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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问我的意见呢?”沈长乐皱着的眉忽而松开,笑嘻嘻地说:“楚见,我自己想想办法。”楚见有点不爽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都会第一个跟我商量呢,我一直等你跟我说,可是这一天下来,你半个字都没问过我。现在还跟我嘴硬,你有什么办法?”“办法还没想出来,没准我能来个单口相声什么的。”沈同学自嘲的一笑。楚见火更大了,“乐乐,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表演个节目而已,对我而言,根本就无需花费什么功夫。”沈长乐停下来,想了想才开口:“楚见,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我打听了,这个破节目每天下午自习都要去排练的,时间对谁而言都是一样值钱,更何况,”沈长乐停下来,帮楚见整整系在颈间的长围巾,“这么点小事,不值得你出马。”最后几个字像只神奇的手抚平了楚见心中积聚的郁闷,不只是那个句子,更是说出这个句子的人所用的那种语气,宠爱的、骄傲的、理所当然的,让楚见无论如何再也气不起来。好吧,好吧,这个别扭的自以为是的小孩子,老是这样一厢情愿的抱着这些傻想法,楚见无奈的感慨,更加无奈地看着自己在他纯净的眼神中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笨蛋,有些事情是可以商量的,比如,你所说的那个排练,”楚见用看傻瓜的表情看着沈长乐,“这个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也别头大了,不就是个节目吗?还没什么能难倒我呢?”楚大少摆出惯有的傲然姿态,沈长乐发现自己对这个样子的楚见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酷帅,张扬,从容,他总是轻而易举地俘获他所有的视线,用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当然,也许是自己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他,所以才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此夺目。楚见看到沈长乐的眼睛忽然闪烁起来,他以为那是因为开心,结果那厮前后看看,一把扯过楚见的围巾,把他的脸拉近自己,开口声音有点低哑:“楚见,你怎么能这么帅呢,干什么都这么帅,我都忍不住想亲你了……”楚见看着面前忽然放大的脸,先是惊了一下,马上又镇静下来,他一手扶稳车子一手搭上乐乐的肩膀,脸上绽放出一个迷魅的笑容,声音低缓而诱惑,“想亲,那就亲呗!”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画出一道阴影。淡色的唇就停在沈长乐面前几公分的地方,呼吸温热地扑在他的脸上,连勾引人都做得这么到位。心脏猛烈地跳动,敲得胸腔轰轰作响,沈长乐再次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才小心地贴上去。冰凉的唇碰在一起,甜蜜得仿佛半融化的冰激凌,耳边除了细细的风语便是来自来自彼此的呼吸,偶尔还夹杂些让人面红心跳的湿哒哒的声音。楚见扳着沈长乐的侧脸,感觉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腰上越扣越紧,如果不是身下的车子撑着,他几乎要重心不稳得靠在沈长乐身上。然后沈长乐不再用力,手却开始在楚见的腰间肋下不停地摸索,所过之处,像被点燃一般,引出更强烈的渴望,渴望更亲近,渴望更热烈。如果心里的感受不是那么直接,那么来自身体某处的反应却是明明白白了。俩人分开时,默契地先看了看四周,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周围一切如旧,路灯昏黄,树影伶仃,空中仍见大片的紫色晚霞,只有那两个人看来觉得是,漫天玫瑰,开到最盛。沈长乐习惯性地舔舔嘴唇,“不够,怎么都亲不够!”楚见掐掐他的脸,“走吧!”次日沈长乐看着班主任话里话外的把某维护集体利益,自告奋勇为班级出力的风格高尚的同学表扬了一番,而受表扬的那个人,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打着手机游戏。沈长乐不解地问楚见:“你是怎么说服班主任特准不让你去参加每天的排练的?”楚见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移动,不在意地说:“我用咱们音乐教室的钢琴给她弹了一段,然后,她就同意我不去排练了。”“哦,这样啊。”沈长乐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况,楚大少得瑟地弹奏一曲,没啥见识的老师当做仙乐飘飘,然后就任其恃才放旷、胡作非为了。估计就是这样,大体也确实是这样。演出是在腊月二十二,那天天气极差,飘着小雪。学校各个班抽调十个学生组成小队,依次进入报告厅,算上老师、教工差不多四百号人要在暖气开到最大的报告厅排排坐着等待领导莅临。后台是演员的化妆间,高一高二的小朋友们个个兴奋激动摩拳擦掌,里面穿着纱裙,外面披着羽绒服,化着夸张的浓艳彩妆,来来回回的奔走,找这个,送那个,蝴蝶般穿梭在道具、人群之中。高三的同学显然淡定得多了,他们只是围成一圈小声的聊天,而聊天的内容也多是时事政治之类,几乎看不出接下来还有表演。楚见表演钢琴独奏,一个人的节目,所以更显的孤单,他无聊地摆弄手机,低着头,用某种类似气场的东西把一束束投向自己的目光弹回去,不过这样做的后果是让更多的目光不怕死地飞过来。四十三冷峻、桀骜、沉默,现在不就流行这样的嘛?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不都对着这样的人物两眼冒心、惊声尖叫么?真有走过来打招呼的,楚见抬头,竟是负责化妆的于老师,楚见马上站起来恭敬地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她坐。于老师是教美术特长班的,高一时楚见特地向她请教过铅笔画和素描,不过后来由于不在一个校区,也很久没见了。于老师惊讶地看着楚见说:“楚见啊,都长这么高了,也变得更帅了。”楚见回她一个孩子般的笑。于老师问楚见今天表演什么节目,楚见回答:“钢琴。”于老师不住地点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高大到需要自己仰视的学生,她有种发自内心的欣慰。两年前一个青涩的小男孩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用一种不符合那个年纪的淡定的声音问道:“于老师,我不是美术班的,我能跟您学习画画吗?”那双黑水晶般的眼睛和闪烁在眼里的光芒让她不由地喜欢,于是她朝他微笑,说:“可以啊!”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于老师发现当初的决定十分英明,那真是个聪明而有天分的孩子,她曾提议让楚见转学美术,楚见却说这只是兴趣,而当她了解到楚见文化课的成绩时,她开始相信他确实只是因为兴趣才画画的。两年的时间当初的小孩变成眼前英朗的少年,岁月消磨掉了他身上的稚嫩,沉淀下坦然和从容,像自时光之河滤出的熠熠金沙,在他的举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