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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吃得消的,但除了喝下去,也没有其他办法。唐之言狠了狠心,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水全部灌进喉咙,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去,他拼命忍着,才没有丢脸地咳出声。酒气冲上来,他脸上迅速浮上一层薄红,连上挑的眼尾都红起来,竟显出几分活色生香。秦然却不放过他,又招呼侍者端过一托盘酒水,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唐之言暗叹一口气,认命地主动端起一杯。“他到底想干嘛?”沈悠百思不得其解,“灌醉了我对他有好处吗,难道他还要和我们这种小角色争取利益?他难道不该好好拉拢我吗?”“……”甘松装死中,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预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逃不开被穆仙君打回原形的命运了。天呐……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第9章架空豪门世家-10不知道秦然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他一点儿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说要谈的“生意”上。偶尔跟叶之承和老爷子搭两句话,其他时候都在抓紧一切时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唐之言灌酒。唐之言的酒量是从小练出来的,怎么都不算差,可他现在大病初愈,自然比不得从前。但秦家主敬上来的酒哪能拒呢,不一会儿他就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都有点跟不上其他几个人的谈话。“沈仙君,您坚持住啊。”甘松在沈悠的识海里急得上窜下跳,可沈悠现在完全融入进了唐之言的身体,自然也是维持不住灵台清明。秦然的目光越来越不加掩饰,叶之承和李老爷子的你来我往变得干巴巴的,不用多想就能意识到秦家主对他们描述的各种前景根本不感兴趣。秦然从来都是一个直线出击的人,尤其是在他具有碾压性优势的情况下,他实在很难有耐心再陪一些小虾米演戏。“叶之承,”他直接打断了两位家主的谈话,不容置疑地说道,“X国的代理我可以全部交给你,只要你拿唐之言跟我换。”这句话一点儿没刻意压低声音,不仅叶李两家的人听到了,连附近时时观察着他们的其他人也听到了。周围像陷入异次元一样诡异地静了一阵,随即像刻意掩饰一样重新变得更加喧嚷起来。“唐唐……”叶之承目瞪口呆,看着秦然的样子好像完全无法理解。沈悠精神一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他已经不想要我了,幸好还没完全醉过去。”甘松忧心地说:“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仙君,我总觉得这人不太对劲儿……”“嗯?怎么了,”沈悠眨眨眼,“我觉得他很好啊,气势足有头脑,绝对是值得辅佐的明君良才……放心啦,好歹当过那么多世的王佐,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甘松:“……”我不是说这方面啊QAQ唐之言轻轻甩头,强撑着清醒过来:“秦先生这是何意?我……”秦然根本不理他,直勾勾地盯着叶之承,他相信叶之承这种人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暗示。叶之承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他当然知道秦然的意思,秦然看唐之言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原先还以为只是一时迷恋,没想到……不过,就算是一时迷恋,秦家主也有这个资本任性,X国地区的总代理想送就送,这么一想,唐之言也实在价值不小。他艰难的开口:“秦总的意思……之言、之言还有工作……”秦然露出嘲讽的神色:“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X国的总代理,你们家奴才倒是金贵得很。”他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一痛。他没想到唐之言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已经这样重,哪怕是自己开口说出羞辱他的话都会觉得受不了——唐之言当然金贵,莫说一个代理,让他拿全副身家去换他也乐意。也不能这么说……秦然默默想到,他想要的是一个爱人,这绝不是能用钱财来衡量的东西。可是这些念头实在太突兀了,他如此渴望唐之言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心情感到害怕,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突然这样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唐之言瞳孔一缩,秦然这话……叶之承的脸通红通红,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异想天开?唐之言再怎么值钱,也不可能陪秦然睡睡就能拿回来一个国家代理,秦然的意思,显然是要唐之言这个人……秦然沉沉开口:“叶家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只要您今天把他留在这儿,保证之后不在这件事儿上给我添麻烦,明天早上我们就能签订合约。”“好有魄力,我喜欢~”沈悠忍不住在心里跟甘松吐槽,“简直帅到没朋友。”甘松:“……”仙君您怎么了,醉糊涂了吗,您醒醒啊仙君!唐之言倏然站了起来。“秦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站得猛了,酒精上头有点晕,不禁撑住额头晃了几晃,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亮晶晶的,倒像是在发怒,“您若有什么吩咐在下自然不敢推辞,可唐之言生死都是叶家的人,绝不改换门庭!”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了他的天真,还是在唾弃已经明显意动的叶家家主。要说叶之承和唐之言完全没感情,那也是不公平的。唐之言从小养在叶家,和叶之承相处了这么多年,别说是人,就算是个物件儿,这么久也足够培养感情了。可一来这美人儿天天在眼前晃着不敢出手,二来在家族事务上也处处被压着一头……再加上这次唐之言暗地里瞒着他把货送到,明显是不信任的表现,叶之承心里的不满早就堆积了不少。秦然给他送了个大枕头,名正言顺地把人交出去,还能得到天大的实惠……叶之承脸上阴晴不定,低着头没有说话。李家几人冷眼旁观,就算是敌人立场,也不免为鞠躬尽瘁的唐之言不值。李天阳感受尤为明显,他在叶家卧底的时候早就摸清了叶家的状况,对唐之言这种人才更是多有想往,没想到……他偷眼看着秦然隐晦的眼神,觉得一阵恶心。唉,唐之言也实在是命苦,一个两个的,碰上的尽是这种死变态。秦然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酒,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这是要他表态了——叶之承咬咬牙,呵斥道:“之言坐下,怎么跟秦先生说话!”唐之言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屈辱,他深吸了一口气,向秦然低头:“抱歉秦先生,是我失——”秦然笑了,笑得像个得到满意猎物的猎手,他含了一大口酒,扔了杯子,抬手抓住面前青年的领子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