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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meimei未必能想那么多,她那这会儿心思都放在不想去官学上课上头,估计是想不到你说的这些的。”杨氏笑了一笑,“罢了,这事情我就当做不知道,你也就当做是拿着这蜜三刀回来孝敬我的吧!”燕纬嘿嘿一笑,忽然听到猫叫,转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踏雪正蹲在窗台上歪着头看他。“踏雪怎么跑来了?”他站起身来,便过去把踏雪抱在了怀里,然后看向了杨氏,“踏雪没过来闹事吧?”杨氏顺手摸了摸踏雪的脑袋,道:“也许是跟着你过来的,方才还不在呢!”“哎呀踏雪真是一只有良心的好猫!”燕纬开心地挠了挠踏雪的下巴,“阿娘,那我先带着踏雪回去啦!”。月考之后放松了几日,等到成绩出来,阿绶这次不仅合格,还比之前上升了几十名,于是一家人皆大欢喜。当然了,作弊的人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阿绶并不敢放松,于是乖乖地每天和杨小糖一起上书院去念书,然后回来之后再去找燕绡补习关于明史的科目。这书院里面班级年级的设置与阿绶在现代时候的差不多,也分了一年级二年级之类的,但是如果混合起来算,就比现代分年纪更粗狂一些了。在现代,小学+初中一共九年,在这里,对应这九年的,大约就只有四年,学完这四年,就要乡试——相当于是现代的中考。然后中考——乡试完毕之后,就是接下来的四年学习——大约就是现代的高中,高中学完就是高考——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省试了。弄清楚这个关系之后,阿绶颇有些忐忑,忐忑的是自己这个学习进度为0的人,要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补习别人四年学习甚至还有蒙学的内容,然后参加乡试……总觉得这应该是开了金手指智商一百八的人才能达成的目标。一边咬着毛笔尖,阿绶看着自己课本上算学的内容,一边内心如此感慨着。。教明算的是一个老先生,老先生平常说话的时候倒是平易近人,也是尽可能地说口语,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就开始拽文言文——阿绶认为的文言文,其他的同学只觉得是书面用语——于是文言文开始的时候,她就开始听不懂。但是好在她大约能看懂题目——准确来说是数字和算式——感谢万能的世祖,他一定是上辈子拯救过地球,他竟然引进了阿拉伯数字和各种根号平方开方之类象限之类的数学符号,还有很接地气的用天干地支取代的X和Y未知数什么的……于是每每看着算学题,她都是先看懂了下面的这些算学符号和算式,然后去猜题干究竟是要讲什么——有时候已经算出了答案,但是不太确定这个题目是要她做证明题还是算术题或者是因式分解……还要去问一问旁边的杨小糖。。杨小糖对她这样的技能叹为观止,她一边告诉了阿绶这是个证明题,一边说道:“感觉你现在差的是经义,要不你不要去找五表哥补明史,去找大表哥补一下经义啊……题目读不懂……比你不会做题更讨厌啊!”“我感觉……我自己努力一下应该是可以看懂的。”阿绶叹了口气,“看多了……应该就懂了。”杨小糖想了想,道:“说的也是,题目反正差不多的。”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在上面正在激情地讲解一道证明题的明算老夫子,又推了推阿绶,“早上出来之前听五哥说中午回去可以吃清蒸鲥鱼,一会儿我们上完课就赶紧走吧!”“咦我都没注意呢!”阿绶哧溜了一下口水——她在现代的时候吃过一次鲥鱼,那真是鲜美细嫩好吃得让人觉得人生无憾——除了刺多。杨小糖道:“嗯嗯,我听到了,一会儿我们赶紧回家去!”。等到下了课,两人飞快地收拾了书本回去燕府,一进去院子,就听到杨氏笑道:“你们回来得可真巧,是不是听说了中午要吃鲥鱼,所以下课就跑了?”杨小糖嘿嘿道:“姑妈说的是,我们就是因为要吃好吃的,所以就赶紧回来啦!”那边阿绶已经看到了那盘摆在桌子热气腾腾的清蒸鲥鱼,脑海里面浮现的是之前听过的那句话,人生三恨: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哎自己就不恨红楼未完了,就恨一下自己太胖吧……坐下之后,阿绶夹起了一块鱼rou,这鱼身银白,鱼rou肥嫩鲜美。蘸了蘸碟子里面的香醋和姜末,阿绶满足地吃了一口——就被鱼刺卡住了,顿时就咳了个眼泪汪汪。。“别急啊,慢慢来。”杨氏哭笑不得。。。第19章莼菜塘鱼片杨小糖笑道:“鲥鱼多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心急了?”阿绶眼泪汪汪地喝了一大口水,终于把那根刺给咳了出来,又起身去洗手擦干,重新回到了桌子上,然后才道:“刚才睁大了眼睛挑了那么久的刺,谁知道还是有漏网之鱼。”“其实不用蘸醋也很好吃。”燕纬在旁边笑着说道,而他的那只猫踏雪则乖乖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殷切地看着他的筷子——然后趁着他说话的时候,便伸长了脖子,把他筷子上那块鲥鱼给咬住,叼着跑走了。燕纬猛地回过神来,正想把踏雪给抓回来,可猫儿灵活,早就跑得没影子了。“这猫简直成精了!”燕纬愤愤地把筷子交给身后的下人,然后重新换了一双,“它刚才不是乖乖的么,怎么说叼走就叼走了!”“谁让你抱着猫吃饭?”燕绡讥笑了一声,“这就是活该你知道吗?”“你就会说我,说不定梅花等会儿冲进来。”燕纬哼了一声。杨氏在旁边笑道:“好了,好好吃饭,可不许在饭桌上吵架了。”。吃完饭,杨小糖跟着燕纬去练拳脚,阿绶便去和燕绡一起补习明史了。进到了燕绡的院子,一眼就看到梅花挂在院子里面那棵树上呼哧呼哧地睡觉,尾巴从树枝上耷拉下来,长长的,仿佛还能随着风摆动。“别去扯它尾巴。”顺着阿绶的目光看了一眼,燕绡先出声警示了,“梅花虽然平常看着脾气好,但是它可是会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