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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分手后的这几年,杜何其从来没敢仔细看过闻淮,他受不了,见了面就难受。一场分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失恋,但心情跟失恋无异,虽然这“分手”二字是自己说出口的。现在想想,杜何其并不后悔。他跟闻淮的那场分手根本就是必然事件,两个人走上了两条平行的路,他们确实是在并肩,但两人中间却隔山隔水,遥遥相望,无法牵手。好在,那时分手,他们还没有真正对彼此厌倦,正所谓“恋情结束在了感觉尚可的时候”,日后再相见,互相暗自较量,也不会真正地朝对方火力全开不顾颜面。这几年,他们都赌气似的抢过对方的资源,见面时谁都提着一口气想压了对方的锋芒,也不停地在票房和代言上互相较劲,这是良性竞争,让他们每天都更努力,也更优秀。杜何其抱着手机睡不着,心想,屈瑛瑛说得对,心里有个能惦记的人真好。第3章迷之巧合等了好几天杜何其才等来闻淮也决定参演的消息,他当时坐在机场的VIP休息区,正准备去度假。上一部戏杀青之后,公司答应了给杜何其放一个星期的假,虽然完全可以预见假期结束之后会有多忙,但这来之不易的七天他还是决定先好好享受。目的地是巴厘岛。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闻淮本人。因为他们在休息区偶遇了。“幸会幸会。”这四个字简直已经成了他们每次见面的必用台词,两人都卯足了劲儿想表现得比对方更加惺惺作态,然后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为什么还会对这种人恋恋不舍。“你这是要去哪儿?”闻淮坐到杜何其对面,让助理去旁边自己找地方待着。杜何其看了一眼,这几年闻淮一直没有换助理,还是那个男孩,这都多少年了,比他们俩恋爱的时间都久。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杜何其有点吃醋了。“度假。”杜何其跷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贼笑着看闻淮,“你倒是挺长情。”闻淮没懂他的意思,却不由自主地心脏漏跳了一拍。“什么意思?”闻淮嗤笑着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决定拍那部电影吧?”“你答应了?”杜何其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他本以为只有自己还在念旧。“嗯。”闻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瞬间又变回那个装腔作势的虚伪明星样儿,“不过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借机达成自己的目的。”杜何其刚要感性一下就被闻淮的话给一巴掌打回了现实,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为了舒坦,开口嘲讽了回去:“我当然不会以为你是为了跟我昨日重现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会那么天真。”他们都咬了咬牙,皮笑rou不笑地看着对方。这就是他们近几年来的相处模式,都想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然后转过身去就懊恼不已。“对了。”闻淮顺了顺气,问他,“你准备去哪儿度假?就你自己?连助理都没带?”杜何其本来想说“关你屁事”,但想了想,人家闻淮都好声好气地说话了,他也不能显得太小气:“巴厘岛,想一个人清净一下,就没让他跟着来。”说到助理,杜何其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拿着一次性纸杯喝咖啡的男孩。闻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转回来说:“没想到这么巧。”“嗯?”“我也要去巴厘岛。”闻淮去巴厘岛不是度假,而是拍广告,他拿着手机看了眼日期,临时决定拍完之后在那里逗留几天。“你也……”杜何其有点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巧合,惊讶了一下之后笑着说,“闻先生该不会是为了跟我在拍戏前培养感情,故意跟着我的吧?”“你想多了。”闻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我还真没这个打算。杜何其撇撇嘴,显然不相信闻淮的话。机场广播提醒他们登机,杜何其看了闻淮一眼,没说话,站起来直接走了。闻淮坐着没动,看着杜何其的背影。那小子一定没发现自己穿着的是他代言的衣服。闻淮苦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淮哥……”常星过来,弱弱地说,“你跟何其哥,还能和好吗?”闻淮耸耸肩,长出一口气说:“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常星碰了钉子,不敢再吭声。他跟着闻淮这么多年,是除了老板还有许文宇之外唯一知道闻淮跟杜何其关系的人,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闻淮根本就是红了以后就忘了糟糠恋人,那时候每次杜何其打电话过来他就要在心里骂闻淮一顿。但后来他们分手了,那时候开始常星才知道,他这个看似没长心的老大,其实是把心都放在杜何其身上了。只不过,该说是造化弄人吗?这俩人现在总是针锋相对,过后闻淮就唉声叹气失魂落魄,何必呢这是,常星一点儿都不能懂这些大明星的心思。闻淮在前面停住了脚步,转过来突然对常星说:“我要跟他坐一起。”“嗻!”常星委屈,但还是得撕下脸皮去给自己老大办事儿。当杜何其发现闻淮走向自己这边时,心跳变得格外快,他想起以前两人春节回家,为了省钱不买机票,火车硬座,一坐就是二十个小时。他们俩老家不在一个地方,每次都是提前老早就到火车站的候车室坐着,互相倚靠着,一边吃面包喝酸奶,一边等着检票。往往都是闻淮先走,他坐在椅子上跟闻淮挥手告别,那人一步三回头,偶尔还会过来亲他一下再离开。好几年了,按理说应该都忘得差不多了。可那些画面不管怎么样,都格外清晰。闻淮在杜何其身边坐下,笑着说:“挺巧啊。”杜何其正沉浸在回忆里,表情管理做得不太好,被闻淮捕捉到了眼睛里的失落。“怎么了?”“没事。”杜何其转向另一边,不想再说话。闻淮看着他的侧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路上,闻淮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杜何其身上,他见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就小心翼翼地揽着对方的头,让他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分开的这几年,此刻大概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闻淮心下怅然,也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