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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赵琮当皇帝,岂不是更妙?赵宗宁回头看他:“当真寻不到御宝?”“寻不到。”“这个老货!”赵宗宁再拍桌子,“我咽不下这口气,哥哥今日受的罪,我非要她还回来!”赵十一笑:“她暂时还不了,倒是有人能替他还。”赵宗宁一愣,随后也笑:“听闻孙家大娘子今日从宋州归来,很该让她进宫来看看太后娘娘才是。”“太后娘娘一向喜爱这个侄女,恰好她的女官犯了事儿,无人伺候,她进来给她姑母侍疾。我已派侍卫去城门迎她,不出片刻,整座东京城的人都将知道此事,知道太后娘娘因女官妄图害死陛下受了牵连之事,大家都要心疼我们太后娘娘。”赵宗宁听到此话,再看他一眼,因心急哥哥的事,她还没来得及与赵十一清算关于他的事。为何,是他将哥哥从水中救上来?推哥哥入水的人又到底是谁?况且,一个傻子,何以突然之间会说话?又何以突然之间有那魄力带着大批人马去宝慈殿?今儿这事,若是再晚片刻,少不得孙太后就能使招,让自己占理。倒是赵十一聪明得很,立即命令关闭宫门,进出不得。再去封了宝慈殿,让孙太后连反应的机会都无。待孙太后反应过来罢,他又亲自去了宝慈殿。她此时再观他的言行举止,竟然毫无错漏。就连孙筱毓这事儿,她都叹为观止,这是她都想不出来的法子!他居然也已派人去做。可见心思如何缜密。这像一个傻子?!染陶回话时讲得很明白,这些全部都是赵十一安排的!这真的是一个十一岁的傻子?赵十一说完,便起身欲离去,他得去看赵琮。赵宗宁叫住他:“赵世碂。”他停下脚步,背对赵宗宁。赵宗宁笑:“你到底抱有何种心思进宫,我不去深究。哥哥心思单纯,喜爱你。你若能常哄得哥哥高兴,我便睁只眼闭只眼。只愿你,能常哄哥哥高兴。否则,我定会杀了你。”赵十一知道,他这回这么一闹,赵宗宁定会开始疑他。于他而言,往后无论做什么,只会更难。赵十一当然信她的话,上辈子,她可不就是杀了他。可他又还能在宫中待多久?赵琮实在是一个可怕的人,他甚至已经不敢再待在赵琮身边。赵琮真的太可怕。可又有些不舍。他也无意去细想,总归得赵琮先醒来。往后的路要如何走?他也不知。他回身看赵宗宁,只朝赵宗宁缓缓一笑,便离去。赵宗宁再挑眉,倒真是生得好。这般落魄样子,竟也不惹人嫌。若是真有心机,还不令人嫌,当真也是厉害了。只是再厉害,只要他心存异心,她就一定会杀了他。哥哥心思善良,被他所骗,她可不会。好在,目前看来,此人并无异心,否则他大可不必将哥哥从水中救上来。赵宗宁有个猜测,兴许赵十一装傻装了许久,进宫来也仅是将哥哥身边当作避难所,只为离开魏郡王府。若是真如此,她倒能暂时放过他。赵十一已离开许久,赵宗宁依然蹙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沉思。赵琮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他回到了上辈子,那个他一点不愿再记起的上辈子。他梦到了他的爸爸mama,他那早已死去的爸爸mama。他的爸爸mama陪着小时候的他一同去动物园,指长颈鹿给他看,并问他:“宝宝什么时候也长得像长颈鹿这么高呀?”他是怎么说的?他不记得了,还不待他记起来,画面又转至他父母死去的画面。海上突然刮起狂风,他的父母将唯一的一件救生衣留给了他,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母奋力游在他身边,努力保护他,再看着他们终于支撑不住,并沉落海底。他才六岁。六岁的他,是如何一步步长到二十六岁,又是如何面对百般狡诈的亲戚,更是如何抢回他家中的东西。他简直不敢想,即便是梦中,他也不敢想,一想便觉心口疼痛。他上辈子也姓赵,名琛。琛却比琮还要珍贵,琮只是玉,琛却是珍宝,他是他爸妈的珍宝。可是,他爸妈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人的不怀好意?爸妈为什么要死?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他不解啊,不解了二十年,争了抢了二十年,终于牢牢守住父母留下的东西,也能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他应该很高兴,可是他真的累啊,他才二十六岁啊,为什么要这么累?他又梦到了那个男孩子,他其实并没有十分喜爱那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一次次地对他说“喜欢他”,并用那样真挚的眼神看他。他明明也对他那样好,给他补习,教他演戏,更花钱替他量身定做电影。他等他毕业,以礼待他,与他君子相交。换来的是什么?他以为终于遇到一个真心喜爱他的人,即便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爱那个人。可他缺爱,缺得可怕。他也以为这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他的身份、他的钱接近他的人,他也决心要好好对这个人。他用真心待他,更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他只是希望有个人爱他,爱他这个人。结果呢?说来惭愧,也可笑,他上辈子是困于情伤,死于自杀,他与他的父母死于同一片海域。父母死去后,他还小时便开始抑郁,吃药,定期进行心理治疗,撑到二十多岁。人前风光,家境殷实,青年才俊,身份高贵,几近完美,应有尽有,人人攀附,翩翩风采。人后却活像个鬼。等到终于迎来一阵春风,他下定决心重新做人时。那人却道他恶心。那人有真爱,为了出名,利用他,用虚假的爱意捆绑他,到底是谁恶心?他真的不解,他走不出那个圈子。为何就没人真心待他?为何就没人愿意爱他,仅仅是爱他这个人?他唯一一次去相信的人,却骗了他,还背叛他。这个冗长的梦无比痛苦,他头疼,他的心更疼。梦中,他一会儿才六岁,抱着救生衣在海面上孤独大哭,一会儿又是二十六岁,被人当面痛斥恶心。他想要跑回最初的动物园,他还要和爸妈一同看长颈鹿,他还想听爸妈叫他“宝宝”。他回身跑,却越跑越远,越跑,景色越陌生。他大哭出声。赵琮哭着醒来,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更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他喃喃道:“爸爸,mama——”“哥哥——”赵宗宁立刻扑过来。赵琮恍惚地看着面前的赵宗宁,还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