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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多,人打完了就跑呗,这么多班呢他认识你们谁啊?找谁来不都是罚你俩?”秦默神色敛了敛:“找人来把事说了,挨了罚就算了,万一咱们跑了,这人醒了去调监控,咱们的事一准露馅。”姜绍这才默不作声,摸出u盘来问:“这个插电脑上就行呗?”秦默“嗯”了一声,又忍不住叮嘱:“开机之后插上就走,显示器可以关,主机不要关了。”姜绍摸了摸头:“那我惹个什么事来跟你们会合?”“随你,”秦默说。“你再不走杨方宏该来了。”姜绍这才不再墨迹,惴惴不安地走了。过一会杨方宏来了,一看眼前的情景,一个头险些变作两个大,大力拍了沈卓云一巴掌:“又他妈惹事,你就不敢给我消停会。”沈卓云这时倒是一脸无辜:“这不怪我啊。”“不怪你怪我?”杨方宏骂。“你俩没事跑这来干嘛?我让你去领书,你他娘的来这领?”沈卓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冲杨方宏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一边的秦默:“这不是……私事……”杨方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就你能搞,在这里还来这一套,也就是老子,换了个人不整死你,我他妈跟你姓。”沈卓云死皮赖脸地凑过去:“打都打了,你说怎么办吧。”杨方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办?凉拌?自己滚仓库里呆上一个礼拜再出来,天天让老子给你擦屁股,你也是能耐。”沈卓云勾着杨方宏肩插科打诨:“关我一个啊,那多没劲呐。”杨方宏骂:“想得美!你俩一起关!——我可跟你说明白,你别他娘的在里面乱搞……”沈卓云笑嘻嘻:“得了,等出去了请你吃饭。”“你能出去再说吧。”杨方宏气得直哼哼,把那地上的教官扛起来,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莫念:“把人扛去医务室。”沈卓云颠颠应了一声,抢先一步扛起莫念,也不管莫念害不害怕、挣不挣扎,屁颠屁颠就跟在杨方宏身后了。☆、第四十一章良心记忆里的家不是这样的。明明还是一样的白墙明窗,玻璃茶几还是纤尘不染,墙上挂钟的钟摆终而复始地运动着,甚至连壁挂液晶也是三年前的那一台。陌生的只有眼前的人。“早就听你爸爸说过你了,”漂亮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俯下身子,露出一个温和漂亮的微笑来。“我可以叫你默默么?你爸爸说你学习成绩很好……”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脸上有着母亲已经没有了的年轻气息,目光里还带着隐隐的期待和讨好,一切都昭示着同样的一个信息——这就是他父亲的再婚对象。他抿了抿嘴唇,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秦默,怎么教你的?”秦鸿钧斥责道。“叫妈!”他猛地抬头,盯着秦鸿钧的目光锐利而冷淡。秦鸿钧最讨厌他这样的眼神,秦默的母亲还在世时,家里每次吵架,她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怒火朝天的他,让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戏台上的丑角,一个低素质的醉汉,而不是一个男人,一个家里的顶梁柱。后来,连他的儿子也会拿这样的眼神来看他了。“你他娘的瞪谁?”秦鸿钧一下炸了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粗壮的手指指着秦默的脸,扯开嗓子吼道:“我是你老子!”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子?秦默真想这样反驳一句,可看看秦鸿钧那理智气壮的脸,忽然连反驳的兴致都没有了。“不用了,不用了。”女人拿胳膊肘碰了碰秦鸿钧,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叫我苏阿姨就可以了,阿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秦默终于瞥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身后还伴随着秦鸿钧的叫喊声:“秦默你阿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么,你回来!”他把门不轻不重地关上反锁,背倚着门板,重心一点点滑了下来,直到蜷缩在地板上。冰凉的温度渗透背后薄薄的一层布料,穿过皮肤凉透了心。秦蓁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你的父亲。”“我也不想,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在告诉我这个可能性的存在。”秦默回答。秦蓁目瞪口呆,看着手里所谓的证据,感觉不是自己疯了就是秦默疯了:“秦默,现实不是电视剧,你是不是阴谋论看多了中二病犯了?”秦默推了推眼镜,神色冷静而漠然,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推想不是他提出来的一样:“秦蓁,我今年十六岁,从心理学角度来讲,我已经具备各种逻辑推理的能力。”“但是思维的批判性和创造性日益增加的同时,片面性和表面性依然明显。”秦蓁没好气地驳斥他:“同时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自我中心会再度出现,表现为独特的自我和假想的观众。”“别以为你看过我的两本辅修教材就可以拿出来卖弄了,”秦蓁说话的语气简直像是个尖刻的批评家,“我能否理解为,这是你为了体现自己独特性而故意强行虚拟出来的一个阴谋论假象?只为了满足你那青春期躁动的内心?秦小默同学。”秦默知道口舌之争上自己是说不过这个以言辞犀利称霸b大的女辩手的,只能摇了摇头:“秦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件事我一定要查的。”如果真要算起来,秦默对秦鸿钧的感情有些复杂,毕竟早年母亲还在的时候,他虽然不算是个好父亲,可起码担得起“父亲”两个字,可也仅仅是在母亲在的时候。后来母亲去了,四年里秦鸿钧没有关照过秦默一句,日日夜宿在外,秦默自己搬去爷爷家住了四年。四年后秦鸿钧又一声不吭娶回了苏雯。秦默本就性冷,分开时又还是孩子,四年不见父子亲情早就磨灭了大半,如果仅仅是父亲再婚他倒未必会叛逆至此,只是他后来却在怀疑,母亲的死另有蹊跷。他的计算机知识,大多也是为了追查这件事学的。可惜他本事尚浅,还查不出当年的真相,只是现在查出的所有材料,都在无声提示着他怀疑的可能性。秦蓁说得对,秦鸿钧再怎么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对母亲下手,他没有这个胆气,也没有这份丧心病狂。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发了疯一样的肆意生长。必须要查,要找出当年的真相。“那你就打算怎么查?你有权利么?你有人手么?”秦蓁跟他是一类人,年少老成,现实的不像话。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有这个”,又敲了敲键盘:“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