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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吾无知文案:枣子原来叫福康,滚下楼梯穿越到了历史上没存在过的古代,糊里糊涂成了别人的新抱子(童养媳)。当家的雷守诺是个被冷落在山沟麻子村里的大户人家小儿子,一柴一米自力更生。什么都不懂的枣子种田刺绣样样学,不怕吃苦不怕累,要和雷守诺一道把温暖小窝建起来。=======================☆、第一章福康自头疼中转醒,睁开眼,满眼都是枯黄的树叶。哆嗦着坐起身来,冷得不行。他顶着风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来……他好像死了。好像是一个女孩喜欢上了他,那个看着最和善的小子却是暗恋那女孩很久了,所以心生嫉妒之下就狠狠地把他推下了楼梯。他摸了一把脖子,好像还是觉得疼。而这样一摸,也给他摸出异样来了。他奇怪地把手心手背来回翻了两遍,手好像变小了点,脏得跟煤灰里捞过似的。他赶紧站了起来,软着腿走向旁边的一条小河,河面上倒影出一张熟悉脸——是他三年前十二三岁时候的模样。孤儿院里吃不饱穿不暖,他成日里就穿一条打补丁的裤衩给院里的其它小孩补衣服。那时候的他就是这样子的,瘦巴巴得像个猴子,虽然大个之后也就没怎么长高,但脸好歹是长开了点的。福康顿时困惑了,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呢?为什么变小了?他实在没有主意,沿着河边踉跄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只管往前去。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他实在累得没法再挪一步了,突然被几根草那么一绊,没等摔趴到地上呢他就眼前抹黑,晕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火红的被套,雕花的床柱,连帐幔火烧火燎的红艳。他还没坐起,一个略胖的穿了古装的男人就凑了过来,他的嘴唇也抹得通红,问道:“醒了?报上名来?”福康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傻傻地看着男人脖子侧边藕色的花形胎记。男人砸吧了一下嘴,回头冲后头嚷:“你怎么办事的!捡了个哑巴傻子,叫我怎跟雷家当家的交代?”壮汉凑过来,阴沉的脸色,他在福康的腰上狠掐了一把。福康的眼泪掉了下来,那位置刚好连着痛的筋,疼得钻心。可他从小就是不太懂声张的人,倒也没喊出声来。壮汉越发的阴沉,“妈的,真是哑巴仔。媒哥儿你也不用挑了,朝廷的人走漏风声以后,谁家的小哥子不是被人抢着要去了?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枣你也未必敢给雷家送去。”被称作媒哥儿的男人气得用手为自己扇了几下风,“再怎么说也不会连一个似模似样的都找不出来吧,拿这个不顶事的去能行啊!”“我老实讲了,你也别去同雷家的碎嘴,这方圆十里地,谁不知道雷家那些糟心事?这门亲事纳给谁……你都知道的啦。自家小哥子虽比不得富贵人家,好歹也是清白正经的,谁家愿意好端端的人不嫁硬要送去那吃苦?”话说得在理,媒哥儿的气也消了一半,壮汉接着说:“而且你看这个小哥子,瘦是瘦,但好歹个样子看得过去,没缺胳膊少腿,你帮他打扮一下,带出去都算体面。他哑巴都好,省得吵事。”“可怎么睇都是个痴呆子啊……”媒哥儿松动了,壮汉的脸上转阴为晴,凑近了悄声道:“傻子更好,你想一下雷家正房的那位,愿意见自己的眼中刺得好处么?你送个傻子过去说不定还衬了他的心,赏钱也拿得多点。”媒哥儿眼神一亮,拍掌应好,“你说得对!我怎么就忘了这一层道理呢。你这次办得不错,等下我就把帐给你结了。”壮汉连声道谢,媒哥儿瞥了福康一眼,领着人就出去了。福康愣愣地听完这许多,却是更加云里雾里。兴许是听见了人声,有了人气,他最初的惊惧倒是渐渐没了,只剩下转不过弯来的茫然和困惑。没等他想好,又有人进了屋来,看样子是上了点年纪的男人,身形纤细,穿着朴素的衣服,同样是古装样式,脖子侧边也有个胎记。后面跟着几个少年,抬了个大木盆子,还有人拎着冒热气的木桶。把门关好,男人过来把福康抱了起来,福康连忙抓紧对方的衣服,生怕掉了地。男人轻声笑了,把人放进木盆里,其他人把微烫的热水尽数倒进。男人温和地哄道:“好孩子,洗干净了才好出嫁。”出嫁?福康越发茫然了,他开口想要问话,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他急了,直接拽住了男人的衣袖,眼睛里是说不出的着急。男人脾性似乎是顶好的,被弄湿了半边袖子也没生气,他往水里加了一小碟粉末,用帕子搅匀了抹在福康的身上。淡淡的花香散开,福康身上的脏污也随之被搓下。男人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别怕,雷家可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早好几年做得买卖风生水起,日子红红火火的,你嫁进去肯定也是过好日子的,别怕,啊,别给大家麻烦。”说了与不说没区别,福康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男孩要用上“出嫁”这个词,更加不知道这些跟电视剧一样的古装古物是怎么回事。他一琢磨起事来就份外专注,连男人把他抱起让别的少年进来换水都不知道。洗完澡,男人给他穿上了素红色的长袍子,没什么图案。又把他不知何时长及腰际的头发盘了起来,别了一支红棕色的木头簪子,簪子也是素净的,一点花样都没有。福康坐在铜镜前,发现自己的有脖子侧边也有藕色的胎记。他摸了摸,觉得很陌生,但也没有深想。男人笑道:“每个小哥子都有的胎记,大家都想要个金色的,但是你看,大多还是普通的藕色。你也别想了,我们都没那个命。”福康安静地听着,一知半解。憋着问题在自己肚子里使劲琢磨的样子,倒是显得乖巧。“好了,跟我来。”男人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能自己走么?”福康点了点头,男人放慢脚步,同他一起走出了屋子。外头正是日头高照,福康想起在河边的时候还是中午,自己原来已经睡一晚上了。他们正走着的是一栋木头房子里头的二楼走廊,下去之后是挂了大大牌匾的大堂,地板上还铺了毯子,踩着软软的很是舒服。媒哥儿站在门外,旁边停了两顶轿子。男人把他带出去,送进了其中一顶里,关上了小小的木门。福康听到了上锁的声音,他趴在小窗边上,男人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只听轿夫一声喊,轿子晃了两下被抬了起来,福康连忙抓紧窗框,心里头也跟着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