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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后悔!祸星啊!”老大上前,烦躁地说:“爹,都已是这样了,您就别折腾了,早早嫁出去不就得了。”老二也不悦:“爹,拿人钱财时怎么不说这话,现如今不愿意,也来不及了,你让meimei的脸往哪里搁啊?”几个人越吵越凶,最后吵得不可开交,倒把迟衡和纪策二人晾在一边了。吵到最后,公公气得浑身发抖,脚一跺:“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要娶,赶紧娶走,不想娶,以后就别进这个门!晦气!”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迟衡渐渐听出端倪里,原来那个文弱男子姓麻,叫麻慎,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看上了貌美的三妹,便时常借故来看她,且出手十分阔气,金银送了许多。如此这般时间长了,就招贼了。早晨全家人被这伙破门而入,都被捆了起来。迟衡疑惑了:“既然喜欢,为何不迎娶回去呢?”纪策悄声地说:“我猜,麻慎是大家子弟,必是要门当户对的,这是其一;其二,麻慎一看就懦弱,定是不敢与父母相争,所以偷偷摸摸的来了。这家人受了麻慎的恩惠,舍不得赶。所以拖拖沓沓的。”后来,迟衡暗下与麻慎询问,果然与纪策说的分毫无差,心中对纪策越发佩服。眼看着雨也小了,迟衡正要出发。却见麻慎垂头丧气地出来了,怕是三妹将他骂了。迟衡说要往矽州城去,麻慎有气无力地说:“去矽州哪里?小弟也要回矽州城,不如同去,我识路。”纪策问他怎么一人出来了,莫非三妹一个人在里边?麻慎说,是三妹将他赶出来的,叫他以后再不要来了。他一副沮丧的模样,一身华服也脏得不像话,眉毛又细又稀。纪策仔细听了听屋里的动静,正色说:“我觉得不对劲,你再进去看看。”麻慎耷拉着脑袋,不动。迟衡急了,用力将他推了一把,麻慎被他推得差点跌倒在地。迟衡叉着腰大声说:“让你进去就赶紧进去,纪副……的话十有十一层是准的,闹出什么事,后悔你都来不及!”麻慎迟迟疑疑,又推房门去,却推不动,原来反锁住了。麻慎拍门,蔫蔫地说着些道歉的话,里面没动静。那一边三妹的大哥恼了:“麻公子,今天成这样,你赶紧回矽州城去,叫我爹看见了,又生气。”麻慎听了这话,蔫头耷脑地要走。这等磨蹭的,迟衡心里都替他急躁,上前啪啪啪把门拍得山响:“三姑娘、三姑娘、三姑娘……开个门。”喊了数声没人应答,纪策说:“大事不好,赶紧踹进去……”话音未落,迟衡大脚一开,门咣当一声倒下了。房子正中间,三妹正吊在梁上,两脚离地,地下凳子都翻了。麻慎当即惊得呆在了原地,迟衡二话没说,上前抱住了三妹救了下来。可怜她已经脸色发青,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迟衡狠狠拍了一下,她才缓过气来。等她缓过气来,就更热闹了,公公和奶奶都跑过来,又是骂又是举着拐杖要打;麻慎最是伤心,竟然抱着三妹不放,泪如雨下,嘴里说着些晦气的生死同xue的话。整个房间顿时乱成一锅稀粥,小孩也凑热闹哭,纪策无奈地说:“迟衡,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啊!”55、全都是假的,只有骗子是真的【五十五】纪策无奈地说:“迟衡,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啊!”迟衡看得心里直挠,对纪策说:“真不知道麻慎哭什么,一个大男人只会哭,百无一用是书生——呃,纪副使我不是说你。哭又不顶用,我要是他,二话不说立刻就带人走,拖拖拉拉像什么话,再说都现在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纪策似笑非笑:“你不是他,怎知他的难处?”没闹多久,公公见到麻慎在一旁又是勃然大怒,把他赶回了大堂,一边赶一边还挥着拐杖:“滚回去,滚回去,滚回矽州城里去,你这个丧气鬼,滚……滚……滚……”一口气上不来,要背过气一样。老大老二见meimei缓过来,没有大碍:“麻公子,赶紧回吧。”麻慎一脸悲戚,失魂落魄地坐一旁不肯起来,握着三姑娘的手就是不放,迟衡看不过眼,心想要是把老爷子气出毛病来又是一场官司,遂半搀半拽把麻慎拉出了院子,彼时雨已停了。哐的一声,院门被关上了。迟衡苦笑不得,心想自己说什么也算是恩人吧,怎么就跟扫地出门一样,再一想,那家人接二连三遭灾,也够烦了,只想赶走麻慎而已。只有纪策并不恼,反而问麻慎:“麻公子,如今这时辰矽州城门已经要关了吧?”麻慎还有些恍惚:“无事。”城门一旦关闭,一般人是不许出入的,想不到麻慎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纪策追问一句:“不知麻公子家在矽州城哪里?”麻慎沉默。纪策了然笑了一笑:“我们是寻矽州城城主麻七麟城主的,还请麻公子引路。”麻慎这才一怔警觉地问:“你们找麻城主做什么?”“我们是受麻城主旧友所托,请麻城主助一臂之力的。初次到矽州,一无所知,还请麻公子引路。”纪策佯装一无所知,诚恳地回答。说罢,还问麻慎家在何处,家中有兄弟否云云。麻慎吱吱唔唔敷衍,思量了半天,看纪策也是一派书生打扮,末了才坦诚:“纪公子,迟兄弟,方才在三姑娘家承蒙相救。实不相瞒,麻城主正是家父。”纪策作惊愕状。麻慎遂娓娓道来。原来他正是麻七麟的长子,与矽州城一沙姓武将的二女儿结亲,但他并未见过沙姓女子,反而对三姑娘一见钟情,二人相恋三月余。但他自幼慑于父亲的威严,相恋之初,即与父亲提及解亲,每每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担心父亲一怒之下,找三姑娘家的麻烦,再不敢提。三月,即是婚期。麻慎一直对三姑娘及其全家瞒着身份,不敢提自己是麻家长子。今天,才是与三姑娘挑明,恐是不能携手一生。谁知不等多说,就遇上了劫匪一事。所以三姑娘会上吊,一则是被父母责备,二则是伤心了。纪策追问:“所以,三姑娘一家,至今均不知你的身份?”“正是。”纪策转念一想,徐徐地说:“麻公子,你可是真心想和三姑娘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下有一个主意,或可让麻公子两全。”麻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