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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太多人,对产夫不好,因着特殊情况,屋里人不少。胡老将几人轰出去,可安林红着眼眶,就是不撒手,胡老吹胡子瞪眼的“你要是还想要媳妇儿,就给老夫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不然老夫也保证不了会如何。”安林一听这话,手上下意识的松了劲儿,安阳看准时机,招呼着边上的小厮,两人麻利的将安林架了出去,好叫胡老安心的救人。安阳知道胡老有一手,希望这次能平稳度过吧,安林被两人架出去,没有开口言语,只死死盯着门窗,好似要盯出洞来,安阳不好说什么,若是自己媳妇儿出了什么事情,安阳知道自己只会比安林更加疯狂绝望。现在最好的法子,不是言语上的安慰,因为现在里面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有些话出口,自己都不知该信还是不信,还不如不说,安静的陪伴是最好的方式。木清倚在安阳身上,脸色泛白,嘴唇上被咬出几个口子,却浑然不知,小夫郎的手有些凉,安阳知道现在叫媳妇儿,在屋里等着不现实,又不忍心媳妇儿着了风寒,索性将人搂在怀里,无声的用自己的体温安慰着,现在不知所措的人儿。产房里传来雨哥儿,高高低低的痛呼声,有声音便是好兆头,总比出不了声叫人放心。屋子里,胡老面色有些凝重,这娃子有些大,胎位还不正,若是顺产就奇怪了,不过好在自己走南闯北多年,倒是经过不少事情,处理起来还算是有一手。即便这样胡老也不敢马虎,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时间过得很慢,每一刻都是煎熬,安林打早上就没有进食,大半天过去,身体有些受不住,显然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最难的还是心,媳妇儿这样,怎么能吃的下去,安林死死的扒着柱子,不吭一声,任凭林叔说什么,没有一丝应答。两眼直直的,一副心神全都飞向了产房。或高或低的痛苦声音传来,屋子里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安阳将小夫郎的头摁在怀里,两人默默无声,彼时心中都期盼着雨哥儿能撑过这一步,十月怀胎的辛苦都忍过来了,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放弃,一定要顺顺利利的,不然安林那小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愿一切都好。正想着,陡然一声啼哭,将院子里的众人惊醒,“主君,主君,主君这是生了。”林叔颤抖着声音,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可是众人都听得明明白白的,生了,生了,主君生了,雨儿生了,安林的脑子一下子炸开锅,既然生了,那雨儿,雨儿怎么样了。安林拔腿就要冲进产房,叫出来的胡老赶了一个正着,胡老咳了一声“急什么急,你媳妇儿没事儿,只是有些累睡过去了。”哪知胡老的话还没说完,安林这小子就直咚咚的倒在地上,将人吓了一跳,胡老也是被吓得一唬,待搭脉一瞧,方知这人是情绪激动晕过去了,真没见过这样的,安阳见人没事,连忙吩咐人将安林抬进屋子,煮上些汤汤水水,待到两人醒来,怕是都得吃些。雨哥儿没事,叫安阳和木清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还好还好,事情很是顺利。胡老是赶着车过来的。本来今日天气不好,药馆正要关门,就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汉子,大声疾呼“大夫,大夫,您可是胡老?”胡老点头称是,林叔简要的将话说了,救命的事耽误不起,胡老也不迟疑,拿起药匣子,背上就要走,还是店里的伙计机灵,看着雨势较大,两人走过去不容易,不若乘车过去,可以快些。街上没有行人,伙计在胡老的催促下,将车赶得飞快,毕竟救人如救火,病人可等不得。胡老原就知道安阳这小子,和这家关系不错,上次这家的小夫郎还是自己看的诊,虽然自己那时候已经叮嘱过,叫人少食些,可是毕竟已经有些晚了,就算起到些效果,孩子还是比一般的娃娃要重上两斤,足足七斤半,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可不是将他阿么,好好的折腾一番。不过父子平安,是最好不过了。安阳将胡老请进屋子,给人倒上热茶,毕竟这么大的年纪,不惧风雨的赶过来,忙活了这么半天,总得表示表示不是。胡老看见那参片,就知道是安阳这小子的手笔,光看那润度和样子,便可知道这至少是几百年的老参,不可多得,镇子上的铺子也就自家有那么一株,还因着贵重,当作镇店之宝收藏着。知道这个消息,作为视药成痴的胡老,自然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心思有些活络起来,可是安阳已经打定主意,死不认账,不然这口一松,非得让胡老忽悠了,给翘过去。安阳可是留着打算作为家传宝的,可得捂紧了。胡老人老成精,怎么会不知道安阳心里的小算盘,见这小子死不松口,也只能算了,歇掉翘药材的心思。雨势小了不少,胡老坚持要走,安阳无法,将得不到药材,耍着小脾气的老头送走,这才转过身来,就听见屋子里有人喊,主子醒了。安阳一时有些愣怔,这小子醒的够快,说不定是惦记着老婆孩子。安阳带着小夫郎往卧房走去,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安阳摇摇头,安林这小子怕是一爬起来,就去找媳妇儿了。既然事情都已解决,估摸着安林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安阳向林叔交代两句,带着小夫郎先行回了家。☆、第54章醒来却说产婆告诉自己雨哥儿难产,可能大小都保不住时,安林只觉得目眦欲裂,脚都打晃,险些站不稳,顾不上那些产房里的规矩,一手将眼前碍事的人拨开,踉踉跄跄的往里冲,地上水多路滑,安林走的急,一下子就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脚,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安林麻利的爬起,竟是飞奔着进了产房。一进门便看见雨哥儿苍白着脸,头发全被脸上的汗浸湿了,人却好像睡着了般无声无息,安林魔障似的嘴里喃喃喊着雨儿,将人的手紧紧握住,都说男儿有泪不轻谈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七尺的汉子颤颤巍巍的样子叫人看了只觉得心酸,瞧见主君的样子,心里都有些不好受,还是林树临危不乱,情急之下找到安阳,这才保了父子平安,众人的心放下来。陈雨还在睡,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况且在鬼门关走过一遭,耗费的精气神太大,是以现在还没有醒。安林凝望着自家夫郎,心里很是后怕,还好雨儿舍不得自己,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安林有些恨自己,说起来媳妇儿会难产,都是因为自己怕人吃不好,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这才有了这事儿,若不是胡老妙手回春,将人救回来,媳妇儿没了自己想买后悔药也没地去。就这样守着陈雨,安林没有挪一步,生怕一个眨眼,人就没了,林树见主子这样,也不好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