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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放晴,院中的花草还是很好看的。”覃程听了这话便点了头,跟着肃巍然到亭中坐下。“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我昨天想了一夜,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你能有什么好处,”覃程也知道,很多事情他也不能假装没有发现,他可不觉得面前这人容易骗过去,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要可靠些。“我想不通,你分明应该是想要保住大绪历史才对的,可是现在似乎不是这样了。”肃巍然轻笑了下,望着覃程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我只想到你想要梼杌骨,毕竟......”覃程环视了下这偌大的院子,“你现在地位如此高,或许,你还想要别的......”肃巍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上一世的事情我只是记得一些,对于上辈子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就像看场电影一般,我说是肃景砚,但也不算是,肃巍然这个身份对我而言更重要,我何必为了早就消失的上一世而毁了这一辈子?毕竟......”肃景墨凝视着覃程淡淡地说道:“毕竟,现在我才是活着的。”覃程低下头,微微皱了皱眉,“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而现在,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还想活下去。”覃程抬起头,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将肃景墨带出那间大墓。”-----------------------------------雨,急切地洒了一夜,终于在黎明即将来临之际,悄然而住了。雨后初晴,本应万物初醒热闹非常,不知为何,这宁化村却显得更加颓然,山间树木像是失了生命,山间虫鸟似一夜搬离这村子,没有生机。近一周没有来这儿,雨后林中泥地湿滑,花了比平时还长一倍的时间才爬上山,入目却是被暴雨摧残歪扭的的木杆子,上边缠着的电线不知何时断了,随风荡着。覃程心中一紧,本想立刻往墓中奔去,可想到肃巍然八成让人偷偷跟着他,覃程便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往墓中走去。墓中没了灯光,暗得不行,覃程只能从包里拿出好久没用的探照灯。走过墓道,走到地宫大门前,那地宫大门如往常一般慢慢开启了,墓室中没有灯光,黑得不见五指,探照灯光弱,覃程一时间找不着肃景墨。心里疼痛更甚,明明说过,不想让他一人呆在这黑暗中,可是现在呢!“出去这一遭,可遇着可心之物、之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覃程连忙转身,话音的主人言笑晏晏,但那人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覃程张了张嘴,本想说的话,说不出,本想问的事情也问不出口,因为此刻,他竟能透过肃景墨隐约看见这人身后那地宫白玉大门......答案,他知道了......刹那间红了眼眶,覃程几乎无法抑制这种翻涌的痛苦。嘶哑的声音带着难以自制的颤抖,“......西安城南那一街的红枫银杏美极了......我好想跟着你,一起去看看.......”“......景墨.......”☆、第102章第一百零二章“红枫?”肃景墨有那么一瞬的出神,“......都这个季节了?”不过片刻后,微微摇头笑道:“也对,初见时,你那衣服还没袖子,现在倒是厚了不少。”望着带着一丝些微的透明的人,但他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依然笑着,那笑脸在覃程眼中本是美极的,可这一刻却似变成一只利爪,狠狠的撕扯着覃程的心。为什么还要笑着呢?为什么都不对他说?覃程其实是想质问的,质问这人,有没有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对他动过心......可是,看到这般景象的覃程竟不舍得质问一句。只能狠狠的捏着这人双手,狠狠地拽在手心,害怕下一瞬这人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景墨......”“恩?”肃景墨望着覃程浑身颤抖的模样,眉眼低垂说道:“哪有为甚。活人有生有死,鬼魂自然也有起有灭,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我只不过到了那个时间而已。”“那为什么不对我说!或者你觉得没有必要?!”那双凝视自己的双眼通红,痛苦和愤怒焦灼在一起,可是这人却一直压抑着不对他发脾气,肃景墨唇角微扬,他当真是喜爱我到了极点。“你想问我甚么?”“我?”覃程眼神复杂地望着肃景墨,缓缓开口道:“那你为什么都不问我最近去了哪儿?”“我大概能猜到。”肃景墨笑了笑,“毕竟那日你离开后,那人便来找我叙旧了。”“你见过肃景砚了?”“肃景砚?”肃景墨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他都对你说了什么?”“他给我说了很多......比如......”覃程牵着肃景墨的手,凝视着眼前的人,叹道:“比如,他说这墓其实是你自己修建的,也是你让他将你葬在这儿的.....”肃景墨微微点了点头,“恩,还有呢?”“他说,你其实动了那梼杌骨,才导致了大绪的结局......”“你相信?”覃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信是假的,可是,”轻捏了捏肃景墨的手,“我信你。”挑了挑眉,肃景墨笑道:“就算知道我骗了你?你也信?”覃程顿了顿,“我信。”肃景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覃程,微微笑着。“他说......你其实是打算让我代替你守着这大墓,是吗?”肃景墨点了点头,“是。”“他还说,你将梼杌骨融入我体内了?”“是。”覃程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苦笑道:“那么,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救我?”肃景墨沉默了,覃程想仰头望着墓室顶,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这人的答案了不是吗?只是心中还是有那么些不甘。“我从平遥墓带回来的梼杌骨,你其实并不是融进那块玉佩吧?”“你这么想,便就是这样吧。”覃程还想问,他想问肃景墨有没有对他动过心......可是现在他却有些不敢了,张口却只剩一声叹息。“你要我怎么办?景墨,我现在什么也不愿想,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离开我,可是我想不到。我不是曲志文,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