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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空气墙围住怎么跑都跑不出去。甚至,只要小浣熊想,它就能再次施展之前那样的诡异速度瞬间逮住她处决。她已经没有活路,只是还是无法放弃挣扎。她蹲着身子,对着冷水心刚好可以看到的角度愤恨地吼着:“凭什么?凭什么击鼓的是你?凭什么就你一个可以不用死?”凭的是小浣熊对她的宽容和她那一刻的勇气。冷水心清楚地意识到她只是在痛苦的发泄,并不需要回答。她想要上前过去安慰,却仍是忌惮娇小室友手中的凶器。而那个人果然不等她回答就继续哭嚎起来:“平常男生喜欢你就算了,怎么什么鬼东西都偏爱你?你到底算什么啊!”数年的嫉妒在此刻爆发,显得要多丑陋有多丑陋。娇小室友也知道这一点,却已经不在乎了。她自嘲地笑笑,甚至不想看前来处刑的小浣熊。“你不就是仗着好看吗?你是故意的吧?第一次你就敲中了我,这一次你又选了我,你绝对是故意的吧!”她愤恨地吼着,似乎要将冷水心生吞活剥。“我不是故意的。”冷水心百口莫辩,心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却还是固执地强调了一句,“真的,你相信我。”“好啊,”娇小室友作弄着惊喜抬头的冷水心,“要我相信你可以。你把击鼓的位子让给我,你代替我去死,我就相信你!”这……冷水心震惊地看着她,完全没想过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该让出位子吗?如果是为了救娇小室友,她愿意让出。可让她代替娇小室友去死?她怎么也做不到。她从来都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是放弃她自己的性命。冷水心无奈而凄凉地摇着头、不忍地看着已经疯狂的室友,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而这时,小浣熊已经走到了两人的中间。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它突然开口了:“要位子就来抢,游戏都结束了,你注定要死了还搞这么多事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它猛地跳到娇小室友面前,咬断了她的脖子。事发突然,娇小室友最后连一声惊呼都没能来得及发出就身首分离了。那一瞬间,她的鲜血如烟花般散开,洒到冷水心的身上,洒到周围地上,将这个可悲的讲台渲染的无比血腥。那鲜红的血液分明是温热的,却只让冷水心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又一个人死了。这个人还是和她待在一起最久,最亲密的室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她对室友最后的记忆是这样的不堪。接下来呢?接下来又会有多少人死去呢?真要如小浣熊说的那样,团灭吗?那样的话,这个游戏还有什么意义呢?继续下去只是让她一个人背负着愧疚活到最后。甚至可能连小浣熊都是骗她的,最后连她都要死。绝望……深深的绝望。她似乎能体会到当初“张哥”那木然表情下潜藏的复杂情绪了。然而她的身躯还是冷静的。伴随着小浣熊的命令声,她再次痛苦地敲击起来。她漫无目的地敲着,不知道何时该停止,也不知道该选谁当那个可怜的中奖人士。她想过闭眼敲逃避这一切。可万一她停止的时候头刚好落地怎么办?以这种方式团灭是最不能接受的吧。所以她只能被动接受这一切,亲眼看着自己葬送的同学们。想通了之后,她忽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圈套。其实小浣熊早就猜到了她会怎么想办法利用规则漏洞去救其他人,可它却没有阻止,而是亲手给她下了这个套。它先给她希望,让她轻松地解救众人,也让众人感激她。然后就是收回它给的权力,让她被迫沦为替它选人的间接凶手,让众人由感激转为愤恨。没人能接受生的希望一下子化为乌有的绝望落差。大家会将这落差全数算在她冷水心的头上。刚才的娇小室友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的她也是如此。她开始后悔起当这个敲鼓的人了。可她却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她就沦为了传头的人,到时候随时有可能死亡。现在的她至少能自保,以及让她在意的人晚一点死。每一次碰到传到“张哥”或者蓝竹的时候,她都会格外注意避免点到他们。室友的悲剧,她不希望在他们身上重演。取而代之的是其他的同学都因为她这私心而死了……她,难辞其咎。终于,最后只剩冷水心、“张哥”、蓝竹三人还活着了,他们周围铺满了尸体和已经干涸的血液。场面比冷水心曾经在电视上看过战场的画面还要恶心和血腥。然而三人都像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习惯了,也像是变态了,居然还能苦笑出来。这一刻,竟给了冷水心一种决战的感觉。除掉击鼓的她,传头的只剩下两人了。接下来的部分说是传头,其实更像是在这两人中做出重要性的选择。对冷水心来说,谁更重要?毫无疑问是她的男友蓝竹。那么,要就这么害死“张哥”吗?冷水心无法坦然接受。她想起这个人之前为了活着曾那么拼命地使出浑身解数。而那样拼命地抛弃尊严抛弃一切,好不容易换来的生存就要因她而破灭了。这样想着,她就有些下不了手。更何况这个人还帮过她那么多次,之前还豁出命来和小浣熊决一死战,试图拯救所有人。这样一个人是不该死的。可蓝竹,她同样无法放弃。但是选了“张哥”又怎么样呢?她还是要接着敲鼓……蓝竹,还是会死。她不止是无法两全,她根本是一个也救不了。小浣熊也察觉到三人的情绪交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站在旁边,也不催促冷水心,似乎在等他们商量好。“选我吧。”最后,还是那个舍己为人的“张哥”主动提了出来。不得不说他的主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接着是nongnong的愧疚。冷水心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张哥”阻止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对你来说谁更重要。”啊……冷水心难过地想着:这场游戏终究真正变成了她选谁死的游戏。她也真正成了杀人凶手。看着手上一直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她不禁回想着,这上面到底有几个人的血迹呢?也许全班人的死都该算在她头上……眼见三人已经商量好。小浣熊利索地将头抛给了“张哥”,命令冷水心继续敲鼓。此时她的手早已起了水泡,甚至因长期发力渗出了鲜血。第一下敲下去,她的手像是要裂了一样。这时,头仍在“张哥”的手上,她只要停止就好。可看着他那一脸纯良和理解的模样冷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