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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小昊,跳窗走,速回逍遥宫。”两人一路狂奔,直扑逸仙园。刚进院子,就看见段修倒地昏睡不醒,房内噼啪打斗骂声不断。凤歌心头大乱,啪的踢开卧室门,抬眼一看,怒不可遏:“yin贼,居然敢欺负师傅,拿命来!”激愤之下,他浑身功力暴涨,一掠至床边,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硬生生拉开,他瞥见月华衣衫凌乱,嘴角呕血,顿时失去了理智,抡起拳头恶揍言琅。言琅武功虽不弱,却逃不出凤歌的铁掌,被打得鼻青脸肿,眼角绽开,无暇美玉变成一只猪头。他哇哇直求饶:“凤歌,手下啊……留情!月师弟,救命!”月华跳下床套上一件袍子,倚在贵妃香榻上,沉着脸骂道:“这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偷施诡计迷晕段修,还假扮元昊摸进我房内,幸好我闻出他身上的狐臭,哼哼,凤儿,别饶他!”月华机敏善变,方才一发觉异样,就故意泼了言琅一脸的热茶,洗去大半易容药,也损了他的花容月貌。言琅当然暴怒不已,双方大打出手,互有损伤。凤歌最关心的是师傅的安危:“月华,你吃亏了么?”月华起身赏了言琅两巴掌,又不解气地踹了一脚,恨恨地说:“老子没吃大亏,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他身上实在太臭了!”士可杀不可辱!狐臭,乃是言琅一生之耻,谁敢提起,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着牙大吼:“太过分!你们欺人太甚!”他鼓足全力逆冲经脉,使用类似自残的方式提气运劲,竟从凤歌手中挣脱,跳到门槛处。凤歌想追过去揍人,被月华拉住,悄声在他耳边道:“那家伙疯了!他施用师门禁技,功力高了三倍,不过,此法损人不利己,日后他会自食苦果。”凤歌闻言,将月华护在身后,谨慎地问:“言师伯,你待如何?”言琅披头散发,毫无美态可言,阴寒地笑着逼过来:“让月华跟我走,否则,我血洗逍遥宫!”凤歌退开几步,沉着地说:“师傅不会跟你走,就算你自已,能否离开逍遥宫也未可知。”言琅对凤歌十分忌惮,他不再贸然走近,缓缓运气游走四肢百骸,只觉气海xue隐隐作痛,心感不妙,试探地问:“你做了什么?难道是用毒?”凤歌双手抱胸,斜斜地瞟着他,脸上笑得如一朵花:“恭喜师伯,你答对了,大殿中的太师椅上,涂了我新研制的毒药,当时师伯着急抢座位,我忘了提醒。”“你打算怎么办?”言琅半信半疑。凤歌转头与月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朗声道:“言师伯上门挑衅在先,入室调戏在后,实在可恶!若你自愿罢手休战,我师傅念在同门之谊,为了逍遥派的未来发展,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年后,我们另约时间比试。”言朗性格多疑阴沉,既不愿轻易退走,又不想拖延时间令毒性加重,他戒备地衡量着,如果出手可否一举拿下二人。“师兄如想硬拼,我们师徒自然会奉陪,”月华双手勾着凤歌的颈,亲昵地靠在他肩上,皮笑rou不笑地加了一句:“再过一会儿,段大侠所中的迷药也该解开了。”言琅一听,有了计较,堆起一个温和的笑容:“月师弟,多谢你的招待,我们来年再见。”他警惕地注视着两人,慢慢地后退到院子,扭腰穿过中庭,再一晃,就没了人影。见警报解除,月华松了口气,噗的喷了一口鲜血,无力地挂在凤歌肩膀上。“师傅!”凤歌急忙将他抱到床上,搭脉细辨。月华虚弱地说:“凤儿,这是老毛病了,你把橱里那白玉瓶递给我。”凤歌照顾他服药休息后,出门唤醒段修和元昊等人,将宫内的弟子召到殿中训话,重新安排守卫布局,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了正常秩序。晚上,月华时醒时睡,气息不稳,脸色雪白如透明的晶玉。凤歌在房内随侍,合衣躺在他身边,心中担忧,一夜无法安睡。他知道师傅体弱气虚,不过,师傅爱玩闹作怪,有时故意吐点番茄汁吓唬人,所以,他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总想着,他们还年轻,用心保养一下,身体自然就会好转。他静静地注视着月华的丽容,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可能会离他而去!这个念头,令他惶惑不安,心脏一阵阵抽痛。时间过得真快,月华已悄悄地融入他的生命。未来会怎么样,他猜不到,但他不会轻易放开这个最亲近的人。接下来的日子,凤歌留在宫中照看师傅,同时大力改革宫中制度,废除诸如教训新人等陋习,驱除了部分害群之马,提拔人品正直的弟子,担当重要职务。在安逸的生活中,他偶尔会想起怀礼,不知何时返京,得知自己行刺齐王的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至于齐王,这个名字应该被埋葬,从此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可是,世事难料,命运再一次诡异地微笑,凤歌接到一封密信,匆匆辞别月华,彻夜兼程赶回京城。这一次,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无常?凤歌扮成平凡的农家少年,秘密潜入京城,时至黄昏,大街小巷飘着饭菜的香味,他低着头,一步一步来到记忆中的老宅,心脏咚咚跳得失序,有那么一瞬,他几乎要打退堂鼓,立刻转头离开。在那个熟悉的地方,有他少时的美好记忆,也有令他羞耻的往昔。他徘徊了一会儿,还是慢吞吞地走过去。前面就是他生活过的府邸,他紧张地抬眼一看,心中遽然收缩。第19章陷落繁城夏风习习送暖,凤歌却感到四肢冰冷,身子止不住发颤,他咬紧牙关,用力地瞪着府门上贴的皇室专用抄家封条。在这个深院豪宅,他哭过,笑过,痛过,大踏步地走过,亲情、冤斗、怨曲,幸福与血泪交错,还有他少年肆意飞扬的青春,都留在了这里。空气中隐隐传来血腥味,提示他,这里曾是一个杀戮场,百年辉煌的辰氏大家族,已被残酷地血洗。这是他的家,近在咫尺,却已经天涯路遥。他僵立在原地,那封密信的内容在脑海中盘旋。齐王被刺案爆发,皇上震怒,下令严办,不知是谁告的密,刺客的身份被揭破,引来灭门之祸。罪魁祸首,是我!是我!……是我害了辰家百余口性命。他靠在隐秘的角落,双手抱胸,蜷着背脊,在夜风中瑟缩,泪珠缓缓地滑过面颊,在脚边滴出一个小小的水洼。到了午夜,他双脚变得麻木充血,几乎失去知觉。四周一片寂静,整个街道陷入了沉睡。他如游魂般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