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认真考虑:我特感谢他全家。
24、认真考虑:我特感谢他全家。 司雅醒来时天已大亮。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四周却毫无动静。 司雅迷迷糊糊起床,来到客厅,没人。 看许琴生卧室门没关,就走了过去。见他仰天躺在床上,嘴巴半张,仍在熟睡。 司雅一看到他,嘴角下意识勾了起来。走向他床边,想问他要不要起来吃饭。 却瞥见床尾地上散落着很多团成一团的纸,一时间感觉很离奇:“他昨晚还学习了?” 稍一打量,就看到许琴生枕头底下有个硬壳笔记本。 司雅轻轻抽了出来,想看看他都学了点啥、会点啥。 本子里夹了支笔,就在第一页。司雅翻开,密密麻麻的字,丑得不忍直视。 语文作业?写作文? 司雅再一瞧,第一行就俩字,歪瓜裂枣的俩字:“司雅”,后面还跟着个冒号。 情书?!司雅神色一时间古怪起来,竟然还有人写情书?许秦生这么可爱的么? 司雅瞧了眼熟睡中的许琴生,忍不住好奇开始偷看。 司雅: 你好像没因为之前的事记恨我,但我仍想解释几句。 我爹总是板着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七岁时又把我扔给了我舅舅,之后更是一年都见不了几面。我和他一直都不亲近,我甚至觉得他不喜欢我,因此我也挺不待见他的。 但后来长大些,我才知道他或许只是想离我远些、保护我而已。这两年,我和我爹见得稍多了些,却仍有些陌生。 所以,他开口让我办事,我真的没法拒绝。 毕竟那时候对我来说,他是我爹,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没见到你之前,对你印象贼差。你也知道,就俩字。 当时我真想撂挑子走人。但因为我爹,我忍了。 不过,我在心里骂了我爹朋友的全家。 可是!我现在特感谢他全家。 到A市的那天,我在车里坐到天黑,也不知道你是装纯闷sao型的、还是性感诱惑型的。却没有半丝期待。 入夜之后,那b打电话说你出来了,让我去附近地摊儿。然后我就见着你和你那几个兄弟了。 我当时都怀疑客户的信息是不是传错了,其实应该是“好女色”才对,你怎么看都不像对男人有兴趣的样子…… 直到后来,那个韩什么玩意儿出现。好吧,信息竟然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我摘口罩眼镜的时候、你面无表情,我上你车的时候、你皱着个眉,开车去修理厂的时候、你还挺不耐烦。 我还真就挺挫败的。 后来我主动摸你的时候,我其实特紧张,我都做好了被你骂到下不来台的准备。 毕竟我哪干过这种事儿啊。 当然,很快我就意识到,你那纯粹是装b……不是贬义词,我至少现在感觉、傲娇得挺可爱。 后来在超市时候,可能是我头一次亲身经历这种事儿,还真有点见不得你遭罪,就挺怜惜你的。 但对不起,因为我爹,我不能放你走。 再后来你勾引我的时候,我脑袋一热就上钩了。毕竟,我头一次和女生纠缠到那种程度,当时的确很想上你。 当然,我那时候已经对你挺有好感了。否则,我是能忍住的。 我昏倒之前,眼中的你有些模糊,当时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至今都记得,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喜欢上你了。 搞得跟我也有受虐倾向一样,其实并没有。至少那一刻,我发现你并不是为了上我,而是为了捅我。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听说你的那一刻、见到你的那一刻、在你背后听你和兄弟们喝酒吹逼的那一刻、我触碰到你你竟然会脸红的那一刻、进入你的那一刻、你捅我的那一刻、我听说你逃走松了口气的那一刻、我发现你竟然一直跟在我们车后的那一刻、停车场里你跟上我的那一刻、你按喇叭逗那群b玩的那一刻、你开车带我飙车的那一刻、那天晚上你被我弄生气转身走人的那一刻、等等等等,我全都印象深刻。 你那天问我、如果我看了定位、会不会回头杀你。那问题我已经问过自己了,只是没好意思给你说,答案是不会。不过这也没太大意义,比起那种男的,显然我更乐意你活着。 肯定有好多人说过你特别,可我还是想说,你真的好特别,特别到我第一次特别想跟谁待在一起。 前天你睡觉的时候,我抱着你想到天亮。 不怕告诉你,我之前一直觉得、当我对象、处是最起码的要求。 但既然你不是,那就算了无所谓。我可以接受,确定自己可以完全接受。这点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总是搞些让我想不到的事,但我又莫名觉得你特好懂。 所以昨晚你说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也没什么意外,那就是我眼里的你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认真考虑了一下。 结果就是,我忍不住会想象,如果我早生几年、你先遇到我该有多好。 不是处不处的问题,我只是想着如果换我陪你,我绝不会让你难过。 我跟你那个对象不一样,不会有任何女的敢蹦到我这儿让你不开心。 司雅,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问的是眼下,我无需你任何承诺。 ——许琴生 字太丑,司雅看得很费劲。虽然个别地方她觉得写得不对,但也无心反驳。 脑子里只剩9个字: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其他的字都化成了她的答案:我愿意。 司雅除了想答应,再没有别的太多思绪了。 她放下笔记本,盯着许琴生的脸看,怎么瞧怎么happy,最后情不自禁躺倒在他肩头。 心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预感:自己怕是终于要移情别恋了。 许琴生怀里忽然多了一人,瞬间就醒了,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左肩上的司雅,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撑起右边半个身子、瞧到摊在床头的笔记本。 他重新躺倒,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我那还是草稿呢。” 片刻后,他耸了耸左肩、摇晃司雅的脑袋:“诶,那你有这么要跟我说的吗?” 司雅侧过身来瞧着他:“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对吧?” 许琴生面朝天花板,嘴角不停勾起、放下、勾起、放下。怎么绷都绷不住。 他放弃了,转身抱住司雅:“对诶,叫声老公我听听?” “老公?” 许琴生嘴角再没下来过,半晌来了句:“真好听。” “嗯,但没你叫床好听。” 许琴生捏她脸:“你有种再说一遍?” “可是真没你叫床叫得好听啊。” “我一个男人,叫个鬼的床。” “你确定?我都听到过两声了!” “不可能。” “我学给你听!” 司雅酝酿了一下情感,半闭双眼,压粗声音、轻哼了一声。 “cao!你给我闭嘴……” 许琴生听不下去了,感觉有些丢脸。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