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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他们如何笑得出来?这位小郎君也真是本事大,一回来便将陛下气得吐血,跪在外头跪了一宿,陛下还是惦念他,到底舍不得他。而原本被阴云笼罩的皇宫,瞬间便见到了阳光。染陶笑骂:“你胡说!”“jiejie,小的可不敢胡说,是澈夏jiejie亲自过来说给小的听的,那段儿也是她学的。她道,怕陛下担忧,公主派她来赶紧说一回。”“此时如何了?”福禄鄙夷道:“孙竹清那副样子,孙家倒拿他当宝呢,到现在依然不肯放人。公主也正坐在忠孝伯府里头喝茶,院子里站着的,都是公主府的侍卫。外头也有老百姓在看呢,人们一问就都知道了。这事儿纯粹就是太后娘娘欺负咱们公主,公主能怎么办?旨已下,总要按旨办事。”染陶点头:“正是这个理。”他们从来不担忧赵宗宁,这回孙太后与孙家也是砸自己脚的命,“陛下正睡着呢,醒来再说罢。”“是,小的这就去告诉澈夏jiejie。”“快去。”福禄朝赵世碂行了礼,回身出去。赵世碂迅速吃完,继续去里头床边坐着,盯着。染陶在外看了眼,笑着将碗碟端出去。而宫外,孙家始终不肯放人。向来是只有宝宁公主逼别人,哪有别人逼她的道理?既然孙太后逼她,她就让他们好好知道被逼的滋味儿。省得孙家常拿“太后”这个身份当免死金牌。她反正是一点儿也不急的,于氏在下面哀声哭,她皱眉:“打她,本公主今儿是来收人的,大喜事,听不得人哭。”“是!”程姑姑下去就打人。于氏被打时,还哭道:“公主非要搅得我们忠孝伯府鸡犬不宁吗!”赵宗宁笑:“谁是鸡犬?”她笑罢,脸上笑容消失殆尽,起身将鞭子再往地上一抽,冷声道:“本公主给你们面子,亲自过来一趟与你们说太后娘娘的赐婚之事,你们就是这么待本公主的?!太后娘娘说了,旨已赐下,就必须得成!今儿,我非得将孙竹清带走!”她收起鞭子,绕着在下头跪着的孙沣与于氏走了一圈,再笑道:“你们也别担忧,我府中养了那么些戏子,个个过得滋润。旁人想进我公主府,还进不得呢。我今日亲自来接你家大郎,你家大郎去了,与他们一同住,还能学会唱戏呢,多好呀?”于氏一听这话,眼前就一黑,索性晕了过去。孙沣张嘴就要反驳,赵宗宁皱眉,程姑姑手快地上前用布堵住了他的嘴。“哼!将孙竹清带来!”“是!”侍卫转身便去拿人。赵宗宁不屑地坐下,孙竹清那副模样,谁乐意见他?带回去,就扔进后头的柴房里劈柴去!劈到死为止!她坐下,正抬头,却见外头走进一位文弱郎君。他身着竹青色的长衫,面色苍白,却又生得十分漂亮,看起来身子并不好。他缓慢走进来,抬头,朝赵宗宁行礼:“孙竹蕴见过宝宁公主。”赵宗宁从来没见过此人,不过听他名字,也知道是孙家后人。只不过怕是庶子,才从未在人前现过。赵宗宁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很给面子地问了句:“你是孙竹清的弟弟?”“公主,我是他的哥哥。”赵宗宁挑眉,孙竹清不是人称大郎吗?“公主,我是家中庶子,生母是个女使,在我五岁时便已过世。我身子不好,甚少露面,虽排了竹字辈,却未被记入族谱中。”孙竹蕴有条不紊地说完,低头拱手又道,“我听说家中事,自愿替弟弟进公主府。”不仅是赵宗宁,下头被堵着嘴的孙沣都愣住了。愣罢,孙沣不顾堵着嘴,趁程姑姑也在怔愣的功夫,他跳起来,上前就打了孙竹蕴一个耳光,扯了布巾便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娘一样!”孙竹蕴摇摇欲坠,差点儿倒地上,赵宗宁回过神:“给我制住他!”几个侍卫上前围住孙沣,并再度堵住他的嘴,他气得拼命扭打。孙竹蕴却满脸冷漠,白皙的脸上迅速起了一道红印子,他依然有条不紊,并跪下来,说道:“还请公主成全。”赵宗宁看他看了片刻,道:“你抬头,我看看。”孙竹蕴抬头看她。赵宗宁左看右看,都觉得他当真是好看得很,是她这一年见过最好看的郎君,一见便令她想起春天将开的桃花。其实经由孙竹蕴这几句话与他的表现,便能听出、看出来,他怕是与孙家人有仇,他的娘亲估计也是被人害死,敌人的敌人便是挚友。与其在这里受制于人,不如换个地方,跟她走,下了孙家的面子,也算逃出生天。赵宗宁丝毫不介意,孙家儿子当她的面首,好得很呀。宁愿做她公主府的面首,也不愿做忠孝伯府的郎君。非常好。她立刻笑起来,起身,说道:“我很喜欢你,你代你的弟弟跟我走吧。”恰巧澈夏从外头回来,禀道:“公主,陛下已经歇下了,婢子已告知福大官。”赵宗宁点头,笑道:“你再去宫中一趟,告诉太后娘娘,我不要孙竹清了,孙竹清生得难看,我不喜。孙竹清的哥哥,孙竹蕴生得好,我谢谢太后娘娘赐她的侄儿于我,明日送礼进宫中谢娘娘。”澈夏笑着应是,回头再去办。赵宗宁走到孙竹蕴面前,笑道:“走吧。”她说罢,便笑着往外去。孙竹蕴起身,抬脚也要跟上,孙沣伸手拉住他。孙竹蕴脸色如冰,弯腰掰开了他的手,说道:“父亲,不顾廉耻的我走了,往后怕是不能再尽孝于您。您当仔细身子。”“……”孙沣望着他的背影,终究也被气得晕了过去。第95章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近来京中传得最热闹的要属两件事,一件是宝宁公主收了个面首,此面首还是出自孙太后的娘家忠孝伯府,还是自愿跟公主走的。另一件是,传闻中已死五年的魏郡王府小十一郎君,回来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最爱说的便是这些贵族人家的事儿。只是不知为何,往常说得最热闹的元家茶楼,这回却一样新文儿也没有。但好在京中并不缺这些讲书的人,此处没有,其他地方自有。洇墨叹口气,回身看穆扶:“穆叔,咱们三郎进宫好几天了,也不见传个信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娘子还惦记着他回去呢。且这番在宫中,到底是安还是危?”穆扶倒镇定:“郎君既无信传出,那便是无碍,否则他定有法子的。”“外头都传陛下疼宠我们郎君,可若真疼宠,当初又何必要走?”洇墨不解,她哪里知道,他们郎君便是被陛下疼宠得过头,不敢再待下去才走人。“这些事,你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