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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一步步向着萧寂走了过来,“臣要走了,陛下不再交代些什么吗?”“早点儿解决完事情早点儿回来,别再外头偷懒,宫里头还缺人站岗。”“也是,张将军驻守的地方当真是块儿宝地。要不是这次洪涝,绝对是九州之内最富饶的地方,那儿的姑娘也是……”楚长安话没说完头顶便吃了痛,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恨不得被人揪完了才算,“卧槽……疼疼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臣早点儿回来就是了,绝对不敢偷懒。”这件事情在外人看来,简而言之就是楚长安对皇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结果就是被打了,看样子是打的不轻,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从汴梁南下这段距离倒远不近的。要是慢了走个半载都有可能,但是要是快的话几天几夜马不停蹄的应是也能赶得到。此次出行虽然让楚长安带的兵马不多,但各个都算是精中之精。此行去其实只需要带上物资即可,选几个常年干活的打打下手就好,并不需如此大材小用。而且当初给张砚拨了那么多人,这会儿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也该到了用武之时了。思来想去,楚长安觉得应是萧寂心里头并未信任过张砚,这些人马一个是帮他运送物资,另外一个便是怕着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也是直接听命于他的。果然是多疑到骨子里的人,这么多年都没变过。送走了楚长安之后,萧寂却是又一次皱紧了眉头。虽然他这幅样子皱不皱眉头在外人看来都怪吓人的,但是一皱眉头说明事态肯定比外人想象的严重。萧寂手里头攥着的依旧是边疆来的战报。虽然战报这种东西,一向报喜不报忧,但是这一次报的喜的确是不小。不仅收复了边塞邻着的两道城池,还顺便将一部分北蛮的领地也尽数收入囊中。说真的萧寂心里头也纳了闷儿,这苏家小的虽然到底和姓萧的不是一条心的,但到头来还真的算是管事儿,然而苏家这老的恨不得成天在朝堂上作妖,生怕萧寂这个皇帝当得太踏实了似得。然而今儿个早朝的时候,虽然是大捷的喜讯,可是苏渊脸上却是没有一点儿喜色。以前要是听到这种消息,他可是恨不得嘴能咧到耳根上的。萧寂也不傻,见着他没反应就知道今天估计还得有事儿发生,不会太平着。果不其然,早朝临近结束的时候萧寂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众卿可还有事要奏之后,苏渊才颤颤巍巍的开了口。“陛下,老臣有一请求。”“苏卿还有何事?”“臣恳请陛下召犬子回京。”毕竟萧寂站在这儿,底下的人心里头再是有疑问也只能憋着,谁也不敢议论。谁都知道这苏世元离京还不过半年,短短时间内打下了这个成绩简直堪称奇才,这种人留在京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过心里头想归想,毕竟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孩儿离自己近点儿。尤其是年纪大了,身边儿无儿无女的的确是挺不安的。果真今日还真是不太平。萧寂没急着接话,心里琢磨着估计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依着苏渊的惯性,巴不得找一处远离京城的地方养精蓄锐。其实苏渊的性子这段儿时间萧寂倒是摸索的差不多,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再怎么闹腾一时间也成不了气候,但若是放任的时间长了,出不出问题就说不准了。“苏卿可是觉得自己年事已高,没有儿女在膝下侍奉?”“这……还请陛下成全。”“为了一己之欲便请求朕如此,苏卿把家国边塞的安危置于何地?”“既然已经选择入朝为官,就应把家国大业排在第一位,苏卿不会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吧?”萧寂没等着苏渊再次接话,直接喝领众臣散朝。一个个心怀鬼胎,没有一个是真正敬他忠他的。每逢这种时候,萧寂都会反思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不惜一起代价,甚至背负骂名,才换来这个位子。别说别人不懂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懂。可能最一开始就是孩子气的跟父皇和皇兄置气,心里头也没什么远大抱负。渐渐长大了之后发现身边有人能帮他实现这个本不切实际的愿望,自己也开始为之努力,再然后就是年少之时心中积压多年的扭曲加上野心终于是不受控制的迸发而出。但是现在这个局面……萧寂已然深深的意识到光靠着自己是绝对扭转不过来的。君无良臣,可不就跟断了跟手臂似得,哪儿都差一截够不着,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前些日子坑来的那些银两投入到国库之中的确是能够用一段儿时间,但是当时章善之所以帮着萧寂说话,也是因为没少拿萧寂的好处。毕竟章善以前就是个江湖术士,朝堂这些忠jian困不住他,万事以利为先。今日来求见的大臣倒是不多,半个时辰都不一定来一个。也是,九州之内大多地方看似安定繁芜,只要是看得见的地方,都似乎真的能给人一种身处太平盛世的感觉。但是看不见的地方会滋生出来些什么,也只有等这些不该有的东西壮大起来才能够为世人所见。过了两三日正逢休沐,然而臣子们能歇着,但是萧寂可是闲不下来。一大早便有信使入宫来报,楚侍卫那边传来的书信,说是走水路快,又逢着顺风,估计不出五日便能跟张将军会和了。一般臣子出巡每一个落脚点都会往上报一次,这种书信一般听听信使怎么说的就行了,大多连拆都不拆就束之高阁了。大约是这几日烦心事儿也多,萧寂顺手接了过来直接撕开了封口,将里面的信件使劲儿的往桌子上倒。难得见着皇上如此粗鲁,那信使觉得自己今个儿怕是撞枪口上了,本是想着匆匆告退,毕竟自己的脑袋要紧。刚跪在地上准备行礼的时候却无意间瞟见了龙椅上坐着的那人的表情。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握着信纸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伤心事儿似得,死死的咬着牙克制着呼之欲出的声音。神色和平日里头那个刀枪不入的君王简直判如两人。信使大抵是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得,赶忙把头垂的更低了些。沉默了大半晌,萧寂才开口道:“这信……是谁写的。”“是楚侍卫写的。”“当真是他?”“此话当真,臣不敢欺瞒陛下。”信使心里头也奇怪,毕竟这信是他在楚长安身边儿看着他写完塞到信封里的,里面除了报告就是常规的问候,没什么大逆不道的内容,“请问陛下,此信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想了半天信使还是多了一句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