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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懊悔什么吗?那就是当时为什么没能一刀砍了你!”陆修睦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危险,但他还是极力保持着冷静:“所以你这次找我来,其实是想完成十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是。”陆父平静地回答。陆修睦抬眼看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的声音似乎被风吹乱,显得格外的飘渺:“究竟是为……为什么啊……?”他捏紧自己的拳头,尖锐的指甲深陷入手掌的皮rou之中也毫无所觉。而陆父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叫:“因为你是那个□□生下来的杂种!我绝不允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的存在!我要亲手铲除!”陆修睦的身形晃了晃。虽然这个答案十年来,他设想了无数次,但是如今亲耳听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母亲与你同甘共苦了二十余年,你却亲手以最残忍的方式杀害了她。而如今你在牢里待了十年,却仍然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仍然想杀掉我?”陆父没有应答,但那漫长的沉默其实也就意味着肯定的回答。一时间,陆修睦的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树林那边传来的簌簌声。茂密的树林投下巨大的阴影,那是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黑暗。陆修睦没有再犹豫,他不再试图与陆父周旋,而是立马转过身去,试图逃跑。而陆父似乎早有预料,三两步追了上来,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砖头,朝陆修睦的后脑勺狠命地敲打下去。陆修睦闷哼一声,支撑不住,扑通就跪了下去。这条不平坦的小路上还掺杂着许多的石子,陆修睦只觉得膝盖十分的疼痛。他缓缓转过头去,视线之中只剩陆父那扭曲诡异的脸和他手中已经裂开的两半砖头。砖头之上还有红色的液体潺潺向下流动。温热的血液自头顶滑落。陆修睦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至被黑暗完全吞没。印象中,似乎有人跪在他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此时,另一边,祁临家。九点整,他依然没有等来门铃声。他猜到陆修睦可能是又要迟到了。他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好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继续等待。九点半,他按捺不住,给陆修睦拨了个电话,但是一直没有接通。祁临的胸中凝聚了不少的怒气。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打个电话来解释一下吗!?他决心不再等下去,自己一个人走到房间,将新买好的、今天晚上打算尝试的新型用品全甩到了地上。他打开游戏机,窝在一旁,玩了起来。静谧的夜晚,只有屏幕发出了幽暗的光芒。第27章chapter27半夜十二点,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祁临放下手上的游戏机,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电子钟。屏幕闪烁,显示出此时的时间,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本以为按门铃的是陆修睦,于是快速地起身去开门。拧开门锁,面容沉静地站在门外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乔连见。祁临颇为吃惊。就常理来讲,乔连见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会主动找上他。乔连见的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口的扶手上,身姿修长挺拔,却略显倦色。祁临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何乔连见会知道他家在哪了,他奇怪道:“为什么会是你?”乔连见挑眉道:“不然你以为会是谁?”语毕,他恍然:“小睦是不是不在这里?”祁临更觉奇怪:“他当然不在我这里了。怎么,你是来找他的?”乔连见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语调急切:“那他会在哪里?”祁临理所当然道:“他不是还在wondernd工作吗?”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已经是深夜了,陆修睦不可能还在工作。而且,此时的wondernd早已转换成酒吧了。陆修睦除了必要情况,一般不会在夜晚的wondernd露面的。大半夜的,两个男人站在门口聊天确实挺奇怪的,于是祁临周到地将乔连见请了进来。虽然潜意识里他并不想与乔连见在私底下有任何交集。“发生什么事了?”祁临让乔连见坐在客厅,并且给他端了一杯水。乔连见却将那杯水搁在了一旁的桌上。他娓娓道来:“本来我今天就应该通知小睦,明天回乔家跟我母亲聚一聚的。可今天工作太忙,一时忘记了。一小时前打电话给小睦,无人接听,以为他已经休息了。正好路过他家附近,就用他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了他家的门,想留一张纸条给他,可是却发现他不在家。于是我就想会不会在你这里,又不知道你其他联系方式,就过来了。”祁临不以为然地笑笑:“你会不会太过紧张了?小睦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遇不上什么危险的。你现在就像担心自己子女的焦虑的家长一样,你是不是对小睦有点过度保护了?”面对祁临的揶揄,乔连见仍是不动声色:“小睦是个一向都很自律的人,从来不晚归,电话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接不通。况且,最近的情形有点不一样……”“怎么不一样?”祁临反问道。乔连见却答非所问:“祁临,你倒是一派悠然。”祁临愣神了片刻,没有回话。“就算我找上门来,告诉你小睦不见了,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当我说联系不上小睦的时候,你并不惊讶。看来你之前也给他打过电话,也发现了他的电话是接不通的,但是你还能沉着地玩着游戏,真是难能可贵。其实,你对小睦的安危根本不关心吧?”乔连见坐在沙发上,以平淡的目光审视着祁临。乔连见一语中的,祁临不免觉得窘迫起来。他问:“你怎么知道……”一句话还未说完整,乔连见就抢先回答了:“怎么知道你在玩游戏,是吗?我听见声音了,是最新研发的那款游戏吧?背景音乐很大声。”一时之间两人都只能以沉默相对。祁临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许久之后,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乔连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毫不犹疑地接听。“林秘书?”距离太远,祁临只能听见一两个字眼。诸如“少爷”、“父亲”、“嵘城”、“昨日”之类。良久,乔连见挂断了电话。他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在手机散发出的幽光的照耀下,更显阴森。“怎么了?”祁临问道。乔连见站起身,似乎是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