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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射出明亮的光彩。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来电,英语老师和班主任以及校长联系了之后,只好无奈地宣布提前放学。又是一阵欢呼,然后就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收拾书包的声音。路泽的行动格外缓慢,收拾到一半已经有些动作快的冲出了教室,听着楼道里传来的鼎沸人声,路泽索性放弃了收拾,下意识地去摸身边毕盛的手。毕盛瞧见了,立刻握住路泽在自己桌上茫然乱摸的右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他放心。路泽感受着手中熟悉的触感,心里也安定许多:“算了,我们直接走吧。”毕盛也放下了手中的试卷,直接拉着路泽出了教室。楼道里人头攒动,嬉笑打闹声不绝于耳,但在路泽的眼里却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前方的人聊天堵路,后面的人推搡催促,路泽不知是被谁用力推了一下,脚下不稳,几乎摔倒。毕盛眼疾手快,在路泽摇摇晃晃的时候在他腰上一带,把人牢牢搂在怀里。前方突然有人传来惊呼,似乎是有人摔倒了,原本拖拖拉拉的下楼梯队伍也暂时平静了下来。没有人催促下楼,也没有人逆行上楼,路泽和毕盛被卡在半路。路泽的后背紧紧贴在楼道的瓷砖上,毕盛用手撑在撑在他的两侧,尽力护着。要是在青天白日里,这俩人现在的姿势准会引来一群人的围观,这就是活生生的壁咚啊!可惜现在大家都在湿热的夏夜里各顾各的,没有人去顾及角落里的二人。毕盛面对面地看着张慌无措地睁大双眼的路泽,心里涌上一股躁动。路泽耳边没了毕盛的声音,突然紧张了起来:“毕盛!你在哪?”路泽不敢乱动,只好小幅度地胡乱转动着眼睛。太可爱了!毕盛在心里感叹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住了路泽的嘴唇。蜻蜓点水,在路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迅速退去。路泽大脑立刻宕机,但在看不清的情况下,人的其它感官都变得特别敏锐。路泽不知为何,总觉得刚才偷偷亲自己的人是毕盛。路泽小心地开口:“毕盛?”毕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两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没过多久,楼道口传来老师疏散人群的声音和手电筒的亮光,楼道内的人群也开始渐渐向出口移动。毕盛牵着路泽的手,一步一步地带着他向宿舍走去。一到宽阔的校内马路上,原先拥挤的人群迅速散开,只有毕盛拖着夜盲的路泽龟速前进。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路泽问毕盛:“还有多远?”毕盛回头看着路泽,握紧了他的手:“多远我都牵着你。”第12章八一八路泽的夜盲症入了高中以来,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寄宿生,只有少数离新校区近的的才是走读生。故而,在这个与家人分别时间较长的校区里,每个班级都留下了集体过生日的“传统”。路泽的生日在八月,正好撞上了新班级体的第一场集体庆生,而且就在庆生的第二天。班长一个一个的报出本月过生日的同学名字,被念到名字的同学一个个尴尬地上了讲台。念到自己的名字时,路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推脱说是自己的生日写错了,打了个哈哈也就混了过去。第一次就是第一次,整场集体庆生就像军训没打报告的文艺表演,讲台上的人尴尬,讲台下的人看笑话。最后,过生日的人就在一段尴尬的freestyle后下了台。最后点蜡烛时,班长关了教室里的灯,过生日的人要许下自己的愿望。晚自习的教室分外安静,怕是打扰到许愿者的心愿。毕盛问路泽:“今年你想要什么?”路泽白了毕盛一眼:“那还用问,数十年如一日,我想要天仙(刘亦菲)的吻。”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讲台上的蜡烛被吹灭,不过一刹那的黑暗,毕盛的唇已经和路泽的在萍水相逢后分离。路泽有些发懵,刚才蜡烛熄灭的一瞬间,自己好像真的得到了天仙的吻。路泽瞥了一眼同桌的毕盛,毕盛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看来是错觉,路泽长舒一口气。路泽心里甚至还有些小雀跃:一定是天仙听到了自己的心声,隔空为我送来飞吻!毕盛透过路泽的脸仿佛已经看穿了他内心的YY,这么多年了,自己最佩服他的也就是这一点。当初路泽发现自己夜盲时,还是在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路泽可没有现在脑子这么灵光,当时两家父母带孩子一起出去夜间散步时,路泽突然站在原地哇哇大哭,反复嚷嚷着自己的眼睛瞎掉了。也正是这一场大哭,让路泽的夜盲生涯和毕盛的“光影年华”拉开了序幕。得知路泽是夜盲后,毕路两家父母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来让他在夜间看清路。路爸路妈:“泽泽,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哦。”于是,路泽每次夜间出行都背着一个挂满发光小彩球的炫酷书包,不仅照亮自己的路,还要防止被不小心的行人撞倒。毕父毕母:“阿盛,你是哥哥,你要多照应着泽泽。”于是,毕盛极不情愿的穿上了特制的发光小外套,手上箍着护眼灯陪着路泽出门。毕盛还记得那天夜间外出,路泽追着自己喊“天仙jiejie”的傻气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可爱到原本所有的不情愿都化为了心甘情愿。毕盛看着已经从YY中脱身的路泽,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计算函数。白炽灯的灯光刚好,吧路泽的面容衬托得干净无比。路泽察觉到了毕盛的目光,侧过头来凶巴巴地低吼了一句:“看我干吗?”毕盛挑了挑眉:“我在想天仙。”路泽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写道:“想都不要想,天仙是我的!”毕盛结果草稿纸,回复:“好吧,天仙是你的。”为了你,我还是做你的天仙吧。第13章九是一道疤疤,是一层附着在柔软皮肤表面的结痂。大多数人的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疤痕,有一小部分人是瘢痕体质,小擦小碰都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痕迹。当然,路泽属于大多数人的范畴,而且还是不易留疤痕的体质。可是在路泽的左脚脚后跟有一块小指指节那么大的增生性疤痕,落在干净的脚上实在是个美中不足。说起这道疤,那就不得不追溯到路泽和毕盛五岁那年的暑假。那是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总之是个适合钓螃蟹的好天气。路泽想钓螃蟹很久了,路妈终于答应,叫上毕母和隔壁楼的大宝mama带上自家的孩子一起去郊外田里钓螃蟹。三位mama,带着三个小毛孩,骑着三辆自行车,有说有笑地向环路外还未开发的农田里骑去。路泽和大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