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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万物。他不曾存在,那个冷漠精明坚强镇定的浅见羽从来都只是一个精心打造的幻象。他无处不在,在他倒空生命之杯、让外力进入内心的时候,他便与外力合为一体。用遗忘来摆脱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以顺从来对抗那不可抗拒的命运。通过放弃自我,他终于跨越了自我设定的心之囚牢。鞭打不知何时已停止了。他仍然象十岁那年,面对着苍茫的天空和无垠的水域。但前面已多了一个人,正沉默地看着他。那似曾相识、温柔而又哀伤的眼神,是他今生最为致命的诱惑,即使效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锁链解开了,他如一片落叶似的飘坠下来,即刻被主人稳稳接住,紧紧地抱拥入怀。那双强健的手臂,支持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也支持着他摇摇欲坠的人生。“主人,请带你的奴隶回家。”他轻轻地说道,微风轻拂,余音袅袅,消逝于海天之间。*********************ps.终于写完最难写的一段了,擦汗。希望看起来还不太突兀。这几节都是在写打破的心理转变和过程,基本上是羽的幻觉,交织着一些回忆。因为小时候的伤害,他一直用铜墙铁壁来武装自己,但也因此缺乏与外界的交流,生命中有很多情感是空白的。没有爱和关怀的人生,漆黑寂寞如长夜,在所有的精神支柱被忍砍断之后,他陷入了极大的惶恐中,就像他最怕的溺水的感觉。但也就象溺水一样,当他放弃挣扎之后,大量海水注入体内,濒死的感觉飘飘欲仙,所以他也跟着交出了自我,不再挣扎,不再和命运对抗,以换回不再痛苦孤独。有读者说没看懂,希望这样的解释足够清楚-_-|||再:羽开始有对抗和憎恨,但所有的反抗都宣告无效。在单独囚禁求死不能后,他逐渐接受了忍长期给他的心理暗示,认为成为奴隶就是他注定的命运,如果反抗只会招来上苍更严厉的惩罚,比如清孝的死,所以他选择了顺从命运,而不是自杀,期望着死后能以纯洁的心灵和身体与清孝重聚。清孝当然是爱他的,但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不配清孝的,必须经历炼狱般的赎罪,才能和清孝在一起,因此在现世中,他仍然是孤独的。他母亲当然也是爱他的,临死前推开他,个人认为应该是不忍心无辜的小生命被扼杀,但刚刚被亲生父亲拒之门外,10岁的小孩子想法难免偏激。而忍当然是竭力这样误导他了。再:人都难免会有灰心沮丧的时候,但休息之后或者转换一下思维角度,自然会恢复斗志。可是羽一直长期处于忍的心理暗示和残酷折磨下,没有喘息的机会,不能寄望他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完全理性的分析问题。山下面目的暴露,清孝的死,其实都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冲击,崩溃是逐步的,现在只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当金色的阳光顽皮地爬上羽的面庞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醒来。侧过身子,下意识地避过阳光的直射,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是一张绒毯,心下微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羽凝视着毯子,唇边不觉露出一丝笑意。他明明记得昨天入睡的时候,身上是没有盖任何东西的。虽然时已入秋,主人的卧室却是常年恒温。不过主人早起以后会开窗10几分钟,让屋里充满新鲜空气,大概主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怕他冷,给他盖上的吧。毕竟,主人的卧房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至少他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从没见过外人出入。毯子很轻,很软,蹭在脸上毛茸茸的很舒服,上面似乎还留着主人的味道。羽恋恋不舍摩挲了好一阵子,才把它叠好收起来,偷眼一看主人已经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奴隶起得比主人还晚,是要受罚的吧。主人虽然对他很好,可责罚起来也从不手软,羽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比起责罚来,他更害怕主人生气。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除了主人,他还能爱谁呢?只是最近几天,主人对自己越发宠溺,有些小错也好像没看到般轻轻放过。对于做事一板一眼的主人来说,倒是很不寻常。羽虽然感激,但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他俯身舔食着主人给他留下的早餐,是营养丰富的牛奶麦片,但他仍然强烈地思念起平时主人让他从指尖取食的情形。主人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肌肤总是凉凉的,宛如寒玉雕成一般,阳光下煞是好看。每次他从主人指尖取食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装做不在意的舔到主人的手指。但奴隶没有主人的许可,是不能碰触主人身体的。虽然主人似乎不大在意这一点,他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于是取食完后为主人清理手指就成了他最乐意的工作之一,他喜欢用自己温暖湿润的唇舌包裹住主人的手指,感受着那微凉的肌肤被口腔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暖起来,然后主人会给他一个嘉许的微笑,让他恍惚失神好久,好久。可是今天主人不在,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草草结束了早餐,他爬进浴室,准备为自己清理身体,却在伸手开阀门的瞬间,整个地楞住。他手上居然没有镣铐!是的,他终于发觉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没有手铐,没有脚镣,甚至,没有项圈!他慌忙找到浴室里的镜子,的确没有,脖子上光秃秃的,像没有叶子的树。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主人突然不要他了?除了今天比主人起晚了之外。他呆呆地发了半天愣,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太阳已爬上了中天,主人却一直没有出现,甚至连亲自宣布判决都不肯。羽咬咬牙,决定还是先找到主人要紧,他爬出起居室,又是一怔。主人房间的大门居然是敞开着的,通往调教所大门的道路蜿蜒前伸,放眼望去,一个守卫也看不到。他心中一动,只见门厅的地板上正摆放着他的项圈、镣铐、钥匙,小茶几上则是一套衣裤。他慢慢地爬过去,衣裤正是他的尺寸,连内衣都准备齐全,证实了他的猜测。他忍不住拿起来摸了一下,衣物是棉质的,手感很好。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本来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有机会穿了,却没想到……他再次回头,看着那道敞开的房门和门前的小径。那条路通往他千疮百孔的人生。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还会遇到无数张面孔,经历无数风雨,以及……伤心。那个世界太复杂,不是他能应付得来的。那样的爱恨太沉重,不是他负担得起的。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俯身捡起钥匙,给自己带上镣铐和皮项圈。那项圈的边沿已经有些发毛了。在做出这个人生最重大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