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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她眼神不善。方拭非笑道:“我知道您想打我,但您不是这种人。”御史公目不忍视,怕伤了自己的眼,拂袖离开。方拭非还没来得及得意,屁股后面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她凶猛回头,正要喝出是谁,顾琰一脸冷漠地走过来,低头俯视着她:“我是。”方拭非:“……”方拭非将话憋回去,还是笑道:“不愧是顾侍郎。不同寻常。”顾琰勾勾手指。方拭非拍干净屁股,凑到他旁边。顾琰:“我先前叫你查的人,你可有头绪了?”方拭非惊道:“您还记得呢?”顾琰也吃惊状道:“您忘啦?”方拭非:“……不敢。”“您要是有线索,不如就直接告诉我呗。”方拭非说,“我总觉得,你有事情在瞒我。”顾琰深深看了她两眼,随后放弃道:“算了,你过两年再查吧。”方拭非:“……您可真有意思。”二人正要出宫,被人从后头喊住。“琰哥!”顾泽长一脸笑意地从后面追上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顾琰看他一身衣服都名贵了不少,随着年纪上去,人也快速沉稳下来。虽然笑起来还带着一股傻相,但比之以前已经大有不同。欣慰点头道:“最近好好念书了吗?”“那是自然!”顾泽长说,“最近都在看书。先生也说我进步了不少。只是基础还牢,还需用心。”顾琰:“既然如此,那就考考你。”顾泽长点头:“好啊!”顾琰拍了下方拭非的肩:“你来。”“嗯?哦……”方拭非随口背了道卷子上的题。顾泽长摸着下巴开始沉思。顾琰拍肩:“陪殿下好好用功!”说罢便无情离去。方拭非:“??”“我知道了!”顾泽长拉住方拭非的袖子道,“你听我说!”方拭非:“……”她不想听啊!第章隐疾方拭非陪顾泽长聊了有一个多时辰,直到时过正午,腹中空空,才得以回去。彼时顾琰早就没个人影了。顾泽长意犹未尽,估计是有人高水准地给他拍马匹,感觉太新奇,还想去她家中继续深谈,被方拭非按住了。“去找杜修远。”方拭非说,“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是杜太傅的长孙,才华横溢不说,还颇有气节。你要能得他指点,肯定受益匪浅。”顾泽长将信将疑地点头。之后几天,京城中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过因为涉及的主要还是出卷相关,朝中官员感触颇深,普通百姓却没多大体会。顾登恒似乎将所有出卷的官员全部召集到一起,谁人出的什么题目,要他们一一招来。几位官员为了瞥清,互相推脱。一时间屈叫不停。顾登恒不容解释,手腕刚硬。该罚的全罚了,能罚的都罚了。有几人说得天花乱坠,还是没逃过他的法裁。几位罪名明确的,更是直接带人进去抄家。在大秦律例中,连坐合理,区别只是轻重而已。他也不是蠢货,会听下官屡次唬骗。众人已共事这么久,真发现不了对方的手段?如此多年,一点风声都不晓得?顾登恒出手可谓狠辣,毫不留情。官员不敢怨恨,退而求其次落到方拭非身上。方拭非明白,这次自己真的成了个靶子。好在她官职小,平时不用早朝。述职的地方也在台院,跟门下省、中书省、国子监等主要科举出卷官员聚集地关系不大,并未受到过于明显的影响。何况御史公原先得罪的人就不少,见谁都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在他带领下,官员从来不敢太过分。方拭非竟然觉得还……挺自在的。林行远依旧后怕道:“有句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随意问问。陛下身体最近还好吗?”向来君王盛年之时都是比较宽容的,顾登恒也是。对官员间从不过分苛责,睁只眼闭只眼占了多数。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但最近几年开始,有些大刀阔斧,斩草除根的意味出来,难保不让人多想,是不是要开始清理门户了。方拭非迟疑道:“应该还好吧?”书房中见面的时候,对方还是中气十足,身体康健的样子,应对没什么大问题。林行远:“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撞了霉头。”方拭非想了想:“我就是想,应该也没那机会吧?”说出口自己都有点心虚。林行远:“你别说了,你一说出口的事情,我都觉得有点怕。”于普通百姓来说,暗潮汹涌他们感受不到,近几月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科举。考期将近,连带京城都热闹了不少。许多外来的考子已经抵达京师,京城中普通借宿的地方全都满了,驿站更是人满为患。大街小巷都是诗词诵读之声,众人神采奕奕,叫人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天子脚下。方拭非每出门一躺,都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几岁。人生啊,真是蹉跎不得,她掰指一算,都算出恐惧感来了。考题在几位官员努力之下,还是成功定下。最终公告如期举行。照理说,科考本该由礼部侍郎主考,但今年事出有因,高尚书不敢松懈,时不时要来监督一下。直至众学子随国子监祭酒摆过孔子像,他这条老命才总算鲜活起来。而直到科举正式开始,方拭非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她以为杜修远要去考的是进士科,心底也觉得只有进士科才能对得上他的才名,所以没想过其他。万万没料到,他跑去考了武举!武举啊!武举并不是年年都有的,不大受重视。数年前还曾被取消过。杜修远这一考,惊呆了满朝众人。他爷爷是实打实的文官,他父亲也是。虽说杜陵当年剑术亦是一绝,脾气更是有些武将独有的顽固,可众人还是习惯将人与先生一次连在一起,为天下文人之楷模。加上他父亲任扬州长史,更是连武功都没学过的。谁能想到他闷声不响,就跑去打人了?方拭非没问过,也没去查过,是以听闻杜修远在武举考场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你考的是武举啊?”杜修远系紧自己的腰带,脸上还留了块青紫的伤痕,却不显多少狼狈。点头说:“如你所见。”方拭非:“那你当初没事买什么考卷?”“我随便买买而已。他送到我手上了,为什么不买?”杜修远说,“既然买了考题,就肯定不会去考。”方拭非说:“这次考题真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