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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第四次,最后在第五次的时候慢慢接了起来,那头是Gary带着焦急的声音:“Yan!我刚刚碰到了你的两个叔叔,他们想拉拢我反过来对付你父亲和你,他们刚刚说手里有你父亲和你的把柄,我现在假装和他们合作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套到话,你要不要过来在旁边听?就在崇云酒店五楼叫云阁的房间里!”见我不说话,那边的Gary着急地说:“你最好快一点,因为我的态度他们不是很满意,我也不知道还能套到多少话——”“碰!!”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Gary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一声手机碰撞地面的声音,接踵而来的就是一声咒骂:“——cao!就知道这个外国佬不会老实配合,居然打电话通风报信?——容少?”声音的主人似乎突然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机,然而我的耳边,电话另一端,突然传来了吕叔低低的笑声:“阿冰……我们又见面了。”我默不作声,静候他继续。“崇云酒店五楼云阁,带上你手头百分之五容氏股份转让权,过来换人。KIM公司在大陆没什么势力,就算出了人命,估计也能推到你那两个蠢叔叔头上——你看着办吧。”说着,那头便断了线。我看了一眼重新黑屏的手机,慢慢站了起来,朝楼下车库走去。Gary真是好样的,果然是个净会给我找麻烦的。其实我也并不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即使原本是个普通人,家主的位子坐久了,如今又把继承人的位子坐热乎了,该有的手段我有,不该有的我也懂。如今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麻烦,也好让我泄泄愤,等碍事儿的人都消失了,我也不会让容世卿再这么轻易甩开我。况且容世卿已经把整个容氏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我,我容不得有任何会威胁到容氏的绊脚石。这些乱七八糟的叔叔伯伯、纠缠不休的吕叔,我也忍够了。我起身,把走廊尽头书房里前段时间刚整理好的一批文件拿了出来,下楼之后,立刻拨通了阿辛的电话:“阿辛,你听我说就好,当初那批军火放到容家宅子里头了你记得吧?半个小时之后,你带上这一千个人,分成五批,四批一百八十人,去把顾家一个钱庄和两个赌场、一个夜总会端了,一批二百八十人,把顾家给我灭了。不许失手。该带走和该消失的东西你也知道,做的干净点儿。”说完,我直接拨通另一个电话,“李局长?”“诶,”对面答,客套而带着少许谄媚,“容少不是才过完生日吗,不早点休息怎么给我打电话呀?”我笑了笑:“哎呀,我这不是不得消停吗,我父亲刚刚把容氏给我,我肯定要好好努力不辜负他期望,这只是让助理给我对了对帐就发现了点问题,带着一批资料来见见您嘛。”对面一惊:“哎哟,容总这么快就过手了,真是潇洒啊!恭喜恭喜啊容少,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这样容少,你什么时候来,我现在空着呢!”“这样吧,我正在到您局里的路上,这事儿关乎容氏,还是尽快处理好,您看方便吗?”“方便方便,我到局里也才十分钟路程,容少稍等片刻,我这就来。”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唉,那就麻烦您跑一趟了,您以后有什么事儿只管开口,滴水之恩我容少言自然涌泉相报。”那头豪爽一笑:“容少客气!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在那儿等会儿,我这就来!”“好!”我答。*****一切已经布置好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容家宅子那边和警察局这头也已经开始行动。我把车停在路边,直接朝五楼走去。一楼大堂经理站在门口,立刻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张房卡。我侧头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朝电梯走去。五楼,云阁。房门紧锁,门口并没有看守,因该是出于有酒店监控的原因。不愧是我的好叔叔,居然选在容家的酒店下头给我找事。我实在不懂,容世卿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有点儿血缘关系的兄弟居然能这么蠢?那么,里头应该就只有四个人,Gary、吕叔和二叔幺叔。我把房卡贴在门锁上,一声“滴”之后,房门应声打开。同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我的额角。“这就是你跟我谈判的态度?”我侧了侧头,顶着冰冷的枪口看着吕叔。吕叔看着我的眼睛突然一滞,然后身体一僵,狠狠盯着我,一只手把我腰侧的枪抽了出去,扔在脚边,然后才慢慢放下手。“——总是把枪习惯性地放在同一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冷冷嘲讽。我面无表情继续朝里走。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Gary,束手束脚,被扔在房间角落里。我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恍若进入自己的领地一般随性自然。“小言,喝水。”两个叔叔坐在我对面,指了指我面前的水。我端起透明的水杯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笑:“里头加了什么料?”吕叔坐在我左侧的椅子上,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喝了你就知道了。”我抬抬下巴指了指Gary:“先松开他我再喝。”吕叔冷笑一声,端起他手边的一杯水走了过去,捏着手脚被绑死,抵抗而无果的Gary灌了下去,然后才不慌不忙解开了绑着他手脚的领带。Gary呛住,趴在地上狼狈的咳嗽,想要伸手把刚刚喝下去的东西抠出来,却被吕叔一脚踢在腹部,踩住了手臂。想来给Gary喝的和我这杯应该是差不多的东西,况且……料他们也不敢对我下手,毕竟他们要的,不过是他们以为我持有的百分之五股份。回过头来的吕叔见我一直盯着Gary的方向,突然古怪地笑了笑:“怎么,心疼了?乖乖把东西喝了然后把转让书给我,我就放你们走。”只怕只要一踏出酒店,插翅难飞的就是他们了。我既然只身前来,自然不会给他们反扑的余地。酒店外头等着他们的,已经是一张展开的网,一盘死棋。而我现在,只要稍稍拖延几分钟时间就可以了。我垂下眼帘,悠闲地把腿交叠在一起,把被子送到唇边。墙角的Gary挣扎着站了起来,嗓音嘶哑:“Yan,别喝——!”我仰头把剔透的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吕叔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这里头,顶多放了一点毒品而已。把被子随手扔在脚边,我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纸,扔在他们面前:“转让书。我们可以走了吧。”二叔幺叔伸手就要去拿,却被吕叔一把抢了过去,摊开来看。仔仔细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