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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他老子,还是女儿可爱一些!”夏灵瞬莞尔,道:“还不是你总是咋咋呼呼的,还自恃自己是老子,不是捏脸就是捉弄,菜菜当然嫌弃你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生一个女儿呀。”朱厚照理直气壮地开口道:“我家桃子肯定是天下最为可爱的小娘子,我才舍不得捉弄她,一定要将她好好保护起来,让她做最自由、最快乐的小丫头,嫁天下最好的小郎君。”夏灵瞬见他这样,不由无奈扶额,道:“所以儿子就能随便玩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菜菜是你从路边捡回来的呢。”朱厚照嘿嘿一笑,随后正色道:“我知道上次生菜菜你受苦了,况且你身上的伤也刚好没多久,也不急于一时,只是想着你若是愿意……”夏灵瞬听出他话语之中的小心翼翼,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努力将笑意压下去,道:“怎么,万岁爷还怕我不同意吗?”朱厚照小声嘟囔道:“我是害怕你痛……上次生菜菜的时候就那样痛了,我怕你不想再生了……”夏灵瞬终于憋不住笑了,道:“万岁爷没体验过生育之痛,还能如此体贴,我当真是受宠若惊。”朱厚照哼了一声,随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夏灵瞬道:“既然这样,皇后娘娘也全了我这一颗想要女儿的拳拳之心吧。”夏灵瞬笑嘻嘻地问道:“那敢问万岁爷是什么时候呀?”朱厚照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我觉得今晚就不错……”夏灵瞬只觉得脖颈也变得酥麻起来,忍不住靠在了他怀里,偷偷吻他的下颌。两人正是耳鬓厮磨的时候,门外的蒲桃忽然道:“万岁爷,皇后娘娘,老娘娘亲自来了,正在殿门这边候着,说是要见万岁爷。”太后亲自跑来坤宁宫,直接到了殿门处,可见其来势汹汹,恐怕是没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是因为先前东厂从寿康宫抓人的事情,太后自然不能让自己谋划的事情暴露,饶是这样亲自上门有些掉面子,她也不得不这样做。夏灵瞬微微一愣,看向朱厚照,只见他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便道:“既然这样,你与太后先说话吧,我去看看菜菜与二哥儿。”按照朱厚照的性子,接下来的对话恐怕是不会和谐了,夏灵瞬也不想被太后指着鼻子骂,索性避开最好不过。朱厚照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要回避她,但事已至此,也不必再回避了。”他的声音低沉,道:“修好府邸我们便要搬出去,以后你们两个若无事也不必再见了,倒不如今日将话说开了。”夏灵瞬沉吟片刻,道:“好。”朱厚照这才扬声道:“请太后进来吧。”蒲桃在门外听见朱厚照的声音,正要伸手推门,张太后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亲自伸手将门用力推开,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殿内。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了(果然日六就是个谎言,我明天再冲一下试试小朱:既然这样,就叫它朱载薯吧!朱载薯:你好,菜菜,我也是菜菜菜菜(朱载垓):……我裂开了奇怪的兄弟增加了第129章一二九正殿的门因为推者过于用力而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有些刺耳。张太后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只见夏灵瞬正坐在朱厚照身边剥橘子,脸上顿时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夏灵瞬将橘子剥好放在小几上,偷偷瞄了张太后一眼。她身着紫色华服,髻上的凤钗微微颤抖,显然是极力克制着情绪。朱厚照倚着雕漆矮榻的扶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上面的梅花浮雕,见太后进来了,这才笑道:“太后今日怎么有空到皇后宫里来?平日里不都在寿康宫不愿出来吗?”张太后冷冷地看着他,道:“皇后宫中?后宫不得干政,你带着那些奏疏到皇后宫中做什么?”朱厚照半开玩笑道:“乾清宫被烧毁,我自然只能在坤宁宫办公。不然去哪里办公?难不成要去寿康宫吗?”张太后闻言面色一僵,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为何凭白无故抓我的人?把他放了!”“凭白无故?”朱厚照敛起笑容,道:“究竟是不是凭白无故,母后应该比我更清楚。”张太后脸上流露出心虚的神色,却又很快强行压了下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该清楚什么?”“到底清不清楚,母后自己明白。”朱厚照笑了笑,温声道:“若是母后说不清楚,这人我是不会放的。”“你……”张太后气急,道:“我能说清楚什么?你要我说清楚什么?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还是你眼里除了这个狐狸精谁也容不下了!”夏灵瞬听到“狐狸精”三个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还请太后容我插话,无论如何我也是从大明门内迎进来的皇后,所谓‘狐狸精’来形容我是不是不大合适?若只因为万岁爷专情于我而不纳妃,那我恐怕还称不上第一个‘狐狸精’。”张太后听出她话里的明嘲暗讽,气得脸色发白。夏灵瞬不摆明了是在说她是在向张太后“学习”,要是真因此骂她不也正是在骂自己?“若太后娘娘是因为万岁爷不能满足你的要求而气急败坏,那我倒是可以随意娘娘迁怒,毕竟外来的媳妇终究算不得自家人。”夏灵瞬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只是也不知道娘娘心中究竟把谁当成自家人……”张太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好久才冲着朱厚照强硬道:“把我的人还给我!”朱厚照已经没有耐心再闹下去,起身拿起奏疏,走到张太后面前,将手中的奏疏递过去,道:“我只问母后,你到底为何要和外人勾结害我,甚至害我的妻儿?”“什么……什么害你……”张太后对上他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恐惧,也不敢伸手接过那本奏疏,只是将视线默默移开。朱厚照手一松,那本奏疏便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写满供词的雪白书页胡乱展开,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当日谋害皇后的那两个歹人已经全部招了,包括宁王花了多少金银收买他们、又如何告知他们去宫中寻找接应、如何从寿康宫中支取多余的石漆……宁王、陆家、张家,没有一句是隐瞒的。”张太后死死地盯着地上散落的那本奏疏,仅仅看了几行便面色一变,过了许久才颤抖着开口道:“不是我……我怎么会想要害你!怎么会害我的孙子!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你要是死了我还有个什么活头!”她见朱厚照还是不说话,忍不住道:“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害你?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