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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还是熄了念头。“你还记得我呢?”“嗯,你和元教授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温誉脑海滑过那个穿着卫衣的男生站在教室门口陪着笑。“说起来,那会你还占了我的专座。”顾长行瞥了温誉一眼,似笑非笑。果然,温誉微微张大了眼睛,随后想起了什么,脸上带上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个是你的位置。”顾长行咧咧嘴:“不用道歉,本来那个位置就没贴我名字,先到先得嘛。再说了,你今天还要请我吃饭呢。”两人就这样闲扯着,也没人说要去哪家饭店,沿着植着梧桐树的路边慢悠悠地逛着。有时候,还会有几分钟的沉默。不过,不是难堪没话说的尴尬,反而有着一股宁静的味道。看两人脸上的微笑,显然,两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沉默。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路边的路灯都刺啦刺啦地亮了起来。街边的店铺都打开了装饰的霓虹灯,呼啸而过的车辆也都开了大灯。两人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是刚刚商议的结果。刚到饭点,火锅店门口渐渐排起了长龙。顾长行和温誉两人幸运地拿到20号,前面还有5个号。不过,因为前面5个号里不是一大帮人就是最少也有3个人。所以,他们两人再一次在人们羡慕的眼光中跳过了5个号进了火锅店。双人的座位桌子小,前面的人都觉得快排到自己就不想凑合地挤一挤,于是便宜了无所谓的顾长行和温誉。选了鸳鸯锅,两人又刷刷刷勾了很多料。把单子交给脸色发红的服务员小妹,顾长行喝了口水:“刚说到盆栽呢,我跟你说,我新搬来的邻居一定和你讲的来。”温誉双手拢着玻璃杯,看向顾长行的眼中带着好奇。“虽然我还没来得及见过他人,不过我看到他家阳台,那个叫精致。”说起邻居家阳台,顾长行真的自叹弗如。还是因为外公的事,回到家的顾长行半夜睡不着觉。就跑阳台上去抽烟,他烟瘾不大,一包烟能抽半个月。那天晚上,他在阳台上抽烟发呆的时候,看到邻居家的阳台。帘子放下来,暖黄色的灯光透出来,有个人影印在帘子上还有植物叶子也影影绰绰地当背景。这大半夜的,邻居竟然还没睡。顾长行下意识地觉得会养一阳台植物的人应该是很注意身体的人,作息就算不像老年人一样天刚黑就睡天一亮就起,那也会最晚10点睡,早上6点起的存在。这样想着,顾长行心里对自己摇摇头:不要按经验评判别人,更何况连人面都没见过。看那人影,顾长行觉得邻居应该靠坐在那张之前看到的摇椅上,手上拿着本书。仔细打量那个侧影,短发,应该是个男人。再根据蔡奶奶的情报,应该是读大学的男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校友了。“那个阳台上摆着的,我通通叫不出名字,唯一说得上的就是文竹。人还特会生活,摆一茶几一摇椅,就前天大半夜的我还看人在看书。”温誉喝了口水,心下滑过一个莫名的想法。“不过他阳台挂了帘子,只能看到人影。可惜了,我还想着要不要敲他窗户,但是大半夜有点吓人还是算了。”顾长行摊摊手,“同楼的蔡奶奶和我说是大学生,人还是大早上搬的家。”“蔡奶奶?”听到顾长行话里的称呼,温誉好奇地问。“嗯,住我家楼上。我家在5楼,蔡奶奶家在6楼,乘电梯的时候经常碰到。蔡奶奶和我说的时候还特地吐槽了那搬家公司的名字,所以我记得特别牢。”顾长行微微侧头,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这是他思考的时候的一个小习惯,“叫熊宝宝搬家公司。”听到这里,温誉愣住了,眼底是不可置信。留意到温誉的表情,顾长行刚想问怎么了的时候,服务员就端着火锅来了。顾长行只能咽回到嘴边的话,准备等上完菜的时候再问。好不容易,他们点的火锅料都上了,但是还要等火锅汤底沸腾。还没等顾长行开口,温誉的问话同样让顾长行张大了眼:“你是不是住在香里豪庭?”顾长行下意识地点头:“是啊。”“5号楼?”“没错。”“……”“……?!”顾长行咽了口口水:“邻居?”温誉同样表情难言:“看来是的。”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一起笑开,引来别座的人们纷纷向这边张望。顾长行夹起冻豆腐扔进红色的汤底里,嘴里不停:“竟然是你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识君。我们这究竟是有缘还是没缘啊。”温誉夹起羊rou,犹豫一下也浸入红色的汤底。鼻尖闻着香辣的汤底味,温誉笑说:“没缘我们能同校同班还是邻居?没缘我能去长白吃点心?没缘我们下午能偶遇?没缘我们能聊到盆栽?”顾长行赞同地点点头,又挥手叫了一壶凉茶。两人边吃火锅,边天南地北地扯着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认同有缘的说法,两人的关系明显增进了不少。这顿晚饭,两人都吃得很开怀。就在两人结完账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们:“温誉!”顾长行和温誉一起回过头,是和顾长行有过一面之缘,温誉的一个老熟人。白潋。☆、治愈白潋穿着简单的淡蓝色衬衫裙,腰间系着橘红色的细腰带,衬得腰盈盈一握,人亭亭玉立。能让温誉这样的人衷心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白潋虽然长相只能说是中上,但明显能懂得包装自己。她胜在气质清纯,很有邻家小meimei的亲近感。此时,白潋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向温誉招手。白潋挽着的男人很打眼,身量不矮,剑眉星目的,看人的时候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此时,他一身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休闲服,和火锅店热热闹闹的氛围格格不入。温誉脸上还带着刚刚和顾长行说笑时的笑容,只是眼底俨然没了温度:“白潋。”然后又微微转头对白潋挽着的男人说:“金月一,好久不见。”一旁的顾长行听见温誉叫那个男人的名字,眼底滑过一丝了然。金月一朝温誉点点头,视线滑过顾长行,略微一皱眉没说什么。“阿誉,好巧啊。这位是?”白潋好奇地看了眼顾长行。温誉侧头和顾长行对视一眼,才说:“顾长行,我朋友。”朋友。顾长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咧嘴一笑。顾长行如果只看外表,因为剔着寸头,脸庞又很硬朗在不笑的时候似乎很难接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