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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就让他去。”万科没听懂,嘴里啊了一声,接着就被刑南塞了根烟。“等人的功夫,不如跟我学抽烟。”-方伽尧沿着原路往回走,因为人多他一路剐蹭着别人的肩膀,接连说了好几句抱歉。他自己的步子没意识的加大,最后两边儿的碎发随着风在脸上乱飘。他有点儿不清楚自己明明答应好的事儿还会反悔。就只觉得,吴畏这样儿的人,就算是无所不能的王,在王座上也肯定有一秒身边能有个人的念想。方迦尧知道自己陪他走不完,但至少能走眼前这一段儿。既在王侧,吾王不孤。第79章方伽尧扶着刚才看见额巷口儿,掌心儿透凉,探头进去的时候,里头没人,但是空气还弥漫的烟味儿,很新鲜,人应该是刚走不久,这块儿巷子不算直,从街口儿往里看歪歪扭扭能拐成好几道,方伽尧站在原地掏手机,找到通讯录上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又放回去了。直接摸着墙边往里顺,他走的不算快,但每一步都很稳,稳到几乎不发出声音,巷子临近的拐角里头也发着光,等方伽尧扭头,发现里头是另一家酒吧。门口就钳在两个巷子的中间,规模不大,但是很有特色,多余的地方一点儿没剩,再往右还有直行的分叉巷口儿,方伽尧盯着瞧了一会儿,心里莫名的想朝前走。单纯的直觉。他又看了几眼小而精的酒吧,人就开始朝里走。他自己估计没到一分钟,就听见前头有人说话,两个声音都很熟。吴畏以及酒吧的小男孩儿。方伽尧不想偷听,觉得这事儿是吴畏的私事,而且对小男孩儿方伽尧也有点儿莫名的好感跟眼熟。总觉得之前在哪儿见过。但是再想深入挖掘记忆,早就碎成渣了。“我以前见过你,”方伽尧听见里头的小男孩儿先开了口。所以他往后退了两步,打算等着声音停了再过来,但是脚没开始走动,就听见吴畏说,“嗯,见过。”之后方伽尧的脚就顿住了。记忆力有些事情开始重合,但是隔着时间的雾气,怎么挥都挥不干净就这么一小块儿,想的他头痛。之后的话他没听,只是走到出巷必经的路口儿,靠着墙面儿低头抽烟。中间他一直在脑子里搜刮有关的记忆,但是除了小男孩儿有点儿模糊印象之外,对吴畏的记忆却是一点儿没有。后半夜的冷像是断在空气里的冰块儿,又硬又碎,呆的久了连胸口那块儿都开始有点儿呼吸不畅,所以方伽尧的呼吸声渐渐重了,丢掉的烟头也带着最后的火星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最后上面足足乘了三四根,巷子里头才有动静儿。但是出来的只有吴畏。方伽尧微微冲他招手,顺道儿把手里还有半截儿的烟掐了。所以吴畏在巷口看见方伽尧的时候有点儿吃惊,“你怎么来了?”吴畏的口气里带着点儿心疼,主要是方伽尧捏烟的指尖上有点儿冒紫,原本就没怎么有颜色的嘴唇上跟手指成了一个色。吴畏出了巷子口儿就把自己的皮夹克脱了,两手撑着从方伽尧的肩膀上环了一圈儿,然后绕到前头把领口儿一拉,“穿上,暖和。”方伽尧只是点头,对于刚才的事儿没问,只是说,“我自己跑出来的,跟南子没关系,就想着等等你。”方伽尧浑身一暖,刚才忍不住发抖的身子这才微微平稳了点儿。“你要是没事儿,就回去?”方伽尧跟吴畏打商量,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吴畏的表情有点儿伤春悲秋,“想逛逛也成。”“那就逛逛,”吴畏从底下五根手指头跟长了眼似的,从方伽尧的指窝里穿进去,交相一握,掌心温热地把人包裹住,指肚扣着人的手背就这么拉着往前走。方伽尧这会儿嘴里跑烟。最后一缕就这么消散在两个人背后。跟着体温,烟消云散。“还记得我耳朵后边儿这块疤么?”吴畏在前头自己先开口,“刚才碰见就是这个冤家。”“你打架输的那次?”方伽尧从后边微微走了几步就追上来,肩膀跟吴畏齐平,对方没走多快,只是保持两步的距离,所以扭脸的时候就把疤遮住了,吴畏说话的时候,嘴里开始隐隐有了白色的雾气,倒是提醒方伽尧现在的月份了,于是接着问,“所以报仇了么?”“没有,他身边有个贵人,看他的面子。”吴畏关于贵人的事儿没多说,就只是抬着头,看了两眼星星,“被打那年我还小,力量上是个硬伤。”“你多大?”方伽尧觉得自己手掌被吴畏攥紧,自己就带着安慰性回握回去。“那年我十六。”方伽尧有点儿想象不出来,十六岁的吴畏该是什么样儿,就低着头不知道接什么好,停了一会儿才把胳膊抬起来,他朝上伸手,袖口儿被拉伸着朝后退,露出一截儿手腕。他指尖儿凉,在轻轻碰到吴畏耳后那条疤上的时候,下意识往回缩。对方太热。手在空档里被吴畏截住,对方微微朝他低头,“哪有摸了一半儿就往回抽的,”然后掌心相扣的那只手把人往自己这边儿拉,“欲擒故纵?”“不是,我手凉,”方伽尧知道人耳后头的那块儿皮肤薄,容易受寒,经不起太大的刺激,自己这凉手往上搁保不齐晚上吴畏就得头疼,刚才听着吴畏被打那年才这么小,心里不怎么舒服,抬手的动作单纯是因为心疼十六岁的吴畏。等反应过来才觉得感性|暧|昧。他越界了。带着感情的那种。“我想让你多摸一会儿,”吴畏盯着方伽尧瞧,“你摸一下,它就不疼了。”“他现在还疼?”方伽尧抬头看他。吴畏从兜里掏烟,把人朝街边儿拉了拉。现在街上到处都是人,比起刚来那会儿只多不少,汤九里过了凌晨才算正式开始营业,就连路口儿花花绿绿的点灯板都比以前要亮,所以吴畏拉着人找了块儿地方,朝着酒店的方向走,“疼,伤着神经了。”“天儿冷的时候就疼,”吴畏把烟点着,冲方伽尧笑了一下,“习惯了。”方伽尧手被吴畏攥着,对方想拽着往自己耳朵上搁,方伽尧就扯着不让,“我手凉。”“挨上不就更疼?”吴畏扯着方伽尧的胳膊越过自己的肩膀,指尖掐在他手腕下面的细rou上,“那热了是不是就能摸了?”“我——”方伽尧没说完,指尖儿上就是一阵湿|热。“你...cao...”方伽尧浑身发软,整条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