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8
温暖的阳光下,萧白陌半眯了眼,舒服的躺在树荫下的躺椅间。便如同一个寻常的老人,享受着悠闲的时光。一阵轻风吹过,萧白陌半眯的双眼瞬间睁了开来,那昏暗的眼中精光一闪,望着自己矮小的房屋突的露出一个笑来。斜了眼,扫了扫紧闭的冷宵殿门,萧白陌哼哧哼哧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摇的,走入了自己的小屋。“师侄拜见叔师。”慕白单膝点地,望着沉下脸来的萧白陌,微笑着说道。萧白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看着姿态恭敬的慕白脸上那带了几分挚诚之色的脸庞,道:“前几日离伤那孩子回了宫,老夫便估算你已恢复了武功回来了,几日不见,原以为你是筹划着刺杀颜铭青,怎的到今日都不见动静,你倒到来了这里?”果然,萧白陌并非如他所言那般痛恨师父了……慕白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师叔,”这一声,慕白倒叫得心甘情愿了些,说道:“慕白自解毒之后,转练噬血心法,内力却一分分减少,师侄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来问师叔。”“内力出了问题?你起来罢,坐到床上去,老夫为你查探查探!”萧白陌松了口气,脸色渐渐回暖,原来他并非是不想为大哥报仇啊!慕白应了一声,依言盘腿坐好。萧白陌转至慕白身后,右掌轻舒,抵至慕白背心,低喝道:“运功!”慕白闭眼,调动了内力,自丹田而出,顺着任脉动流转一圈。感到背后的手掌撤了回去,忙站起身来,望向萧白陌。却见萧白陌满面笑容,也不搭理慕白,便自顾自的坐在床上,闭目沉思。慕白心知萧白陌必是思考着自己内力的问题,见他满面笑容,心中的担忧略略放松,也不打绕,在一旁恭敬的站了,默默等候。良久,萧白陌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慕白,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师父当真是个聪慧绝轮的人物……”师父?噬血心法并没有问题么?那么内力……慕白不明所以,却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望着萧白陌,等待他下面的说词。萧白陌再度点了点头,方道:“你如今的心性,倒也沉稳……”“师叔缪赞了。”慕白谦虚地道。“你体内的经脉早年被药物扩宽,却也脆弱无比,原本你得了你师父八十年的内力,全力运转内力之际,经脉承受不住,有经断人亡之险,但你师父给你的噬血心法,却是大出现今内力心法之外,另辟蹊径,你的内力并非减弱,却是由得噬血心法压缩,大约一层内力,浓缩过后,只余半层。你是否感觉如今使剑,比之从前,调用的内力减少,却威力加大了?”萧白陌轻抚着胡须,笑着说道。慕白一怔,道:“确实如师叔所说,师侄一直以为是噬血心法本就是噬血剑法的根基之因。”萧白陌点点头,似在想着什么,没有答话。慕白行了一礼,道:“既然内力没有问题,师侄便也放心。师叔可容慕白在此休息一日,待到日落,师侄准备前往碧落殿。”“你便打算单枪匹马的,去寻颜铭青报仇?”萧白陌肯中讥讽之色一闪。“师侄打算令离伤尽量引出些碧落殿的人来,凭着噬血剑法克制碧血剑法,师侄有八成把握杀死颜铭青!”慕白眼中烧燃起熊熊的火焰。“离伤?”慕白陌有些惊讶,按说离伤曾经背叛过慕白,慕白怎么也不可能再相信他了罢?!慕白轻笑,道:“师叔既让他来寻我,想是他已悔悟……师侄虽不相信离伤,却是相信师叔的。”萧白陌闻言,不置可否,上下打量着慕白,道:“你任脉已通,督脉也已松动,不若老夫便再帮你一次,你且坐下行功,老夫助你打通督脉。”慕白一喜、一惊,诧异地看着萧白陌,这位师叔不是一向不喜欢自己的么?萧白陌轻叹一声,道:“你想得没错,只需刺杀了颜铭青,你本就是慕少宫主,碧心宫下属自然不会再反抗于你……但颜铭青未死之前,只怕是他们也不敢放了你与他单打独斗罢?!你如今噬血剑法想是大成,但若路上便消耗过多,成败便就难说了……”自己自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去到碧落殿,虽说如今颜铭青的身边,尽是他的心腹手下,但也没有几人能插手得上自己与颜铭青的搏斗……这般情形,萧白陌不是想不到,他是师父的亲弟弟,总归不会害了自己……慕白想了想,深深的一个躬身,行礼道:“多谢师叔成全。”萧白陌也不多言,便自闭了眼,默默的调息。慕白轻轻坐上床来,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盘了腿,收敛心神,深吸口气,闭目运功,一面为一会的冲击督脉做着准备,一面悄悄地分出大半内力,仔细藏于丹田之内——只要萧白陌一但想要伤害自己,这隐藏起来的内力必然反戈一击!虽说萧白陌是师父的亲弟弟,也一直似在帮助自己,但他曾在风鸣崖上袖手旁观,也一直并不喜欢自己,能打通督脉,功力的使用与修炼,皆能事半功倍,虽是好事,也不能不做些防备。慕白心底微微一笑。内力流转全身,运行开来,身体微微发热,背心一只手掌抵住,汹涌宏大的内力如奔腾的巨浪,狂呼怒号着,冲入了体内。慕白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这内力太过狂暴,来势汹汹,若不是自己提前运功舒通了经脉,只怕……隐藏在丹田内的内力不安的sao动了起来,是反击?还是忍耐?慕白犹豫地注意着这股凶险内力的走向。那内力虽然粗暴,却并没有如慕白担心的那般坏破经脉,只是挟着凶狠的来势,一头撞入了慕白未曾打通的督脉之中!慕白微微松了口气……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房中的两人,脸色越来越显苍白。萧白陌的内力,婉如尖锐的利刃,在阻塞的督脉中来回冲撞着,慕白额上的冷汗已汇聚成蹊河之水,顺着眉角流至下颌,再滴入衣间,与身上痛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衣衫,润湿了床褥……一张俊美的脸庞,扭曲成狰狞之色,明白已到了关键时刻,慕白却也只能咬着牙,死死的忍耐着这凌迟般的钝痛。督脉已然打通了大半,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