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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应当回以同样的尊重。管家点了点头。我在房间中看着这些天让容冠山找来的资料,不知不觉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容冠山不愧曾经是容世卿的左右手,办事极为得力,效率很高。往往上午跟他说的事情,最迟第二天早上就能有消息,最快的时候也不过只是一通电话的时间。这样的得力助手,拱手让人的时候容世卿居然没有一点犹豫八点了。管家尽职尽守地记着我跟他说的话,一直都没有上来喊我下去。似乎这是自从我“来”容家以来,第一次容世卿“晚归”。这样的发现让我突然觉得有些惊奇。我从前顾家那个爹可谓是个花花公子,最后也是个风流鬼,女人从来没有间断过,虽然带回家里的女人少之又少,但这个数量也只是和他所有的女人相比的。但是就这快两个月以来,我不曾看见容世卿碰任何女人。他从来准时回家,准时休息,生活作息的安排可谓是刻板了。或者说他今天出去是……那管家应该会告诉我不用等他才是。两个月的时间,从前的顾家当家认人的本领似乎全部落在了顾文冰的身体中,跟着他一起入土为安了。六十天的时间,我却到目前为止仍然对容世卿了解甚少,甚至也许不他一个公司的下属知道的多。我决定不再等下去。空瘪的肚子已经向我提出了抗议,我在饥饿的趋使下走出房间,告诉管家我要吃饭。容家的管家沉默寡言却尽职尽责,很快就将晚餐摆在了我的面前。门突然打开,我立刻抬头去看。吕叔提着一个纸盒子走了进来,他的外套披在肩膀上,手臂上还绑着绷带。“吃了吗?”吕叔放下手中的袋子,摇了摇头。“再添副碗筷。”这边吕叔才刚刚坐到桌子边,餐具已经放在他面前,他正看着餐具有些出神,那边门却突然又开了。这一次才终于是消失了一天的容世卿。他仍旧穿着早上出门的那一套衣服,神色如常,冷峻依旧。只是他的手里也拎着一个袋子。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吕叔,却见吕叔看了一眼容世卿之后自顾自拿起餐具开始用餐了。容世卿洗了手才坐到餐桌前面,看着我道:“一直在等我?”我点头。容世卿拿起餐具:“以后不会让你等这么久了。”他这样对我说话实在是有些奇怪。带着一些歉意,听起来仿佛是一种承诺。我上一次让他等我,虽然那也感到抱歉,但是绝对是不会给出这样的承诺的。然而我虽好奇,却并不好问他到底去了哪里,也就只有皱着眉点了点头。“明天不用去公司了。”容世卿突然说。我一口汤含在嘴里,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明天斯诺德会来,把你的礼服带给你看看,你选一套后天穿的。”容世卿继续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口中的汤咽了下去,清了清嗓子才问:“什么礼服?”吕叔放下餐具看着我,突然皱起了眉。“后天你的生日要穿的礼服。”我捏着手中的勺子,差点就要继续问下去。余光中吕叔带了些深意的眼神及时提醒了我。这倒当真是我“演戏”以来最大的笑话和疏忽了。我放下勺子,然后送了一口饭到嘴里,稳稳地捏着手里的餐具,淡定地回答了一声:“好。”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容家上上下下的忙碌都是为了后天容家小少爷的生日?那么容世卿今天一整天的消失,包括他和吕叔先后拎进屋里的袋子,装的都是要准备给我的礼物?我突然有些好奇和隐隐的兴奋。顾文冰受到的生日礼物简直是千奇百怪,从子弹□□到手榴弹导弹一应俱全,但这全部都是由顾家的传统所决定的。顾家不成文的规定是家主生日除了跟军火生意有关的东西,其他的东西一概不要。顾文冰在顾家主宅的地下室中有一个专门的房间,陈列着他从进了顾家以来每年生日受到的各种武器。二十年下来,这些东西简直都够他办一个私人武器展了。那容氏小少爷都会受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这对我来说还是生命中头一糟。在英国的时候,顾文冰也曾收到过正常的礼物,比如水晶球、运动鞋、手表等等,但那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想起来我也记不得许多了。作为一个才不过十四岁的孩子,对自己的礼物好奇应当是正常的吧?我放下餐具,收拢自己的情绪,控制着面部肌rou让自己尽量不要有太多的表情,问容世卿:“父亲,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给我的礼物?”容世卿正低头吃饭,听见我这话抬眼看了我一下,动作停顿一瞬然后才抬起头看我,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隐隐出现了一丝笑意。我差点就以为他要同意了。“不行。”他说。第二十章我在早上八点半被准时叫醒。九点钟我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吃早餐,之后在九点半,容冠山就把斯诺德接了过来。没能够接手这具身体原来记忆的我并不曾见过这位年轻的服装设计师,我的眼神带着探究和好奇,一直跟随着他直到我的面前。“噢,荣少,别这么看着我。”他说着,抬起拎着衣服的手臂挥了挥,地道的英国口音。我猜测他应当是容世卿从英国接过来的。他看上去大概才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金发三七两分,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过分整齐。典型的高鼻梁深眼眶。他湖蓝色的眼睛看着我,突然伸手抚额,高耸的眉骨上浓密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中间眉峰凸起,无奈地说道:“荣少,别这么看着我,真的,你的眼神让我浑身发毛。”他顿了顿,伸手挥了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爵爷会突然让你重新选礼服啊,明明之前那套你很喜欢的……”“重新选?”我重复道。“对啊。”他把手里拎着的衣服全部交给站在一边的下人,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我正在和Jenny约会呢,就被爵爷一个电话召唤来了中国!”他的音调突然高了许多,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着,“我真是不知道上次那件礼服怎么了?爵爷也不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说让我带着所有的礼服再来一次!就不能把照片发过来让你选吗?怎么就爱折腾我?!爵爷怎么能……”“大清早上吵吵什么。”容世卿的身影突然从走廊拐角出现,他一身轻便宽松的衣服,额头微微出汗,像是刚刚晨跑完的样子。斯诺德的声音戛然而止,像个孩子一样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