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现在就cao死你。

    但自从那天之后，段宵月免不得开始怀疑宋城已经认出了她。

    她拨通了芦花的电话，“你好，我可以要宋城的电话吗？”

    “可以的，我发给您。”

    电话号码发过来，果然和打给纲叔的号码一模一样。

    她忍着没有打电话，而是开始坐地铁下班。

    大几百万的车也不开了，她一下班就打车到了芦花楼下。

    是的，她干起了跟踪的勾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理论上她可以找个侦探，但她自己偏偏很享受这样窥视宋城的日子。

    没到三周，她就摸清了宋城的生活规律。他白天就去医院照顾他mama，下午四点从医院出发来芦花。因为没有单子，他十点就会离开，然后坐地铁回家。

    周末他会去超市买一些菜，段宵月算了算时间，她发现他弟弟宋垣应该正是上大学的年纪，估计是周末会回来。她担心宋垣认出她来，便也不敢太靠近他家。

    一如前几日，十点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坐在芦花所在大楼的一楼会客厅在电脑上处理工作，宋城应该快下班了。

    身后的座位坐下两个女人。

    “车还要一会的，等等吧。气死我了。”

    好像有八卦，段宵月竖起耳朵听了听。

    “无语，来了三次了，瞎子怎么还是不能出台哦，连两个月后的都订不到。搞得我又白跑一趟。”

    “就是为，那个前台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包了他，要包到什么时候。”

    “早知道我就早点下手了，就不该心疼那点小钱。弄到家里，玩着也开心。”

    “是吧……我就说他技术好的啦，就是年纪大点，不像小家伙嘴甜。”

    “嘴甜有什么用啊，得下面好用才行……瞎子还算持久的了，能硬一个多钟头的啦，我家里的那个货，也就比他大个几岁吧，两分钟……两分钟啊不到为。”

    woc……宋城能硬这么久……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怎么十分钟没到就射了……是因为那天吃药了吗？

    她把电脑屏幕移了移，透过屏幕反光一看。说话的那个女人她还真见过。

    城北吴氏医药的董事长夫人……原来吴董只能两分钟吗……

    她不动声色，还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及时下手了。

    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窃喜，诡异的占有欲因为随手花出去的三百万无限扩大。

    正想着，阿城便从电梯里走出来了。

    “诶诶诶，那不就是瞎子吗？”

    “真的诶，他被包了怎么还来上班，走走走，去问问。”

    如果可以，她真想站出来告诉旁边的女人，阿城已经被她段宵月包了。可是她不能，否则明天阿城就会知道是他的旧主包养了他，而她段宵月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纯洁天真的小女孩了。

    他会逃跑吧，她想。

    两个中年女人走了上去，她也戴上墨镜站起身，靠在柱子后面听着。

    “阿城，你最近怎么不出台啦？”

    宋城闻言怔了一下，他大概是在凭借声音分辨女人的身份，“是……王女士吗？”

    “是我，我都来三趟了，他们菜单上怎么不挂你了。”

    宋城可能是想起了女人要求的称呼，他低声道：“jiejie，我也不知道，我在你说之前都不知道我不在单子上。可能是有人私下买断了，但没让我知道。”

    “那你今晚还接不接啦……你接的话可以直接跟我回去，钱不走你们会所的账上你还能多拿点的。”女人说着手便摸上了阿城的手，阿城倒也没闪躲。

    “抱歉啊，jiejie。有金主买断了可能是她比较介意我和别人发生关系，我就不去啦。你可以看看我们会所里的其他男人，有好几个比我好看的，我也不知道我这边什么时候才会有空。”

    段宵月听着恨得牙痒痒，一则她包养宋城的事就这么让他知道了，二则他一口一个jiejie，怎么在别人面上这么乖顺，气死她了。

    女人又纠缠了一会儿，宋城坚持自己坐地铁回家，女人的司机来了，她也只好悻悻离开。

    段宵月回家后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她失眠了，到了四点多才模模糊糊进入混沌的梦里。

    七点多，闹铃响了，她如丧考妣地坐了起来，难得地觉得要是躺平不上班也不是不行。

    她揉揉头发，还是起身下床了。

    中午十二点，她吃过午饭在办公室喝咖啡。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一看。

    ！

    阿城打电话过来了……电话接通了。

    “喂，您好哪位？”段宵月装的像模像样。

    “您好，我是宋城。小姐，我想问一下，或许……您是把我这边的时间都买断了吗？”

    段宵月揉揉太阳xue，“恩，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东西。”

    “哦，谢谢。”

    “呵，为什么谢谢，谢什么？”段宵月觉得这句道谢实在莫名其妙。

    “谢谢小姐喜欢我……我也……”他声音颤了颤，“我也很喜欢小姐……”

    艹，明明这张嘴也很甜嘛。

    段宵月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里间，端着的咖啡晃了一些到她的拇指上。

    段宵月觉得喉咙发紧，“你……你这样搞得我下午没法专心工作。”

    “对不起小姐，我应该晚上打电话给你的。”

    “我恨不得现在就cao死你。”段宵月沉声说道，她还是说出来了——这个让她昨晚失眠的宏大愿景。

    电话对面的男人可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沉默了一下，他回道，“那你就弄死我吧，小姐，如果这样能让你快乐的话。”

    他挂断了电话，站在病房的厕所里，握紧了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热，一滴眼泪就滑了出来。

    阿月，这位小姐不像你，她的性子又凶又烈，说起情事来一点也不会害羞；可是她抱我喊我“阿城”的时候，我又觉得她像极了你。

    对不起，我和她zuoai的时候好像可以看见你了，于是很久没有过的快感和高潮变得轻而易举。这次我想屈从于自己的欲望在她手里亵渎你，我愿你永远不会宽宥我的拙劣和肮脏。

    但我，真的好像知道，你过得快不快乐。

    我也没有骗她，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小姐。

    而这边的段宵月没工夫伤春悲秋，就在刚刚宋城缴械投降了，她现在非常上头，她是个行动派，当场就打开了淘宝研究如何干死一个男人。

    当她点进一些荒谬的店铺时，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好像缓缓打开了。

    “woc……这个还能这么用……”嘴上惊讶着，手里点点加入购物车。

    “这个买一个是不是少了，rutou有两个，应该买一对吧。”她看着rutou夹心想着。

    一杯咖啡喝完，购物车里四十几件新商品，她又循着相关推荐进了一些情趣衣物店，按着自己的癖好疯狂加购。

    等她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半小时后还要开会。她看了眼购物车，居然才一万多块钱，一个全选直接一键下单了。

    东西有点多，感觉彩色装修的公寓的柜子装不下……是不是应该再买个大点的平层做新的彩色粉刷才好……她乱七八糟地想着。

    连员工也纳闷，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段总的心情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