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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汗的陆挽。望闻问切四个步骤一个不落地进行完,闻人醉下了判定:“发烧。好不容易才退了,怎么又烧起来了。”闻人醉瞪着站在一旁的曲不言责问:“曲不言,你又对他做了什么!”“闻人老师,我……”“是我不好。”曲不言打断了陆挽的解释。早就知道他躲在冰箱里,早就知道他是为了喝牛奶。早就知道这些的曲不言,却还是不想拆穿陆挽的小心翼翼,所以当时才没有……陆挽抬眼看着曲不言,没有再解释。“先吃点儿药。”取了药来的武袂将药递上,看好戏般地扫了一眼被闻人醉“冤枉”的曲不言,根本没有为他辩白的打算。陆挽吃了药,不再冒汗,脸颊却还是有些红。休息了一会,下楼和大家一起吃早饭。尽管同样是白粥小菜,武袂做的早饭,要比曲不言的粥,好吃太多。曲不言还是第一次看陆挽吃粥还能吃得那么香。有那么好吃么?“袂少爷。”门打开,客厅内进来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武家的管家,祝康。“康叔,回来了。”武袂打着招呼,看到祝康手中的行李,站起身来。“康叔早啊!”闻人醉举着碗打招呼。“闻人啊!好久不见啊!”祝康眯着眼微笑着,说话的时候下巴一小撮山羊胡一颤一颤的。他转头看了看餐桌上的几位:“袂少爷,家里有客人?”武袂已然来到客厅,看着祝康手中的白色行李箱:“朋友。”两人点头问好。祝康点头回应,又对武袂说:“小少爷在车上。”武袂看向祝康的身后,大门中透进客厅的阳光,像是耀眼的星河光毯,身穿青灰色校服的少年缓缓走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烟灰色的眼瞳中泛着皎洁无暇的光芒,一点朱砂色泪痣伏在他的右眼下做着美梦,脸上洋溢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微笑,脆脆地喊着:“哥哥。”“回来了。”武袂揉着少年的脑袋,微微笑着,“是不是又没按时喝牛奶。”“小吻已经长高三厘米了。”粟吻委屈地贴在武袂身前。“撒娇也没用,还要按时喝。”武袂向来对自己医生的职业十分专注,医嘱这种东西,就算是粟吻也不能是例外。粟吻眨着眼睛听话地点点头。武袂点了点粟吻的额头,说:“还没吃早饭吧。”粟吻点点头。“康叔,帮小吻请半天假。下午再去上课。”“好的,袂少爷。”祝康提着行李去了储藏室。武袂交代完,揽着粟吻来到餐桌前。粟吻,闻人醉和曲不言都是没有见过的,他们也从未听武袂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弟弟。一直低着头的陆挽除外。“这是粟吻。”武袂介绍着:“刚从国外回来。”“闻人老师好。”粟吻对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闻人醉鞠了一躬,甜甜地打招呼。闻人醉惊奇地指着自己:“你认识我?”“常听哥哥提起您。”粟吻礼貌地不像话。闻人醉的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弯成鸡爪子一般地伸向粟吻:“武袂的小弟弟……啊!”给他一脚的,是对面的曲不言。武袂直接忽视这突如其来地战斗,为粟吻介绍着,粟吻也都礼貌地一一回应。粟吻在陆挽旁边的位置坐下,有些小情绪地接过武袂端来的一杯牛奶,小口喝了一口。等到武袂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早饭,粟吻才小心凑近了陆挽一些:“牛奶不好喝。”陆挽含着一口粥,下意识点着头表示赞同。点过头之后才察觉到说话的是身旁的粟吻。昨晚的粟吻,是暗夜里妖魅入骨的精灵;现在的粟吻,像是阳光下稚气未脱的天使。想到昨夜的那个吻,陆挽脸颊竟然发烫起来。稚气未脱,妖媚入骨。粟吻,到底哪个才是他。早饭后,闻人醉打超级玛丽的观众,又多了一个。抱着牛奶的陆挽,还有抱着冰激凌的粟吻,缩在闻人醉身旁认真地充当忠实观众的角色。幼狼,小鸽子,变态。曲不言看到的是:陆挽左眼的泪痣,还有粟吻右眼下的泪痣。他们像镜像的两个人。幼狼的镜像,会是一只小鸽子?“陆—挽。”陆挽刚转过头,贴在自己耳畔念了一句的粟吻,已经在微笑着认真地观看闻人醉cao作。陆挽看着笑容干净纯粹的粟吻,根本无法将他和昨夜所见的那只精灵联系到一起。可是粟吻刚才在自己耳畔的那句耳语,却让陆挽十分确定,他就是昨夜的那只精灵。“小吻,该去上课了。”下医嘱的,是武袂。祝康手上拿着粟吻的校服外套,站在一旁等着。“是—”粟吻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冰激凌送到陆挽的怀里,左边皎洁笑容依旧,右边嘴角微微翘起,稍稍合下的右眼眼睑闪动着那颗即将苏醒的泪痣。陆挽,好像看到了两个人。作者有话要说:粟吻小妖上线了……话说小武你们家冰箱好大……好藏尸第8章08曲不言受罚武袂的专职照顾,还有比医术更管用的厨艺,让陆挽的身体超预期地恢复。这是大学以来第一个十一假期最大的收获。云轴子最大的收获,是吃遍了京都城所有的特色。“两周时间,打点整个京大。五天时间,打点整个京都城。”曲不言将一罐啤酒递到倒在床上的陈以臣面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心了。”“哈!”陈以臣接过啤酒,顶在脑门上,“他和陆挽不同。他是只兔子。”云轴子只是一只,没有心机的,被放在狼群里当玩物的小兔子。曲不言在自己床边坐下,开了啤酒,“所以你把这只兔子,从一班的狼群虎豹中拎出来?”有陈以臣在,云轴子在一班,明明没人敢动。现在他又告诉了全京都城,云轴子是他陈以臣的人。相比曲不言,陈以臣向来都是,先发制人。陈以臣盯着额头上冰凉的啤酒,问:“让他们住一个宿舍,不好么?”曲不言将陆挽从cao场上抱起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人敢轻易举动了。让云轴子和陆挽一个宿舍,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不敢暗中再对陆挽动手脚。而且……“你在担心,兰?”他们所有的顾虑,都来自一个人—兰枢。“你知道,兰枢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担心的……”陈以臣开了啤酒,坐起身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