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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心想要离开这个禁锢着她的诡异区域,却又不敢冒险踏入那一看就十分可疑、恐怖的黑暗区域,只得扯下一根头发,透过墙的空隙向外试探。在发丝接触外界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有一股牵引力在拉扯着手中的头发。冷水心直接松开了手。她手上的那根头发就此飞入黑暗之中,然后化为点点蓝色的辉光,最后熄灭与那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了。冷水心毫不怀疑自己出去也会是这个下场。“你果然很谨慎。”突如其来的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轻而又带着莫名的慈祥的女声,而且声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冷水心有些诧异,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自己刚才没说话。“我在你胸口。”女声温柔地提醒了她一下。冷水心应声看向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的衣服已经破了,胸口处某个点正在汩汩地往外窜着一股银色金属液,却神奇地并没有让她受伤流出血来。这是怎么回事?冷水心疑惑地用手触碰那种神奇的金属液,突然想到了自己的ID卡。那种智能的ID卡化为的银色金属液是和这一样的吗?“刚才,是我救了你。”金属液似乎在解释它电击蓝竹和冷水心的事。“多谢,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冷水心环顾四周,“这里又是哪里?”金属液没有回答,却涌动得更加快了。很快那些金属液就全数从冷水心胸口中冒出来,在她面前汇集成了一个银色的金属人形——看起来是一个和冷水心年龄相仿的女人。“还是这么跟你说话比较能让你接受吧?”金属人突然开口了。这样更诡异了……冷水心将自己的抱怨压在心底,点点头,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我的ID卡?”“对,不过更准确的说,我是你一直想见的中心系统。”金属人边说边注意着冷水心的表情,“看起来,你毫不意外?”没什么好意外的。在看到那熟悉的金属液是从她的胸口冒出的时候,她就有了好几个想法了。刚才金属人的话只是帮她验证了其中一个想法而已。她忧心已久的一件事也终于有了解释。胸口冒出金属液的这个位置她并不陌生。当初她准备在梦境中违规告诉导师有关新世界系统的事的时候,正是这个位置刺痛阻止了她。她有理由怀疑两者之间有所关联。然而这个中心系统为什么会藏在她身上,什么时候藏进来的她却想不通,只能听着这个陌生的金属人将一切悉数告诉她。一直被埋藏的,那个世界过去被新世界系统入侵的事实也被这个金属人娓娓道来。最开始的时候,那个世界并不存在中心系统和ID卡这些东西。眼前的这个金属人在那个时候就相当于世界的意志,负责守护这个世界。忽然有一天,新世界系统入侵了。但因为他们采用的是简单粗暴的整体破坏,而非单点的协议入侵,世界的意志必然是要反抗的。就是在这时,系统应运而生。它树立起了那两道空气墙将人保护起来,建立起了一系列的规则,通过ID卡和银色金属维护世界的秩序,就这样抵御住了新世界系统的入侵。新世界系统乍一看像是放弃了。然而它能感应到那个叫蓝竹的人偶尔还会直接穿越到墙内。所以后来,它干脆让人们将地面都铺上了它的那种银色金属以防范蓝竹的入侵。这样做了以后,原本似乎只是来观察的蓝竹彻底不来了。后来平安无事了很多年,冷水心突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它通过那种银色金属感应到了,却在发现她不是蓝竹时疑惑了,没有下杀手。接下来,它就通过悄悄潜入冷水心体内的银色金属不断观察着这个外来者。它接收了冷水心的手机,知道了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一系列悲惨的事情。可它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和蓝竹一伙的,所以在她将要告诉其他人新世界系统的时候通过ID卡或者这心口的银色金属阻止了她。这段时间,冷水心经历的一切它都看在眼里。它认为冷水心是个不会被蓝竹影响的好人,它认为她可以成为它的盟友,所以才在最后帮了她一把,顺便带她来到这个空间。这里是将各个世界统一在一个时空的诡异空间。每一个这样的蓝色线条构成的封闭区域都代表着一个世界,是只有它这样的由世界意志化为的系统才能观测到的空间。每个世界间都是相互独立的,互不干涉,也无法观测。然而不知道从何时起,有一根蓝色的线延伸到了这里,并将其与远处的某一个世界连接了起来。这就让它得以观测到其他世界的状况了。原来,这样的线不止一根,每一根都连接着一个世界,最后汇集到同一个世界中。它推测,那个世界应该就是蓝竹所属的世界。那些线则是由蓝竹所属的那个世界的系统发出的。要发出这样的连接世界的线必须耗费大量的能量,至少是它无法掌控的能量。而这些线的作用如它想象的一样,就是将世界连接起来,让蓝竹可以随意穿越到每个被连接上的世界。冷水心的穿越本质上和蓝竹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蓝竹拥有系统的力量,可以看到那些线,让他任意选择穿越的世界。冷水心看不到不说,还会因为体质不适应在眩晕中完成这段穿越过程。因为她没有选定,所以世界都是随机的。“蓝竹……他为什么要这样不断穿越呢?只是为了不断毁灭世界吗?”冷水心想到了蓝竹之前的所作所为,再次担心起来凯琳他们,“凯琳呢?凯琳他们怎样了?蓝竹还留在那里……会不会不安全?”“你的朋友们都会没事的,虽然最后结果比较惨,但这次的游戏名义上是他输了,他就没有办法继续入侵了。”金属人似乎无比肯定。“为什么他输了就不会再杀人了?”冷水心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稍微松了口气,一直紧攥成拳的手终于松开。金属人却在此时反问了她一句:“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亲手杀人了吗?”冷水心愣住了:她一直都认为蓝竹害人、杀人无数,却还真的从未见他亲手杀人。这种荒谬的感觉让她不甘心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这就是‘规则’的限制,蓝竹应该是从系统中诞生的,那他就也要遵守‘规则’。”冷水心不禁皱眉:“你说的‘规则’和我手机里提到了那种有着动物形象的‘规则’是同一种东西吗?”“应该不是。这有点难理解,要让你理解的话,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所在的世界和其他你经历过的世界比起来,是强还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