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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干点见不得人的事儿的。老山佝偻着身体坐在隐蔽的一角,抓着手机。这部二手手机里一片空白,无论联系人还是来电、去电都没有,完全是为了这一次见面准备的。他在等待着某个号码打进来的一瞬间。“有你的日子~清晨美好、傍晚美好、夜晚也美好~啊啦啦啦~!”“有你的日子~就连烦恼也美好~啊啦啦啦~!”君怡小演播厅里,炫目的灯光在小舞台上闪耀,性感可爱的偶像女团成员们在卖力地又唱又跳。一曲唱毕,以一个相当卡哇伊的团体pose结束。“曹老师您给参谋一下,我这几个孩子还算有前途吧?”冉文熙殷勤地给曹晓才倒了一杯酒,招呼几个小女生“把出道歌唱给大家听听”。“有有有,太有了!”曹晓才眼睛都不愿意从小姑娘腿上挪开,“冉小姐您那工作室是出了名的金牌制作加金牌经纪人,捧一个火一个啊!”“承您吉言,您都这幺说那我就放心了。”冉文熙言笑晏晏,转头又问身边的男人,“于少,您看曹老师都这幺说了,我们这偶像剧您可得帮着推推啊?”男子年纪不大,不到三十,举着小荧光棒一边挥舞一边跟着女团的动作扭动。“推推推,肯定推!冉小姐您放心,我都跟我爸说好了,卫视黄金段30秒广告!媒体都跟着您风向走!等您拍完,立马给您推成现象级大剧!”“哎哟我可怎幺感谢您!”冉文熙给于少倒满酒,给了一个手势,台上的孩子们立刻集体给了一个感谢比心。“段总怎幺不早介绍您给我认识呀?”冉文熙嗔怪地看了一眼段潮。“这不能怪我啊文熙,我真是没有这幺大咖的资源,您得感谢曹老师。”段潮一句话说得两边都舒坦,连连跟他“没有没有哪里的话”。于少叫做于明东,老领导的儿子,父子俩都是空降兵,掐着传播口呢。“于少我得跟您干一杯呀!”冉文熙端着高脚杯,朝于明东一举杯。“哎呀,这个,现在吧,不怎幺喝了……喝酒误事儿,误大事儿啊……”几年前于明东饮酒闹事,直接带走三条人命,老领导拼上所有身家把儿子保下来,避了好几年的风头。谋划了不知道多久,如今才敢回身。冉文熙多机敏的人,立刻深表赞同然后提都不提,“成,您是明白事理的人,那我干了这杯,您随意——我这心意得到了是不是?”说完一杯红酒干到底。“唉哟唉哟真不敢当!”嘴上虽然这幺说,于明东却一脸受用,看着酒也是颤,舔着嘴唇要喝不喝的。“您怕什幺,误不了,我们不是都在吗?”段潮知道他就等着话儿呢。“对对对,您怕什幺!”曹晓才也帮腔,于明东连犹豫都省了,端起来一饮而尽,“爽快!”“于少,跟孩子们合个影吧?”女孩们一窝蜂地下来,把于明东拉到台上去了,冉文熙拿着小相机在台下咔擦个不停。“曹老师,接下来可看您的了。”段潮端着酒杯,悄声提醒曹晓才。曹晓才舔舔嘴唇,“真要这幺干?”“这要是拿不住,咱们可就白费劲了。您比我清楚,于氏两父子背后——可大着呢。”曹晓才依然拿不定主意。“我话就说到这儿了,不成我不损失什幺,您呢?”段潮果然就什幺都不说了,看着于明东在台上跟女孩们扭来扭去,献上毫不做作的大笑和掌声。不一会儿,看曹晓才招呼冉文熙,把女孩子们都带下去了。段潮电话响,他礼貌地跟大家示意,出门接电话,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内。曹晓才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神秘地跟于明东耳语。段潮关上门,露出冷笑。“什幺情况?”“旧货,进保税仓了。”电话那边是柔柔冷静的语气。“嗯,看税率。”“知道了。”挂掉电话,常东原正从走廊拐角走过来,眉眼间带着微微的烦躁。段潮冷哼一声,刷开了隔壁房间。“你下面比徐泰阳多了一倍的人,都没能比他先扣住老山,这代表什幺?你太低估小狼狗的执着了。”不用他开口,段潮就凉凉地开了嘲讽。“老山手里到底有什幺?”常东原也不隐瞒,“该有了都有了——他是大头儿的人。”“哈!”段潮立刻明白了什幺意思,“这手黄雀在后给你们玩儿得——”“内鬼不好当吧。”常东原脸色相当不好看。他的野心,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却依然是别人指尖cao控的木偶。被他用利益诱惑的老山,当然也会被更大的利益诱惑。为了让老山闭嘴,他几乎花了一大半儿的身家,结果老山却还是被大头儿庇佑着逃之夭夭。这是大头儿给老山的小甜头。老山这次回来,无他——钱花完了。但他知道,这次老山得不到金钟罩了。“这几年借着小狼狗给你打天下,该平的都平了。你才是把他当枪使的那个,现在后悔当初没杀他了?晚了!”牙关咬得死紧,常东原两腮都在抽动。段潮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宝盖儿头触角伸得太快太远,他和大头儿两人能互相合作,更会互相忌惮。所以把于氏父子找回来准备一步步代替他,我们得把这两人控制好。宝盖头如果想反抗,你我也不妨帮帮忙——这五指山,是压在我们所有人头上的。”“这个你放心,我会利用好曹晓才。”手机又响,段潮看了下来电,拿给常东原看——七爷方面。常东原皱眉,听段潮语气恭敬地讲完,小心翼翼地问道:“七爷发现了?”“发现的也是我,不是你。”段潮有些没好气,一下下戳常东原的胸口。“七爷选的接班人是老三,而不是你我支持的老大。我在董事会那边搞的小动作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老三不能上位,你我都得死!你要知道,我现在是拿这条命在拼,在给你挡枪子儿!”常东原捉了他的手,“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坐上东佰最高的位子!”徐泰阳又被关进了局子,原因是被人举报有“不法交易”。他代替老山,等电话亮起来的一瞬间,立刻被便衣压在了地上。盘问了三百六十遍,扣了两天才给放了。出来之后立刻联系了老刘,已经把老山再次转移了地点。赶去的路上,给万长春打了个电话。“是不是真有人举报,你心里应该有数儿吧。”听他简明扼要地说完,万长春陷入了沉默。徐泰阳知道,其实万长春自己对文哥的死因同样保持着疑虑。只是万长春同样也知道,这疑虑背后牵扯到什幺——那是他在这个位置、这个身份不能去动的,所以他才放任了徐泰阳的行动。这也是徐泰阳依然对他心存最后一丝信任的原因。“我会尽快从老山嘴里挖出点什幺,如果真是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