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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在那里找到了宫醒和国外上家交易的详细清单依旧宫醒手下即将进行的大动作的具体安排。这对于宫醒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也让周泰从中得到了安慰——自己的忍辱负重是值得的。只是宫醒给他的自由仅限于这个大宅之中,平日中他根本不能迈出大门一步,甚至连电话线都被拔掉了。宫醒这样的行为不禁让他觉得太过于警惕,应该是对自己还有一些戒备。这样的情况下他便很难同局里取得联系,手中的情报也难以传送出去。某日,宫醒忽然在中午就回到了大宅之中。周泰刚刚睡醒,便被楼下一群人的脚步声所吸引,穿着睡衣便跑出了房间。只见果然是宫醒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壮硕的男子,似乎是打手或者保镖之类的角色。但在他的身旁还立着一个人,那个人西装楚楚,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带着一副金边的眼睛正在同宫醒说话,像是个有身份的人。宫醒无意间抬头,看到二楼栏杆后面立着的周泰,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用唇语命令他回去。他身边的金边眼镜也发现了周泰的存在,微笑着将目光转向了他,问宫醒到,“这位是?”“内人,不碍事的。”宫醒淡淡的回答道。这个词倒是把楼上的周泰吓了一惊,他被金边眼镜看的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一闪身便回了房间,也不想去偷听宫醒同那来人只见的对话了。晚饭时分,宫醒才与金边眼镜一同从书房走出来,正好撞见了已经换上衣服在楼下游走的周泰。这一次宫醒倒是没再看他,反而是金边眼镜对他来了兴趣,一直盯着他微笑。见周泰也在看自己,他便大方的走了过来,伸出手相同他握手。“久仰宫太大名,鄙人秦穆清。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什么宫太,我?”周泰不由一愣,转眼看向宫醒的方向。然而宫醒并未会以目光,而是正统身边的人说些什么。见周泰迟迟不予自己握手,秦穆清倒是也不觉得尴尬,还是将自己的手送到他的掌心中。周泰只得握住他的手,但忽然间却能感觉到他在自己手中写了些什么。周泰全神贯注的感受那指尖的触感,是三个字——自己人。望着秦穆清平淡的表情,周泰心中忽然激动了起来。这么久了,他终于有了可以和外界接头的渠道。似乎是怕宫醒起疑心,秦穆清很快便松开了他的手。这时宫醒才缓缓的走了过来,仍旧没有看周泰一眼便同秦穆清出了门。然而回来时仍旧罕见的拉着脸,无视了冲他打招呼的周泰径直上楼了。周泰心中有些慌了,担心是不是宫醒察觉到了什么。这种情况下他很难坐住,便殷勤的到了杯茶,送到了宫醒的办公室门前。他轻扣了几下门,里面依旧静的悄无声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后,他还是壮着胆子直接推门而入了。然而进门后他却吓了一跳,只见那个在警察心中视为恶魔的宫醒正蹲坐在写字桌的一旁,脸颊两侧还有两条残留的泪痕,泪水就那样明晃晃的垂在腮边。他抬头望向闯入者,眸子通红,涵盖着一种说不出是委屈还是其他怎样的一种情愫。周泰看的太过于吃惊,手中的热茶微微倾斜,烫到了手背上。他痛的一呲牙,轻声叫了出来,“啊呀…”然而这时宫醒猛地起身,走到他身旁一把将杯子打翻在地。水花四溅,还泛着浅白色的雾气。周泰还以为他生气了,刚想要解释,但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搂住他的人,是他们决心要除掉的人,又是日日夜夜同他亲密相处的人。但此刻,这高大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他的肩膀开始微微的打颤,弯下腰整张脸都埋在周泰的肩头,开始微微的啜泣。泪水透过衣服湿润了周泰的肩膀,是冰凉的。周泰反手也将他环抱住,像安抚孩子一般的哄着他。他没有问为什么,宫醒也什么都不言语。他们就这样长久相拥,累了便坐到地上,仍旧是周泰支撑着他。这段时间里周泰将宫醒看的太透彻了,除了他阴险狡诈的那一面被可以隐瞒之外,余下的温柔、深情、脆弱似乎都对他一个人开放。那时的周泰还不知道为何宫醒会对自己这般的深情特例,但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人对自己做的一切。他暂时的将妻儿抛之脑后,在宫醒为他建立的清醒梦中与世隔绝,又沉沦其中。自那日之后,秦穆清成为了宫家大宅的常客。一开始的时候他倒也不急于和周泰互通情报,仍旧是每日跟在宫醒身后。宫醒对他仍旧是以前那副态度,但似乎又刻意的阻止他同周泰的碰面。此时的周泰已经清楚了宫醒心中所想,一日夜中他便对他提起了此事,“为什么现在每次秦先生来时,你都不让我下楼呢?”宫醒翻了个身,没有回答他。“你是在担心什么?”周泰继续追问道。宫醒仍旧不言语,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他。周泰谈了一口气,从他身后将他环抱住他,温柔的说道,“你不要担心,什么都没有的。”这一句话说出口,连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深意。他不让他担心什么?是不会背叛的忠诚,还是所谓爱情的专一?那时的周泰简直是最棒的卧底,谎话演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那一夜宫醒都不说话,只是将手轻轻的覆盖在周泰的手背上。姣姣的月华落在窗棂上,他一睁眼才是美梦,闭上眼皆为深渊。在周泰说完那番话之后的几日,秦穆清终于找到了一个空荡单独同他相处。那日二人约在花园之中,在看似疏远的距离下,周泰悄然间将准备好的证据和他们的计划书复印件过渡给了秦穆清。“他对你不错,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呢。”拿到档案袋后,秦穆清仍旧是笑着将它藏好,但说出来的话饶有深意。“怎么会…”周泰辩解到,“我和他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这样最好。”秦穆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这样最好…”是啊,现在的情况很是有利。周泰咬住牙关,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换来一场胜利。只要再忍几天,忍住不要对宫醒动真感情,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无论是周泰还是秦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