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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他足球踢得很好,听他以前的同学说,他初中的时候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就是很厉害的那种,他还教我踢足球。”可是到了京大,他好像什么都不喜欢了。踢足球?曲不言不知道陆挽是不是喜欢踢足球,但是不喜欢念书这点,他已经亲自证实过。而且,还不喜欢整理衣物。宿舍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而且他自己根本一点也没有察觉。曲不言的洁癖神经一次次地抖动着。“陆挽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为什么来京大?”曲不言问。“没有。”云轴子摇摇头:“我也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来京大?”曲不言看着云轴子。“因为陆挽来了。”云轴子毫不迟疑。从来没问过,就跟过来了?“那你……”曲不言想问,他对陈以臣感觉怎么样。但是觉得这么问挺蠢的。“曲教官,陈教官是个,什么样的人?”云轴子看着曲不言。曲不言没想到,自己先被将军了,还被这么一个小兵。“关于以臣,你们一班以前的教官,没有告诉你么?”曲不言问。“关于陈教官,只说除了三大禁忌外,还有个陈以臣。”云轴子如实答。“以臣啊。”曲不言看着走廊外:“他很聪明,只要他愿意,什么都能学得很好。他以前,很爱玩,爱喝酒,现在好多了。酒也戒得差不多了。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大少爷,其实,他什么都懂,只是……以臣,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可不觉得,你曲不言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到一楼的陈以臣接了一句,来到曲不言面前。陆挽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陈……臣……”云轴子终于没有叫出口,只低下了头。陈以臣看了看云轴子,说:“陆挽,你和肘子先去食堂吃点宵夜。我和不言一会就到。”“好。”陆挽没敢看曲不言,直接扯着同样低着头的云轴子赶紧离开了。“怎么了?”曲不言看着陈以臣问。“不言,手机里的照片,他看了。”陈以臣有点担心。曲不言眼中闪过一击,那是被刻意埋藏的回忆抽过的痕迹。“我知道,自从你在电话里得知郁拂离开的消息后,就再也不敢用手机了。三年来,你从来没有用过一次手机,甚至看到有人打电话,都会……”陈以臣望向走廊外的黑夜,他不忍心看曲不言。“我不知道,那手机里还有什么。照片和短信,或者其他什么,总之,他应该看了,或者,以后也会看到。所以,你,你……”陈以臣竟然没有发觉自己慌乱起来。“我知道了。”曲不言看着陈以臣,没有隐藏眼神中的残乱不堪。“你不知道!”陈以臣看着曲不言的眼睛,瞬间无法克制内心的涌动:“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你也根本不知道,我,还有闻人,我们看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样的感受!”沉默。伴随沉默地,是无法抗拒的寂静。陈以臣的手机在震动。一次,对方挂了。两次,又挂了。三次……陈以臣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放在耳边。“知道了。”陈以臣耐着气听完电话里的人讲话,说了三个字,就挂了。“找来了?”曲不言问。“是,新号码才还不到一个星期。就找来了。”陈以臣笑笑。他的老爸,效率下降了。“怎么?再换号码?”曲不言问。要么换手机号,不换手机号就关机。陈以臣躲他爸爸的方式,有点幼稚。“不换了,肘子好不容易才记住。”陈以臣合上手机,走向教学楼外。“那你打算怎么办?”曲不言跟了上去。“老陈说要我去他那报到。”陈以臣压压脖子。“什么时候?”曲不言想知道。“下个月去一次,露个面,毕业再过去。”陈以臣说得漫不经心。其实,老陈是要他最迟十二月过去,不是毕业。只是陈以臣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任何原因,加速曲不言的计划。“那他,怎么办?”曲不言问。陈以臣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不言,我有点,害怕了。”曲不言也停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我不怕他不喜欢我,我怕,他不能接受。”云轴子和陆挽一路也没有说话,一起在食堂吃了宵夜,吃完后老老实实在食堂等着。陆挽没有说话,他想得是:曲不言听到自己和云轴子的谈话,会怎样?还有就是,一定要拿回宿舍钥匙。云轴子没有说话,他想得是:&@¥!%&……¥%@¥云轴子短路了。他不知道在想啥。“轴子,周六去冉苒家,你想没想好送什么生日礼物?”陆挽问。“没有。”云轴子摇摇头。云轴子,你对你妈转世的生日那么不上心?!不孝!“我也没想好。送女生礼物这种事,我没有经验啊。”陆挽叹然。“我也是。”云轴子点点头。“要不,你问问陈教官。他也许有经验。”陆挽觉得自己脑子抽了。“啊!?”云轴子看着陆挽,大概想说陆挽你是不是脑子抽了。刚才还说陈以臣想要和他睡觉,现在就要他去向陈以臣请教这种问题。“算了,我找到机会问问闻人老师吧。”尽管闻人醉看起来不怎么靠谱,而且现在这个关头……可是陆挽真的不知道还能问谁了。总不能去问曲不言吧……黔驴技穷也不能问!黔驴技穷了……所以跟着曲不言和陈以臣回宿舍的云轴子和陆挽,一路也没有说话。到了七楼,陈以臣打开宿舍门,进门,背对着云轴子站在床边。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里里外外的尴尬!陈以臣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关于想不想睡觉,关于床架,关于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关于他陈以臣是怎样一个人,云轴子都是从他人那里知道的。失败……所以,身后的云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另一个问题是,云轴子现在,还能思考么?信息量太大,冲击力太大,云轴子现在还一团浆糊。他唯一能记得的是陆挽说得那句:要不你请教一下陈教官?好。“陈教官,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云轴子先开了口。陈以臣转过身:他说,陈教官?“什么问题?”陈以臣突然紧张起来。他大爷的!紧张什么!有什么好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