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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失魂症,更是揪着大夫的山羊胡逼着他治。老大夫被弄得苦不堪言,写了张滋补的方子便趁机溜了。凉亭内,苏玉枫扫了眼与他对弈之人。“泽轩似乎有心事,今日已连输三局了。”纪如轩放下棋子,揉了揉眉心,而后才看向苏玉枫,斟酌一番后才道,“澈云郡王与遗珠郡主的死讯已传开,德安王应该坐不住了,如今汝安王世子正得圣宠,不日内,淮安王也将回京,这场争斗怕是免不了了,苏家届时必不会□□宁,苏二哥不若提前将锦儿送走避开,待一切风波停歇后再让她回来罢。”苏玉枫淡笑,“几月未见,泽轩成熟稳重不少,行事风格倒与纪如卿越发相像了,若是纪如卿还活着,就在眼前,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保锦儿周全,你觉着我说的可对?”“锦儿已不记得你,纪公子莫不是要待她喜欢上你顶替的泽轩才肯露真面目?”纪如轩端着茶杯的手微顿,失笑放下,右手抬起将脸上的□□扯下,露出一张琼华之颜。“还是没能瞒过二哥的眼。”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总是停电,安全起见,还是早早更新较妥。☆、五十九锦儿及笄这一日,将军府极为热闹,除了上门道贺的客人外,苏家一大家子人总算是团聚了。外出游历的苏老大人苏闻按期归来,就连离家出走的苏大公子苏玉寒也带了位异族美人回家见父母家人。忘记过往的锦儿在苏玉晟不知疲倦的给她灌输旧事的情况下,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虽然还是什么也记不起,但她适应的也还好。除了很想念贞娘外,别的一切都好,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怎能不好呢,只是日子久了难免闲得慌。而这次外祖父收到她受伤的消息,将普渡大师也请了来。前堂高朋满座,后院的闺房内,锦儿一脸无奈让得道高僧摸骨看面相,就这样内看了快半个时辰,她都快坐不住了。刚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同时收到两道警告的目光。一道来自苏闻,另一道是纪如卿假扮的岳泽轩。房中只有四人,其余的都被苏老大人撵出去招待客人了,包括苏玉寒带回来的异族美人,美其名曰:未来苏家长媳,需得学会这些应酬。锦儿看出那未来大嫂眼中其实一片茫然,很显然不明白自己与苏家长媳有何干系,由此,锦儿也确定了一件事。传闻中苏家马痴的大公子苏玉寒其实并无半分痴傻,拐了个姑娘回家,就是那种进了狼口尚不自知的纯真绵羊姑娘,而苏大公子就是那只大灰狼。“大师,我不会死吧?”锦儿实在是坐不住了,腰酸腿麻,就差两眼昏花了,可偏偏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她只能从普渡大师这里找突破口。毕竟嘛,此时普渡大师的一句话比她一百句还顶用。普渡大师慈悲的佛手置于她头顶片刻,而后把她双手的银针拔下,花白的长须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听大答案的锦儿微微仰头。“大师,您好歹吭声啊,莫不是我命不久矣?”此言一出,她顿觉后背一凉,不明所以回眸望去,一双凤目带着寒意瞪着她,锦儿恨恨朝他做了鬼脸。不说话装鬼下人,谁不会!两人的眉来眼去落在屋中两位老者眼中,俱是看透世事的超脱物外的和蔼轻笑。苏闻对普渡大师道,“大师,就将结果让他们二人知晓罢,我这孙女磨人得很,现在得了失魂症,比以往还要调皮,也更加缠人了。”闻言,锦儿微愣,自己这是装过头了?十四五岁的孩子不都该是活波开朗,天真无邪的么?怎么听祖父这话,情况不太对啊。普渡大师目光落在纪如卿身上,慈悲佛手就那么一指,锦儿的终身大事便有了着落。“这孩子才能救这女娃,缘由天定,他们二人的缘始于何处,就应回何处去找,这女娃得了失魂症不假,失去的记忆也只有回到原处去寻,两个孩子的姻缘早已注定了。”锦儿傻眼,纪如卿拧眉。“大师,我与二少爷并无缘分……”锦儿举手,弱弱地发声。纪如卿扫她一眼,情绪明辨,随即起身朝普渡大师拱手作揖,“多谢大师指点,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借一步说话。”待普渡大师与纪如卿出了屋子,锦儿忙站起身,揉着僵硬的老腰,小声抱怨,“爷爷,您觉得这个普渡大师真靠谱么?他真能掐指一算,便知前世今生?”听着像抱怨,又何尝不是试探。若这大和尚真有此等本事,那她不就彻底穿帮了,从灵魂上来说,她可是个冒牌的。苏老大人笑叹,“当然,普渡大师极少替人摸骨,但他所言皆已应验,二十年前,他替你姑姑批过命格,从你姑姑嫁给淮安王那日起,普渡大师所言句句应验,就连熠儿……唉,你们这些孩子啊,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这么神奇?锦儿半信半疑,反正神棍她是听说过,神僧倒是头一回见。不多时,普渡大师与纪如卿便又回到屋中。“老大人,再来一局如何?”普渡来到先前放好的棋盘处,向苏闻发出对弈邀约。苏闻含笑点头,也跟着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纪如卿将像趁机开溜的锦儿抓住,拉着她往花园走去。“想回凌阳去见你娘么?”他问。锦儿挣扎的动作停下,戒备地瞧着他,并非她不想回凌阳,而是太想回去,才不得不慎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她从不把希望押在别人身上。有时大脑里也会有零星的记忆碎片,悬崖边上朝她招手的男子,看不清面貌,却让她心疼,每当靠近,他便消失无踪。醒来时,她发现枕畔已被泪水打湿。此时,对上这双眼,她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面貌还是原来的面貌,可是她不记得岳泽轩的眼睛长这样。看她从戒备到迷茫的神色,纪如卿关切问,“怎么了?”“二少爷,我忘记的那些事,可都是关于你的?还是我忘记的是别人?”锦儿揉揉脑袋,“昨夜好像做了场梦,梦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醒来又记不清了,你好像坐轮椅来着……好像又不是你,反正就是记不清了,我也迷糊得很。”纪如卿先是一愣,袖下掩盖的手不自觉握成拳,紧了紧又松开,抬手轻揉她的发顶,“总有一日会想起来的,过几日你身子恢复后,我带你回凌阳,在那里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不会再像如今这般被束缚。”“我就当你说真的咯。”锦儿欢喜轻笑。“嗯,我答应过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