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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乡林下,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缓缓前行着。梅香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抬头望了一眼前面似乎不知疲惫的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对方:“令公子,我们可以歇歇吗?”走在前头的令阙回头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疲倦的神情,皱了皱眉,还是点了点头。梅香得到了许可,牵着马走到一棵大树下,把马系好后,便坐到了树底下,掏出了背囊取了两块馒头和大饼,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这些干粮走到了在旁边另一棵树下坐下来休息的令阙面前。“令公子,吃点吧。”梅香把手中的食物递了过去,令阙抬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只是伸手取了一个馒头,便低下头就着水吃了起来,再没给梅香半点注意。梅香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收起了大饼,自己也只是拿着剩下的那个馒头小口地吃起来。自从她被令阙从一些流氓手里救下后,两人便一同上路前往京城,只是一路以来,令阙说过的话梅香十个手指刚好能数过来。梅香觉得现在的令阙虽看起来和以前差不多的寡言寡语,但实际上令阙还是变了,他的寡言寡语都带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梅香与大庆分散后,她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还未走远,便昏倒在了马道上。如若不是突然出现的令阙,梅香不敢想她之后的命运。她昏迷醒来时已被一队的流氓控住,那些流氓看她的眼神赤裸而不怀好意。梅香清楚他们的眼神,她试过逃跑,只不过最后还是被抓了回去,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地准备接受接下来的一场噩梦,没想到却意外撞见了令阙。梅香想到这里,望着阖着眼的令阙,她想劝令阙和自己一起去找大少,但是她却也知道令阙不会答应,到嘴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京城在即,梅香的右眼却开始猛地跳了起来。当又一天她被冷风吹醒后,看到身边已经无人的位置,眼里的担忧才渐渐化开。萧锦和温夜阑都没想到消失已久,他们寻了几个月的梅香会风尘仆仆的敲响了卫家别院的大门。梅兰瞧着安全回来的梅香,终究是忍不住,当场落了泪。梅香和梅兰一同入温家做侍女,两人一路扶持互助走到如今,虽不是亲姐妹,但也情同手足。看到梅香的人,梅兰才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担心。“大少。”梅香抱着哭得抽抽噎噎的梅兰,抬头望着疾步走来的温夜阑,眼圈红了红,激动地唤了一声。温夜阑看着梅香,见她只是精神头差了些,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心里也松了口气:“回来便好。”之后温夜阑就让梅兰带着蓬头垢面的梅香回了厢房好好去收拾一番。萧锦看着待人离去后重重吁了口气的温夜阑,只是无声地上前搂了搂对方的肩。梅香收拾干净自己后,便与温夜阑进了书房,把自己这几个月以来,与大庆分散再遇令阙的事都说了出来。温夜阑听到她提到令阙的名字,人明显诧异了一下,连在旁边饮着茶的萧锦也掀了掀眼皮,喝茶的动作滞了滞。萧锦佯装不在意,又低头抿了口茶,但是这口浓厚的茶水他却品不出味道来。梅香知道温夜阑一直寻着令阙的事,她一直紧紧地跟着令阙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家大少。只不过没想到令阙竟早已察觉了她的目的,在离京城还剩百米远的距离便背着她偷偷离开了。“大少,令公子大概就在这京城里。”梅香想了许久,抬起头坚定地对温夜阑说道。温夜阑蹙起眉头,望着她:“你肯定?”梅香并未被他盯得退缩,点头沉着应道:“肯定。”梅香看不懂令阙,但是第六感告诉她,令阙和她一样,目的地都是京城!作者有话要说: 到结局剧情都想好了,一下笔却纠结该从哪个角度来交代,作者已经是条咸鱼了_(:зゝ∠)_☆、第94章六兄这边梅香前脚刚回了卫家别院,钱肖平后脚就过来了。温夜阑也没有避讳他们,直接就让小厮把钱肖平带进了书房。钱肖平看见书房内除了温大少,还有萧锦和梅兰梅香,也不惊讶,直接就走到了温夜阑的面前,待温夜阑点头让他放心说话时,钱肖平才把此次上门的目的说了出来。“莘大姐的人看到令阙进了七皇子府,莘大姐觉得这事最好还是告诉大少你。”温夜阑微微有些讶异,上一刻梅香才告诉自己跟丢了人,钱肖平现在又突然告诉自己他要找的令阙就在身边不远,心情仿若过山车般起起伏伏。“莘大姐知道什么消息不?”温夜阑问道。钱肖平摇摇头,遗憾地说:“没有。”坐在一旁不出声的萧锦猜想,剧情发展虽然偏离了许多,但是令阙此次上京最大的目的似乎并未发生任何的变化。小武方云瑞死了,但是刘全永还呆在牢狱里,而张员外那个色老头还逍遥法外,令阙会回来并不让人意外。温夜阑联合了莘大姐的人给刘全永下了套,但是晋贵妃兄妹毕竟不是他们的人,晋贵妃兄妹虽然把刘全永弄进了牢狱,但是却一直让人看着他,并未让他轻易死去。而晋贵妃兄妹这般做法,最大的可能是想套出谁给了他们告密信。莘大姐的人虽然可以摸进监狱把人了结了,但是这个做法太过于冒险,她没有付之行动。这事莘大姐迟迟未告诉温夜阑,而温夜阑也是此时才知道他们原本的计划出了纰漏,刘全永人尚在人世!聪明如温夜阑,很快就理清了思绪。令阙应该是从哪里知道刘全永未死的消息,而且张京进的事温夜阑当初离京有些急,只让莘大姐好生看着对方,暂时还未有所动作,恐怕令阙的目标除了刘全永还包括着张京进。“之前听闻七皇子救过徽台戏班。”温夜阑忽然问了钱肖平一个问题。钱肖平不知他的用意,不过还是如实回答,点头应道:“没错。不过当时令阙似乎并未和七皇子留下任何联系,两人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我们这边就不是很清楚了。”莘大姐的人虽然在京城各处都有眼线,当时眼线毕竟不能暴露在阳光下,而且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也在预料之外,令阙就是其中一个。当时谁又能想到一个戏子今日会和只有一面之缘的七皇子关联上?“大少,如果你我都估算无误的话,令阙的目的恐怕很极端。”适时,萧锦放下茶盏,抬眸,看着温夜阑缓缓说道。温夜阑沉默着,无声认同了他的话。钱肖平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转过,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