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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既往的蠢啊。”那被嘲笑的男人一张秀丽好看的脸顿时腾地红起来,既是气的也是羞的,他狠狠一扭脖子,“哼,你又好的到哪里去。过犹不及你知道吗?中庸之道你知道吗?”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侧穿着一身考究红色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整个人闪闪发光地好像立刻要去走国际电影节红地毯的男人猛地一拍脑门,“又死了,你是猪吗你?有空去讲废话没空打怪是不是?”“神淮,QAQ”沈小琛泪眼汪汪。最左边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他眼角眉梢纹丝不动,一双盯着屏幕的眼依然这么专注,似乎在进行着一个即将改变人类时代的研究分析。忽然,他薄唇轻轻动了动,“别动,他是我方的,不能杀。”“啊……我……”桃花眼一滞,沁良尧张了张嘴巴。玄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依然没多少变化,冰寒的灵气却陡然弥漫开来。身上已经冻上一层冰的沁良尧:“……”玄荥:“被关天牢了。”沁良尧:“师尊,我是无心的。”玄荥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嗯。”“啊……”身侧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神淮已经拎起沈琛往一边甩开,抱着电脑推开了挡在路上的大冰雕。(沁良尧:……)玄荥抬眉,神淮低头,四目相对,已无需言语赘述。两人立刻打开网页重新开了个号组队。(~)第25章被发现了巴掌大的小黑团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撕裂的痛楚刺激着每一个感官。很快,小小的身体被拉伸成一个修长的人影。他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打湿长发。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双眼,一只手一寸寸地挪动,艰难地捧起离自己仅一个小臂距离的海螺。在翻滚中被打翻出去的小海螺依然精致漂亮,泛着五彩的光。他轻轻笑了起来,些许欢喜,些许天真,像得到最心爱玩具的小孩儿。抬起坠重的手臂,他对着珠光,透过小海螺的口子细细看着外面的境况,那个人的境况。忽然,耳边响起一声闷哼,透过对方眼睛看外面的他看不到那个人的情况。他焦急地翻起身,“你怎么了?”回应他的是一串淌下的鲜血。圣城之中雪山连绵起伏,积雪千年不化,刺骨的寒风是天赋最卓绝的火灵根修士也无法抵挡的。因为在此长眠的几千位魔王凝聚在一起的威压已经凝成了实质,连灵气也无法渗透,灵力也就无从用起,除非你的修为、神识已经能破碎这份巨大的威压。天魔陵在五方最北之水位上,一路上有零零散散虔诚的宛若朝圣般的天魔族一步一叩地爬上雪山,口中念着古老复杂的经文。玄荥:“……”魔域的信仰文化果然是大陆之最,他们拜的那么专注,应该不会发现他就是这样走上去的罢。抱着这样美丽的侥幸想法,玄荥一脸肃穆地迈上了登顶雪山之巅的路。雪粒子、冰雹、巨风,这一路上真是什么都有。所幸就算不能用灵力,元婴修为的rou身强度还是在的,就算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严寒在凌迟,实际上他的rou身还是杠杠的没有一点问题。这里冰寒灵力如此充足,对他也算大补了,痛就痛点罢,玄荥如是安慰着自己。如他祈祷的一般,一路上竟真的没有人发现玄荥的“不虔诚”,因为雪下的太大,裹的路上白茫不清,风刮的太大,刺的行人睁不开眼。发现这点后,玄荥安然地继续往上爬,打算做点什么来转移这叫人血液凝固的冷痛,然后他开始召唤自家萌萌哒小徒弟,“甜甜?甜甜。”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玄荥清咳一声,“阿尧,阿尧,阿尧你是不是很无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问话石沉大海,玄荥在心底叹了口气,小傲娇居然真的生气,跟他玩冷战了,啧啧啧,这世上还有哪个师尊比他更纵容徒弟吗?唉,谁叫他诱拐了未成年呢?“从前,雪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小修士和一个大修士,有一天大修士对小修士说……”就算小徒弟不理自己玩冷战,他这个做人师尊的总不能也幼稚地不理人家对不对,他开始讲流央版最适合儿童身心发展的故事,以期感化自家傲娇小徒弟。然后一直过了一天一夜,等到玄荥爬到了雪山顶也没有听到自家小徒弟一点萌萌哒声音。玄荥:“……”我的徒弟不可能这么中二,它一定是睡着了。我居然这么有耐心讲了一天一夜的故事。虽然不是原身那个死面瘫,作为男神(棍)我也自认寡言少语、恰到好处。现在的异变一定是我太爱自家小徒弟的缘故。还好现在交流都不用嘴巴了,不然我的喉咙一定很疼。当看到面前庄严宏伟的建筑群时,玄荥恍然发现为了抵御严寒冷痛,他居然变身了成话唠,一时间心理复杂难言。还好小徒弟睡着了没听到。眼前是一个“雪人”拿着扫帚清扫着墓前的积雪。生活在圣城这个灵气逼仄的地方,守墓人都是无法修炼的,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凡人,却有着把灵魂都献祭给魔王的忠诚。世世代代,生生世世,他们都在清扫着陵前不变的落雪。面前的守墓人只是二十出头,只是苦寒令他看起来干瘦而苍老。他身上、发梢、面庞全是雪花,肩膀上厚厚的积雪,却没有压弯他的肩膀,他整个人依然站的笔挺。听到人声,他回头看向玄荥,然后把扫帚交给对方,转身缓缓走进一个旁边的小山洞,过了一会儿拿着魔炬与火石出来。等到玄荥扫干净一块积雪,他才把魔炬和火石塞进对方手里。用火石点燃魔炬,玄荥肃然把放出耀眼红光的漆黑魔炬高举头顶,结了一个魔族最高级的法印——尊敬的我王,在此献上我所有的崇敬与忠诚。等到魔炬燃尽,一缕黑魄射入肃穆的漆黑建筑,这是忠诚的意念凝聚的力量。“好了。”守墓人首次开口说话,声音不是想像中的嘶哑粗粝,反而如清泉般清透。“从出生就在这个地方,不悔不怨吗?”玄荥回头,忽然开口问道。守墓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寒凝的面庞如同这千年不化的积雪,“我父亲十岁成为守墓人,三十岁因为苦寒入体去世了,然后我成了守墓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