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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有点胸闷,我出去缓口气,等我回来。”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吊着陈倩的胃口,让她欲罢不能却又无法轻易得到,这样才能把她吃得死死的。临走之前,断誉又轻轻托了托陈倩的下巴,给她留下了一个温柔的笑。这一下,让陈倩彻底沦陷了。她目送着断誉去了夜总会的后门,心中的澎湃久久无法平息,心中感叹:“这回是碰到调丨情的高手了……”陈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断誉发生关系,将他生吞活剥了。这是除了连阙之外,唯一一个让她疯狂的想去占有和压榨的身体,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1米8以下的男人共度春宵。夜总会的格局断誉还不太熟,他还是问了服务生才知道夜总会后门的位置,胸闷是假,他想透气倒是真的。夜总会里面密不透风,被暖气和香烟的烟雾填得满满的,换气抽风系统因此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多少都会让里面的人有些憋闷。后门外是一条昏暗的窄巷,窄巷的中段有一个分岔路口,各自通向不同的街区。巷子里除了断誉之外,还站着一个打扮讲究的男人正倚在墙边抽烟,看样子也是夜总会里的人,应该也是出来透气的。他侧着头瞟了一眼从后门走了出来的断誉,嘴角叼着半根烟,漫不经心的问:“新来的?”“嗯。”断誉点点头。“叫什么?”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拿出烟盒腾出一根烟,往断誉面前送了送,“来一根?”“伯虎。”断誉摆摆手,笑着说:“谢谢,我不抽烟。”男人冷冷的笑了笑:“刚来都不抽,过一阵,你就知道这东西的好了。”说完他将嘴里的烟头扔到了地上,用鞋底蹭了蹭,然后将手叉进裤子口袋里,从断誉身边走了过去,回到了夜总会。断誉看着地上被踩瘪的烟头,笑了笑,朝着巷子的拐角那边走了过去,他想看看那头是通向的哪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右边的拐角飞了出来,人影抱着自己的肚子,蜷在了地上,看起来很痛苦。“哥……你别走,你不是说等钱存够了就带我去外面旅游见见世面吗?我已经给你这么多钱了……”人影仰着头趴在地上,不知对什么人伸出了手,苦苦的哀求了起来。断誉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他放慢脚步,紧贴在墙后偷听了起来。“就你给的这些钱,还不够我去赌几把。”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我可爱的弟弟,再努力多赚一点吧。”“可是我又没读过什么书,重体力活也干不来,要怎么样才能多赚啊……”断誉听这声音越听越耳熟,他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忽然记了起来:这不是那个叫宋牧的小子的声音吗?“你现在不是挣得挺好的嘛?女人的钱多好挣啊。”被叫作哥哥的人说,断誉还听到了数钱的声音。“可是我不喜欢这种工作……”宋牧沮丧的垂下了头。“你有什么资格挑肥拣瘦?要不是我带你出来,你早被孤儿院的那群孩子打死啦!少在我这里给脸不要脸!”哥哥没有给宋牧任何反应的机会,一脚朝着他的胸口踹了过去,然后提起他的衣领,将单薄瘦弱的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狠狠砸向了墙壁。断誉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大概是宋牧的脑袋撞到了墙上。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大致算是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即使是昨天只和宋牧相处了很短的时间,断誉还是能看出宋牧是个单纯朴实的孩子,怪不得他这么小就出来做这样的工作,原来是背后有个冷酷无情的吸血鬼哥哥。断誉有些恼火,被欺负成这样了,宋牧为什么不还手?孤儿院?宋牧和他口里的这位“哥哥”真的有血缘关系吗?“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宋牧擦了擦嘴角的血,倚在墙边,冲眼前的哥哥笑了笑。即便是被这样对待,他看着眼前的“哥哥”的眼神里仍然是充满了依赖和温情。哥哥冷笑了一声,大发慈悲的伸出手将地上的宋牧拉了起来,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坏笑着问:“今天晚上有人包你吗?在哪个宾馆,是不是也是富婆?”宋牧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恐慌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哥,你想做什么?”“我在想怎么弄更多的钱,带你出去旅游见世面啊?”男人冷笑,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你想去、去打劫?”宋牧倒吸了一口凉气。哥哥咂了咂嘴,冷冷的说:“看来你很懂我嘛,快告诉我。”宋牧咽了口吐沫,垂首闭眼,紧张的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说:“不、不行!不能这样,会被抓去坐牢的!”“啪!”——墙外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让躲在墙后的断誉始料不及,身体微微一抖。“你他妈干的这些被警察知道了就不用坐牢吗!?啊!?”哥哥怒不可遏的斥道。宋牧委屈的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咬了咬牙,坚定的说:“我知道我做的工作不体面,但是也没有恶到去伤害别人啊……大家都是你情我愿……”“臭小子?你说什么?说我恶是吗?”哥哥彻底被宋牧激怒了,拉起他的衣服,将他一路拖行到了光线更加阴暗的角落,拳脚加身,又是一顿狠揍。宋牧强忍着剧痛,不敢出声,生怕动静太大引起别人注意,而牵连到自己的哥哥和现在的新工作。可他才18岁,还不够坚忍强大。即使努力克制,还是止不住的发出了凄惨的哀嚎声,他只能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声音传远。哥哥的拳打脚踢是下了狠劲的,加上宋牧的哀嚎与呻丨吟,每一声都深深刺痛着藏在墙后的断誉,让他的额头上的青筋也愤怒的鼓了起来。在断誉长大成人之前,他也苦过,难过。那个年代,饥荒和瘟疫是常有的,他双亲的性命也是因为这个而早早的就没了,亲朋好友也是死的死,散的散,他才七岁就成了孤儿。一个在街头以乞讨为生的小叫花子,稍有不甚,哪怕是捡些剩菜剩饭都会被那些比他高大的成年人当作出气筒,拳打脚踢恶语相加。他有些理解宋牧为什么要这样委曲求全,对于一个孤儿来说,亲人、亲情和依靠是最重要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可宋牧涉世未深,他还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亲情,而什么又只是在利用这种感情的假象。“给我住手。”断誉再也无法藏在墙后坐视不理了,他攥紧拳头走了过去,挡在了宋牧的面前。第18章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