么办,我觉得我要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