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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的头发,在心里抱怨他又把自己推开了。常星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儿,还在没完没了地敲门加叫唤。闻淮皱着脸往门口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那小子竟然消停下来了,他继续走过去开门,琢磨着可能是常星见没人回应就先下楼了,结果,门一打开,就见郭展翊把常星按在墙上接吻呢。常星的两只手像是小猫的爪子,从郭展翊的腋下穿过来胡乱地挠着,同时还被吻得“嗯嗯”直哼唧。闻淮冷着脸抬手使劲儿敲了敲门,在那边儿接吻的俩人终于看见了他。“你们俩行啊。”闻淮靠在门框上,撇着嘴说,“背着我这么搞,胆子不小。”郭展翊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儿,常星却红着眼睛使劲儿擦了擦嘴,委屈巴巴地对闻淮说:“老大,我不愿意的,是他强吻我!”“谁让你瞎吵吵。”郭展翊抬手打了一下常星的后脑勺,“我先下楼,你们赶紧下来。”看着郭展翊走了,闻淮问常星:“又搞一起去了?”常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说对我不感兴趣了。”“那他还亲你?要不要点儿脸!”常星抿抿嘴,嘴里还残留着郭展翊的烟味儿。“走吧。”杜何其换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没精打采的。闻淮瞧他这样有点儿心疼,不过好在晚上只有一场戏,也没什么难度,估计很快就能回来。“等会儿。”闻淮从常星的包里拿出房卡,回了自己的那间屋子。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件厚大衣,丢给了杜何其:“穿着点儿,你就穿个夹克,我看这病是不想好了。”杜何其把大衣抱在怀里,一低头就看见了领子上的标签。“这牌子是我代言的啊。”杜何其把衣服穿上,大小刚刚好。他跟闻淮身高差不太多,俩人一直都穿同一个尺码的衣服,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混着穿,当然也有几次两人抢同一件衣服,抢着抢着,杜何其就被闻淮扒光了一起滚到了床上。“赶快走吧。”闻淮怕他再继续深究牌子的问题,如果再聊下去,一准儿会发现他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杜何其代言的。往电梯走的时候,闻淮突然想起个词儿:脑残粉。他发现自己对杜何其做的这些事儿,简直比脑残粉还脑残粉。千万不能被发现,实在太丢脸。而杜何其,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似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他突然发现,就此刻,闻淮身上穿着的那件衣服也是这个牌子的,当初他拍广告的时候,穿的就是同一款。杜何其有些得意,有些开心,有些小骄傲。他特别想笑,却只能低着头抿着嘴,尽量不表现出来。他现在还不想拆穿闻淮,因为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想怎样。人心最难猜,连自觉聪明无比的杜何其也看不透总被他抱怨很傻的闻淮。其实他没发现,傻的不止是闻淮,他也并没有很聪明。第16章趁人之危晚上拍戏,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毕柏看着杜何其,都不敢喊“cut”。“你怂不怂?”卫楚阳用手里卷着的台词本打毕柏的脑袋,“你是导演!还让我说多少遍?”已经准备就绪的闻淮跟杜何其站在那儿看着毕柏笑,杜何其笑着对卫楚阳说:“制片,咱家导演胆儿这么小可不行啊!”毕柏不好意思地看卫楚阳,然后嘿嘿地傻笑。“别犯傻了,快点儿开始吧。”卫楚阳又打了一下毕柏的脑袋,紧接着就伸手给他揉了揉。毕柏也没在意,跟闻淮他们确认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了今晚的拍摄。这场戏是余景跟穆佳明分手之后以情人的身份幽会,就在余景的家里。自从那次吵架之后,余景搬出了他们一起住了很久的房子,自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一居室,他自理能力非常差,平时家里都是穆佳明收拾,如今自己生活,一进门就乱糟糟的。穆佳明心里有些难受,特别想叫人搬回去,却又碍于面子开不了口。闻淮觉得余景跟穆佳明的现状很像他跟杜何其,或者说是很像他对杜何其的感觉,明明心里有对方,却就是开不了口。“喝点儿什么?”余景站在柜子前,仰头看着摆了一排的酒。穆佳明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将人环抱在怀里,嘴唇轻轻贴到余景的侧脸上,对方的身体很热,让他的欲望也熊熊燃烧。“都可以。”穆佳明闭上眼睛,手摸索到了余景的身前,熟练地解着他的裤子。余景抬手拿出酒,转身去找开瓶器和杯子。穆佳明就一路跟着他,等到余景站在那里开了酒,裤子也已经被褪了下去。他们俩站在厨房,余景抖着手把红酒倒进高脚杯里,身后被不言而喻的那家伙隔着内裤顶着臀缝。他手抖不是演出来的,杜何其明显感觉到闻淮硬了。他微微侧过身,怕被人看到自己勃起的欲望,拿着杯子,递给了身后的人。他转了身,两人面对面。廉价的红酒在同样廉价的杯子里晃荡着,穆佳明勾过余景的手臂,两人带着笑,喝了个交杯酒。喝完酒,自然吻到了一起。穆佳明把余景抱到了流理台上,站在他双腿之间,动情地与之亲吻。太像了,闻淮想,自己跟穆佳明太像了。都在借着“演戏”的机会,拥吻自己所爱之人。幸运又可悲。闻淮有预感,穆佳明将会是他完成度最高的一个角色,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悲哀心事。闻淮抬手搂住了杜何其的腰,他已经没办法照顾镜头了,满心都是趁机满足私欲。这样非常可耻,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余景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他们最爱的一首法文歌曲。他们都没有理会,任凭那铃声反复响起。在这个夜晚,他们只想拥有彼此。这场情意绵绵的戏拍完后,闻淮立刻跑进了卫生间。杜何其裹紧大衣,试图用其遮住自己下身撑起的帐篷。“老大尿急啊?”常星看了眼厕所的方向,然后担心地问杜何其:“何其哥,你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杜何其有些恍惚,还没从戏里出来,眼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