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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夫虽然离京了,但依旧得陛下圣宠不衰。正在村里人一边为两天后的年夜饭忙碌时一边仍在谈论京里皇上派下来的人时,平阳村又发生了一件惊动全村的事情,那就是徐家失火了!“徐家夜里起了大火?”姜嬷嬷一早起来莫名地问:“是徐老汉家还是大柱两口子?人有事没?”“怪不得夜里听到黑子叫唤呢,原来是夜里起火了,这都快过年了,怎发生了这种事?”好像不太吉利似的。卫衡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说:“是徐老汉一家,这几天天气干燥风又不小,我半夜惊动了赶过去,那火已经大得很难扑灭了,夜里出去了不少人才没让火继续蔓延开来,祸及边上的人家。说来也是好事,这半年来原来徐家的邻居一天到晚被他们家折腾得不轻,不少人家有了银子就另造了房子搬走了,剩下的不过一两户又离得有些距离,才没被一起烧了。”“原来是他们家,”姜嬷嬷的脸色古怪起来,任谁听到他们家的事都没个好脸色,“人呢?”骆晋源扶着俞晨出房间,刚好捉到卫衡的话。俞晨挑了下眉,向身旁的骆晋源看了一眼,后者回望过来,眼中有询问之色,俞晨暗笑摇头,也许真的是意外呢。第245章银子这么大的动静,俞晨夜里当然醒了,想要起来看看,不过被骆晋源按下了,说他出去让人去村里瞧瞧,俞晨也就撒手不管了。有骆晋源在并将所有的事情接手过去后,俞晨在心理上的确对他产生不少依赖感,而且负担了肚子里一个小东西后,他对睡眠的需求比过去大得多。后来他也仅在骆晋源再进房上床时迷糊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人又很快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卫衡用最简短的语言将徐家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徐家四口人如今就剩下徐富贵的儿子还活着,徐富贵和两个老的全都没了。小孩是最先听到哭声的邻居顾不得火势裹了个湿棉被冲进去,顺着哭声将人救出来的,据他说小孩是在院子里找到的,当时徐老汉倒在一边,不过当时已经没了呼吸,所以小孩很可能是失火后被徐老汉抱出来的。火扑灭后村人和卫衡他们一起进去看了现场,能烧的东西几乎都烧光了,徐老汉是倒在院子里的,而徐老嬷与徐富贵则是在房门口发现的,徐老嬷在前,徐富贵在后,瞧情形应当是徐老嬷想将徐富贵拖出来,可结果显然没能出得来,两人的尸体都烧得不成形了。而屋里有几只烧得黑乎乎的酒坛,皆是滚倒在一边的,最为关键的是没灯也是翻倒在一边的,所有人看到这状况都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这场火只怕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极有可能是喝得醉醺醺的徐富贵碰翻了油灯而毫无知觉,等徐家老两口从睡梦中发现时已经晚了,一个勉务将哭喊不停的孙儿送出去,一个则想救徐富贵,却一起丧生在火海中。徐大柱也是半夜被惊动跑过去救火救人,孩子被救出来后夜里就被徐夫郎抱了回去,常郎中过去看了下,除了被烟呛着还有几处烫伤外,并无大碍,养上几日就没事了。村里人知道这情形后就叹说,徐老汉糊涂了一辈子,可在临终前做了件好事,护住了小孙子,而且这孩子明显会留在徐大柱家里,两夫夫不管自己有没有孩子,肯定会将这孩子当自己亲生一样的养大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孩子……给徐大柱夫夫领着,绝对比老两口养得好,小小的孩子身上除了有烫伤外,还有被打过的痕迹,留下不少淤青,身上也瘦得几乎皮包骨头了,看到的村人即使觉得徐家三口人死得太可怜,竟然也没办法几情得起来,说实话,徐富贵活着,也是造孽哦。小孩这样,可能在老两口眼里这孙儿还没徐富贵来得重要,否则也不至于养得这样瘦弱。“大柱让我捎个信给他请个假,说他这几日要处理家中丧事,山头上的事情要顾及不到。”卫衡说。“家里的事要紧,现在山上除了日常的巡山外,并没有其他事情,让徐大柱安心将家里的事情安置好吧。”骆晋源说。“杨柳,”俞晨吩咐杨柳,“收拾几件小衣裳还有吃食和烫伤膏药,让卫衡一起带过去,叫大柱哥不必担心这边。”“哎,好咧。”俞晨没过去看情况,不过村里的消息不断传来。村里人虽然觉得大年根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太吉利,但人死为大,这时候也不会说什么怨言。里正跟村里几个老人虽然觉得这场火灾很可能是徐富贵喝醉酒造成的,便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请衙门的仵作来走一趟过个场。徐大柱抹了把眼泪,跟夫郎说了声,套了车亲自去县衙一趟,并未将什么事都丢给村里人,虽然双亲对他多有不公,兄弟也不将他当兄长看待,但一起骤然去世,这心头还是沉甸甸的,那毕竟是生养他的人。县衙一听是平阳村的事情,不敢耽搁,连徐大柱塞的银子都没也收,开玩笑,平阳村可是英武侯和县主待的地方,那里再小的事情也得当大事一样慎重对待,何况出了火灾和人命,必须要查,要仔细查清是天灾还是人为,绝不能让英武侯和县主的身边出现丁点安全上的隐患。衙门的人一路上报县令,县令当即派了师爷领了仵作,快马加鞭地赶赴平阳村,所以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徐大柱就带着县衙的人回来了。仵作和衙役们里里外外排查了好几遍,得出的结果也让他们松了口气,火灾属于人为,肇事者正是同样在火场中丧生的徐富贵,仵作给他仔细检查过后说,徐富贵死前喝了大量的酒,并且一直到死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就是说是直接醉死的。县衙的人过来时骆晋源也出面了,见到英武侯亲自过问,这些人受宠若惊,谁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求见侯爷与县主,除了县令主君,谁都没能见到,没想到他们办了一趟差就得到侯爷的接见,怎能不激动。确定死因后,徐大柱便安排将三人收殓入棺,这个新年他和夫郎是没办法安宁度过了。第二日就是小年夜,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徐家原来被烧得焦黑的地方,没多长时间被一片白色覆盖,来来去去的村民瞧见了,都说这场雪下得可真及时,否则看到这片焦黑的地方总归是件闹心的事。尽管徐大柱家在办丧事,可并没能太过影响村里人过年的气氛,当然这里面还有另一个因素,那就是徐家这半年来做的事太不得人心,感情浅了,自然也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