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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了。”柳儿认得此人。这满脸流氓相的家伙正是当年和二爷一起从人贩子手上救过他的那位上海警察便衣队长杜长发!他知道这人是二爷的好兄弟,看到他来了,一颗心也就踏实了,于是露出笑容:“杜大爷,咱们好久不见。上一次的事,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谢谢您呐。”杜长发收了笑容,把脸凑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柳儿一阵,柳儿只觉得脸颊上突然吃痛,已经被一只又黑又粗的大手狠狠拧了一把。杜长发喜道:“我道是谁,这不是上次和小兄弟救的那小叫花子吗?妈的,长这么高了,人模人样了!老子都不认得你小子了!”柳儿痛得嘴也歪了,摸着脸说不出来话。柳川正男的手下突然见来了这么多个牛高马大,全副武装的便衣警察,对方人数远远多过己方,不由得心里都紧张起来,一个个伸手摸着枪柄,打算一有情况不对,立即还击。柳川正男伸手将meimei真理子拥到怀里。“哟,这不是柳川总领事吗?”杜长发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大驾在此啊。我们局里接到报告,说有人在这茶楼上捣乱,所以就随便带了几个弟兄过来看看,职责所在,柳川总领事大人大量,是能够理解的,对不对?”柳川正男嘴角轻轻一扯。不知道我在这儿?这样大的阵仗,只怕就是冲着我来的吧。也不理他,一双眼睛,只深深地望着容雅。“容先生,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希望您再好好的想一想。不要只是因为我是日本人,就拒绝我。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是否太不公平?”容雅避过他的目光,抱了抱拳:“告辞了。”“容先生!”柳川正男在他的身后大声道:“明天中午,我在领事馆等你!请你务必赏光!”容雅头也不回的下着楼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容先生!音乐是没有国界的!音乐是不分国籍的!这是属于全人类的文明!”柳川正男上前几步,俯身冲着楼梯口大声的说。容雅不知听到了没有,他弓身钻进了杜长发开来的轿车。柳川正男紧握着楼梯扶手,看着轿车门呯地关上。杜长发又露出黄牙,嘿嘿一笑,对柳川正男拱拱手:“柳川总领事,告辞了。冒犯之处,多多包涵!”转身打了个呼哨:“走吧!收工!”一帮便衣警察们下了楼去。重重关上车门的声音,汽车发动的声音,骂粗话的声音,不次传来。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人去楼空。柳川正男呆呆地站在楼梯口。一只粉红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转过头去,真理子娇嫩的小脸轻轻贴在他手臂上:“别担心,哥哥,容先生一定会接受你这个朋友的。因为,你们都是那么好的人,你们都拥有,那么相似的音乐之魂。”柳川正男微微一笑,将她轻轻揽到怀里。第42章杜长发生性多话,在回去的一路上,一边开车一边不停的叽叽呱呱:“……我听老爷子说,小兄弟从你们容府跑出去了?唉呀,这都得怪你们家老太爷把小兄弟管得太紧太严了。你想想,他都这么大人了,你还能一辈子把他栓在裤腰带上?”容雅脸色苍白地坐在后座,望着窗外,似听非听,没有搭话。“……小兄弟不是就好那一口吗?这有什么?你们老太爷未免太想不开了!哪个男人不好色?有些象兄弟这样好女色的,当然也有象小兄弟那样好男色的。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我若是你家老太爷,我就把那男的绑进府来,你说,这么一来,小兄弟他还能往外跑?……”柳儿在青天白日底下听到这种赤裸裸的言论,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容兄弟,你说,小兄弟他就真的不回你们戏班子了?他真的不唱戏了?”猛地听到杜长发叫到自己,容雅象从某种梦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啊?什么?哦,这个……”此时在他眼睛里,那奇异的亮光和他面颊上反常的红色都没有了。容雅往后垫上靠了靠,似乎很疲倦,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好在杜长发也不是真的等着容雅回答。他又叽叽呱呱的说开去了。如烟如缕的琴声好象还回响在耳边。怎么也忘不了。许稚柳想到刚才那魔鬼的音乐般的琴声,也发了一阵呆,突然凑到容雅耳边悄声道:“大爷,那叫柳川的日本人,看样子人还不错……”听了这话,容雅睁开眼睛,转过头来,对着柳儿好好的看了一会儿。柳儿被这种目光看得有些心慌意乱起来,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一句话。这时容雅道:“柳儿,你年纪还太小,有些事不懂得,所以说出这种话,大爷不怪你。你可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中国人那么恨日本人?”“因为,因为鬼子吞了咱们的东三省啊!”柳儿答道。容雅点点头:“没错,日本军侵占了我们中国的东北三省。可是,它想侵吞的,就只有东三省吗?”柳儿一怔。“柳儿,你可知道,在中日相交漫长的历史上,无论是汉,唐或是明清时代,中国就算在国力非常强盛的时期,我们不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征服或统治日本,相反,只会给那个小小的岛国带去最大的恩德。对于日本来说,由于它有这样一个强大和友好的邻邦,它只需要模仿我们中国的文明,分享我们中国的资源与利益,已经受益无穷。几千年来,它也的确是那么做的。可是,反观日本,它不但没有丝毫感恩之意,反倒一门心思只想超越中国,甚至侵吞我们中国,用吃掉我们中国的rou,来壮大它自己的野心和身体。”柳儿第一次听到这样深奥的谈话,张着嘴有点傻相。停了停,容雅道:“现在正是我们中国国运衰弱的时候,而日本国却从明治天皇维新以来,踏上了富国强兵之路。它等待了那么久,终于让它等到了机会。磨尖了的爪牙,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向我们中国,要来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rou了。它就象一条毒蛇一样,想一点点的,把我们中国这头大象吞下肚子里去。”杜长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他的夸夸其谈。虽然容雅对柳儿的谈话说得很小声,但坐在前排的他显然听得一清二楚。“我cao他妈的日本狗。”他的牙缝里蹦了一句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