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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他们在背风处搭起帐篷,一共搭了两顶大帐篷,马车留给云笙和阿柏睡。过了月圆夜,星星特别明亮。西北干旱少雨,到了夜晚便能瞧见顶灿烂的星空。陶惜年与元遥走到一处小坡上,坐下,就同那晚一样。陶惜年与元遥说了一阵话,便逮着他胡乱亲了一顿,他仿佛觉得很新鲜,逮着机会便要跟元遥亲一下。再更进一步,他两人都没提,不约而同地守着君子之礼。况且,在这荒凉地界,似乎也不大方便。苏还坐在车边,也与阿柏在说话,他悄悄问:“阿柏,你不觉得陶道长最近跟元将军单独离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们是不是好上了?”阿柏瞪了他一眼,道:“心思不正,下流!人家聊聊天也不可以吗?”云笙捏紧了袖子,看向陶惜年离去的方向,仿佛在考量着什么。再这样下去,他就没机会了。翌日,风突然大了起来。“元将军,有一顶帐篷不见了。”车安星道,“兴许是昨晚上那闲置的帐篷正好离风口近,被吹走了。”丢了帐篷是很麻烦的。他们一共带了三顶,昨晚上云笙和阿柏睡在车里,有一顶没用上。没用上不代表没有用,若是后面要用却没有便尴尬了。“以你的经验,找得回来么?”元遥问。“我不确定,最远也就两个沙坡山头,一个时辰还找不到便不找了吧。”“那我牵着马与你同去。”元遥回头,对陶惜年道,“我与车安星去找帐篷,你们且在此处等着,不要乱走。”陶惜年点头:“早点回啊,今日风大,路上当心。”看着元遥远去,陶惜年在火边将手烤热,便钻回帐篷里。今日风很大,天气又冷,他愿意在被子里待着。阿柏在煮粥,不时跟对面的苏还说话,云笙最近挺安静,很少说话。陶惜年大概知道原因,但没办法。他对云笙没有那种感情,强求不来的。云笙大概也明白。“道长,快起来吃饭,吃过了再歇嘛。”阿柏在喊。“不等阿遥他们了?”“哪等得了啊,我给大和尚塞了干粮,以免他们路上饿。先吃上,我会给他们留两份rou粥的。”陶惜年钻出去,接了烤热的卷饼,就着热乎乎的rou粥,饱吃了一顿。他们躲在山丘下帐篷后面,今日风大,不小心能吃上沙子。阿柏每回盛粥都是小心翼翼地掀开,然后立马盖上,生怕掉了沙子。至于碗里的,那就只能看天意了。几人吃饱喝足,陶惜年望向远处的天空,站起身,道:“那是怎么了?”不远处灰蒙蒙一片,仿佛黑云压城,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因为从未来过西北,并不知晓要发生什么。苏还看了那处,蹙眉道:“别不是……沙暴吧?”“沙暴?”陶惜年觉得要糟,“那该怎么办,能躲过去么?咱们行李该怎么办?”他急匆匆地将骆驼和马都拉到背风处,一匹接一匹,系好,以免被吹散了。那片灰云眼看着就要压过来,他们避风的小土坡不高,沙暴过来的时候,可能根本就挡不住什么。风沙越来越大,他连忙加固了其中一个帐篷,让大家都躲进去。“能挡得住么?”云笙道。四个人蜷缩在小小的帐篷中,挨着彼此。外面的风沙越来越大,马儿的嘶声传来,他们已经没有心力去管。陶惜年翻出一张符箓,变了个巨大的罩子,罩在他们和骆驼马匹上方。风沙瞬间小了,全打在罩子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元遥和车安星现在怎样了?虽说车安星经历丰富,但这样大的沙暴,他们能躲得过吗?陶惜年顶了一阵,这毕竟不是跟某个道人斗法,这是在跟老天爷斗啊!他撑了一阵,觉得乏力,也不知这沙暴多久才过去,便让苏还将马匹和骆驼尽量集中,慢慢缩小了罩子。“苏还,我快顶不住了,你能顶吗?能顶我们两个轮着顶,咬咬牙沙暴说不定就过去了!”苏还为难道:“我不会幻化啊,我只会叫鬼。让你跟我双修你不肯,若是你肯跟我双修,我说不定就会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不行就算了!你不是说你能变女人吗?变女人不是幻化?”“我只能变自己啊,变不了别的东西。”阿柏叫道:“苏还!你把你自己变成大锅,不就能出去挡沙了嘛!”“喂!太残忍了吧,要用我的rou身去挡吗?毫无人性!”苏还叫了一阵,见陶惜年实在是顶不住了,道:“我出去挡一刻钟试试,实在不行那咱们就只能不管骆驼和马了。”说罢出了门,变成一只大罩子,和陶惜年刚刚变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挡住了风沙。陶惜年则收了力,倒在被褥里,浑身发软。“还是能挡的嘛。”阿柏叫道,“苏还,你多顶一阵,说不得沙暴很快就停了。”阿柏说完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怎么了?”苏还的声音从帐篷顶上传来。“不见了!不见了!道长和云笙都不见了!”阿柏急得要哭出来,“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怎么办!”“不见了?”苏还撤了力,钻进帐篷,云笙和陶惜年坐的地方空空如也,“真是见了鬼了!”沙暴还在继续吹,马又开始乱叫,没有加固的帐篷被掀起一角,眼看着就要吹飞了。苏还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继续顶着,你四处看看,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阿柏急得直哭:“哪有什么啊,什么都没有!”“我先顶一阵,风沙小了就叫鬼出来找他们!”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又多了地雷和营养液,谢谢大家的扔雷灌溉,还有每天打卡评论的小天使,爱你们哟~☆、第068章前生铁骑踏破寺院的宁静,初始来人只抓走高僧,接着,全城所有沙门无一幸免。僧人被诛杀,佛像坍塌,佛头倒在地上。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寺院化作焦土。“潘郎,我会为你报仇!”六月声音幽幽传来。在六月的记忆中,陶惜年又一次看到了潘郎。正是初春时节,潘郎伸出左手接住正在掉落的梅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看见,那潘郎左手腕下方有块水滴状的红痕,像是胎记,比他肩上的略略大了一些。陶惜年醒了,格外地清醒。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了,他知道他自己是谁,而眼前人又是谁。他在一处山洞中,手脚都被绳子缚住。他试着挣扎,却越动越紧。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绳索,便索性不动了。云笙坐在火堆旁,火光中,神情有些黯然。“潘郎,你醒了?”他道。“你是法庆!”云笙笑了:“那才不是我的名字,你不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