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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就不客气了。”因为陈吟他们来时已经过了午时,且府内能烧菜的只有冯氏和初七两人,两人准备七人的饭食还需些时间的,于是餐宴便准备到了晚上。本来冯氏是推脱着女人不能与客同桌的,但陈吟一直强调无碍并以“夫人不在我们便也不吃”为由,硬是将冯氏留了下来,因为他本就为人洒脱,又不是他们上境,哪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礼节。临渊看着在跟刘掌柜胡闹的陈吟,眼角不觉又隐了一丝笑意。刘掌柜因陈吟的不羁而觉有趣,心情甚佳,举杯道:“刘某因病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临渊端着酒杯看着身旁的陈吟毫无顾忌的拿起酒杯就要张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了陈吟的手腕,低声道:“你就莫要喝了吧?”陈吟眯着眼看着临渊,看来那日在客栈醉酒后果真是对这呆子做了些什么的,他心思一转开口道:“就一杯,你看着我,不会喝多的,可好?”陈吟满眼笑意地看着临渊,眼眸一闪一闪,红润的双唇深深勾着,当真好看极了。临渊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叹了口气:“随你吧。”看临渊松口,陈吟嘿嘿了两声,拍了拍临渊的肩膀,就举杯示意刘掌柜,一杯而尽。临渊看着陈吟爽快饮下,便也举杯示意后饮下。刘掌柜因多日未见初七而与他闲聊着,问他此次是为何来刘家庄寻他。那初七如今竟是如何也不好意思说他是来要工钱的了,便以多日未见挂念他家掌柜的为借口搪塞过去,许是初七年纪尚小,刘掌柜十分喜他,便与冯氏一起三人拉起了家常。陈吟看着被问到来由的初七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捧腹,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便只能将头侧在一边颤颤地发笑。注意到异动的陈吟,临渊问道:“可有不适?”陈吟一脸笑意地抬起头,露着光洁的牙齿,低声道:“我笑那初七,一脸傻样,跟你……”陈吟顿时闭嘴,看着了然的临渊,心叫不好,急中生智道:“跟你比可差远了。”临渊将脸侧过去,似乎并不想听陈吟说话。自知失言的陈吟想着讨好临渊,又主动开口道:“你也是能饮酒的?”临渊不曾说话。陈吟:“你们上境竟也有酒喝?”临渊不语。陈吟:“你若没喝过酒就莫要喝了嘛,省的喝醉了做些羞人的事,有失风度。”临渊终于忍不住看向陈吟,那眼神犀利,似乎在说你哪有什么脸面来说醉酒后的事。陈吟被临渊看的有些心虚,转过头,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临渊看着饮完第二杯的某人,阖了阖双眸,仿佛找到了收拾某人的办法。刘掌柜与初七聊完,看着没有动筷的临渊青司和木华,问道:“三位怎的不吃,菜色若是不合胃口,三位尽可提出要求,再让家妻去做。”临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倒是陈吟抢先说道:“这三位家风严谨,家中祖辈为保其矫健身姿以习功练武,便要求不可多食。”青司木华皆是被陈吟的这套说辞镇住了,这位陈公子当真是会睁着眼瞎说八道啊!临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向刘掌柜开口:“正如陈公子所言,还望掌柜莫要见怪。”惊讶中的掌柜缓缓点头,道:“怪不得三位公子风度翩翩架势不凡,原来是出自名家,是刘某寡闻了。”青司木华觉得他们神座跟陈公子待久了,好像变得有点……厚脸皮了。陈吟笑呵呵地看着临渊顺着自己话说的模样,有种“你看你还不是得听我的”的优越感,又饮了一杯。刘掌柜见陈吟似是十分喜酒,又举杯邀饮,陈吟十分配合地应邀,将杯放在嘴边。在陈吟将酒饮尽刚要下咽时,听得临渊不咸不淡开口道:“那日你醉酒,曾趴在我肩上唤我神座,还说你等了我一整夜。”陈吟像被雷劈到了一般,含着酒愣了片刻,硬是将酒又尽数吐回到杯中。陈吟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自己浑身血液往上冲着,他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呆子说什么?他曾叫他神座?还说等了他一整夜?这日子当真是没发过了!!这呆子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还会时不时从脑子里摘出来回味回味,顺带取笑取笑他啊?!刘掌柜看出了陈吟的不得劲,问道:“陈公子这是怎了?”陈吟只是面红耳赤地望向掌柜,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临渊默然道:“许是醉了。”陈吟猛然转头看着临渊,这个呆子!临渊看着面颊微红,眸中带着些许嗔意的陈吟,眸中隐着笑,柔声道:“醉了就去歇着。”说着临渊就起身,要扶着陈吟起身。陈吟知道自己实在无心再坐宴,只能顺着临渊给的台阶下,这便与刘掌柜辞别后同临渊一道去了偏院内的客房。来到客房后,临渊点了烛,看着怒视着他的陈吟,淡然开口:“日后可还饮酒?”陈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突地,他侧视着临渊,眯缝着眼道:“你莫不是坑我呢吧?”临渊正身道:“我从不打诳语。”陈吟叹了口气,有些绝望,“罢了罢了,日后我戒了就是了。”临渊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陈吟坐在榻边,懒懒抬眸道:“你还在此处作甚,不回你屋?”出乎陈吟意料的是临渊非但没走,而是径自走到榻旁,挨着陈吟坐了下来,说道:“不想回。”陈吟咬了舌尖一下确定自己没醉,他怔然看着临渊,试探地开口:“白二,你醉了?”临渊依旧目光淡然地看着陈吟,一边否认一边摇头道:“未曾醉。”竟然摇头了?这呆子平日里何曾做过这样有失体态的动作?当陈吟思考着接下来要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听得门外两人的声音,由于陈吟并未关门,所以声音格外清晰。“青司,今日神座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这开口的自然是木华。“我也发现了。今晚他似是格外亲近陈公子。”陈吟瞪着眼睛,这,这是青司君?若是木华君在他们神座不在场的时候还是有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可是青司君,怎么可能呢?陈吟歪着脑袋,看着面无表情的临渊,一手指向门外,道:“你方才可听见门外二人是谁?”“青司木华。”“你可听得二人在谈论什么?”“我。”陈吟倒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谈论你什么?”临渊依然面无表情道:“说我不正常。”陈吟腾地一下从榻上站起,这呆子绝对是醉了的,还有,醉的不只是这呆子,还有那两位小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