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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当时存着点侥幸的心理不会有人发现。而且他们家那会儿风头正劲,他爷爷是一代开国元勋,他爸又在中南海。谁敢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得罪他们家?谁想后来,原爷爷去世,又换了个新领导人。世道说变就变,谁也不可能永远风光下去。原介眼神暗了下去,紧紧握住了拳头。坚定的看向萧笙:“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萧笙勾唇,一抹邪恶的笑容在嘴角漾开:“我这人说话从来不会重复第二遍。”*隔了两天,一行人在法院又见面了。原介坐在原时旁边,看着一身伤疤穿了件黑t的弟弟。这阵子原时真是瘦了不少,黑色衣服把他整个人包裹得更加瘦削,青皮头上还有一排儿缝合线,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以前原介总觉得自己这弟弟流里流气的,往街上一蹲都可以去收保护费了。可能是因为最近经历的事儿不少,让他变得更成熟了点,虽然现在看着也不怎么正经,但是身上更多的却是落拓不羁,而不是流氓气。原介为他的这一改变感到惊喜,同时也注意到弟弟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对面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青年,不舍得移开一寸。那青年长得白净斯文,浑身散发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气场。甚至原介顺着看过去的时候,那人还淡淡一笑,冲原介打了个招呼。出于礼貌,原介也冲他笑笑。笑完以后,他发现斜前方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直射向他,躲都躲不开。萧笙面目表情的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假正经。原介不屑的嗤了一声。散庭的时候,萧牧揽着陈墨云离开。原时快步跟了过去,一把拽住陈墨云的袖子。萧牧回头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却被当做空气给无视了。“松手。”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陈墨云盯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开口说道。原时挑眉笑笑:“你他妈脚踏两只船?”陈墨云甩开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萧牧的腰边。他毫不犹豫的向前走了,压根没有理原时。“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当真呢。”我跟你玩玩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脚踏几条船。第一次被人这么践踏在脚底下,原时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辣苦咸,各种滋味儿交织。陈墨云不用回头也知道原时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看,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最受不了别人不待见他。说白了,这人就是贱。萧牧沉默了半晌,走远了才轻轻将陈墨云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了下来。“怎么了?”萧牧声音沉沉,眼神认真:“阿墨,你变了。”他的眼神太温柔,落在陈墨云身上的时候,让他觉得说任何话都会有点残忍。陈墨云只好沉默,低下头进了车里。萧牧下意识的伸出手帮他挡在头顶,关上车门。自从那次试探性的接了一个吻,萧牧就再也没有有过任何逾矩的举动。陈墨云搬回了安安的对面,萧牧会经常去看他。俩人说的话不多,大部分是沉默。在不大的房子里,做着各自的事情。让陈墨云记忆深刻的是那次下雨,萧牧下班后,一如往常的收了伞走进屋子。他知道萧牧会来,所以做了一桌子菜。玉米排骨汤在锅里煮的咕噜咕噜冒泡,陈墨云用毛巾垫着砂锅端上来。窗外雨下的还挺大,俩人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觉得时间忽然过得很慢。等陈墨云回过神来的时候,萧牧已经把车开到了自己家门口。陈墨云愣了一会儿,扭头默默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疑问。“今天,你就留在我家吧。”陈墨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随即感觉自己的手被萧牧握住了。“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几分钟以后,他就拎着超市购物袋出现在了陈墨云面前。上了楼,萧牧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在陈墨云面前落下一片阴影。拧锁,开门,按灯。陈墨云在他身后正准备弯下腰换拖鞋,就听见萧牧反复拍了好几下开关的声音。黑暗中他动作很轻。灯没有亮起来,陈墨云却感觉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揽住了他的腰。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仿佛关闭了,只有身体上奇妙的触感,还有耳边的缓慢呼吸声。陈墨云没有挣扎,只是觉得茫然。柔软的唇覆上来的时候,陈墨云呼吸都停了。“阿墨。”萧牧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陈墨云应了一声说,我在。然后陈墨云就感觉到,有一滴液体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萧牧,你哭了?”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弯腰鼓掌:小牧牧不哭,站起来撸!每天走在路上听轩总的广播剧,全程痴汉笑。等会刷完了再去睡觉觉。小漂亮们,明天见啊~第44章..文.学.城“开什么玩笑呢,谁哭了?”陈墨云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虽然现在没有开灯,但是由于眼睛适应了四周黑暗的环境,他能够依稀看到萧牧此时此刻的表情。嘴角一缕苦笑,笑得比哭都难看。陈墨云不想与他较真刚刚是谁哭了,只是轻微一挣想要逃脱他的怀抱。萧牧撒了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了照头顶上的灯说:“灯坏了,明天找人来修一下吧。”陈墨云点点头,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个头。摸黑洗头感觉并不好,凭着手机上的光投射在浴室里镜子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陈墨云洗了十分钟就赶紧用毛巾揉着头团吧团吧吹干了。萧牧呢,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喝着罐装的啤酒。陈墨云把毛巾扔在一边,向他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偏头问了一句:“能给我来一罐吗?”萧牧听了,从购物袋里掏出一瓶,直接扔给了陈墨云。陈墨云握在手里掂了掂,摸着铁罐子上的几个英文字母,这酒,叫做fourlock。看来萧牧的目的很单纯啊。他抬了抬眉毛,放下酒,不可抑制的扯了一下嘴角,在心里轻笑一声。原来,不管是原时还是萧牧,全都一个样。说什么爱啊喜欢啊,全都是奔着这个来的。没在一起之前浓情蜜意,把你哄得五迷三道,哄上床了然后就越来越随便,甚至最后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