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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镇定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其他车厢的皇子们无一例外都是在讨论秦云深。孙嬷嬷收到姚英红的暗示,连忙哭诉:“今日奴才只是应了小姐的要求来离山寺为侯爷和大夫人祈福,奴才怕前山的路上人多眼杂,生出是非,便从侧山上去,可谁知竟会出了这么一件事!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凉亭,凉亭内有一公子,他可以为老奴作证,老奴并没有杀害小姐的心思,全是二小姐在陷害老奴。”众人闻言,皆向前方看去,前方的确有一凉亭,虽然些许绿叶遮挡,可仔细看去凉亭内并未看到有人的影子。“孙嬷嬷!你不仅想要我的命,连我的名节都要毁去,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能与男子独处,孙嬷嬷!你为什么非要致我与死地!”秦云深双眼含泪,气的浑身发抖,肩膀斑斑血迹,看着好不凄凉。煌九转身对着太后的马车道:“太后娘娘,微臣觉得应当先把秦二小姐送医救治,至于这个胆敢弑主的奴才,便按照大阎律法让她受那肢解之刑。”太后何尝不知煌九的意思,毕竟这是钦国侯府的家事,此事闹到这般地步也就罢了,多少要给钦国侯留些面子。至于钦国侯的大夫人,好自为之吧。遂隔着纱帘对煌九道:“嗯,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置便是,把那丫头送进皇宫让宫里的太医瞧瞧,哀家挺喜欢她,钦国侯不会舍不得吧。”钦国侯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微臣惶恐,云深能得太后看重那是她的福气。”太后点头,“起吧。”钦国侯这才起身,然后走到秦云深的面前,把他扶起,语气和缓,“云深,这些年你受苦了,为父定不会饶了那狗奴才。”秦云深勉强站着,望着钦国侯,眼底是满满的欢喜和激动,声音颤抖:“女儿知道,父亲心里是有女儿.........”他怎么会不知秦鼎钧是在演戏,不过是看在自己有了利用的价值,如若在上辈子,恐怕自己真的以为秦鼎钧是个好父亲,不过是因为种种‘不得已’的原因,才把他养在庄子里。钦国侯叹了口气,满脸心疼和懊悔,“早知你在庄子上受尽委屈,为父说什么也要把你接回府中!”秦云深暗自咬牙,这些甜言蜜语只能骗他一次,吃过一次亏还会再重蹈覆辙?不会,当然不会,秦鼎钧根本就是个冷血之人,心里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呵呵,父亲,那是什么?他秦云深注定没有父亲。突然眼前一黑,秦云深失去了意识,耳边只余下一片慌乱。孙嬷嬷见秦云深昏了过去,捶足顿胸,打了多年的鹰,居然被鹰啄了眼,连老命都搭上了,望着远处的姚英红,本能的想去求救,可是见姚英红嘴里说出孙仲二字,孙嬷嬷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老泪纵横,只要大夫人能护住他儿子,她死也瞑目了。“不好!大都督孙嬷嬷服毒自尽了!”本来前去压走孙嬷嬷的锦衣卫,见孙嬷嬷忽然七窍流血便知不妙。煌九并未追究,只是摆摆手让他们把尸体处理了,这天下从未有人能在他眼前自尽,此时并不是动钦国侯府的最好时机,与其如此,不如先把一切都压下来,都到合适的时候,再一并清算,一笔一笔他都会和钦国侯算清楚。至于孙嬷嬷要杀秦云深的理由已经不再重要,有时候一些事不必深究。——————“清音...”秦云深醒过来的时候太医刚走,感受着肩膀上的痛楚,秦云深闷哼一声,他当时刺的太深恐怕伤到了骨头,当时的情形不容他手轻,饶是过程凶险,终究还是如愿以偿回了京都,只是没想到会被太后带进宫里。一旁侍候的清音见秦云深醒来,高兴的手舞足蹈,清音扑在床边,忍不住哭泣,“小姐您终于醒了!您真是吓死奴婢了!”说完便急急忙忙去给秦云深倒水。清音扶起秦云深,小心翼翼的喂着水,眼里的泪珠不断。第十一章秦云深微微扬起下巴,凑到清音的耳边道:“皇宫眼线众多,不要和我说任何私事。”说完便低头继续喝了口水。清音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我们现在在皇宫?”秦云深打量着周围环境,撩了撩额前的发丝,脑海中想着上辈子关于太后的记忆。清音喜上眉梢,“不错,小姐我们现在是在长寿宫的偏殿,奴婢从未见过这么华丽的宫殿,就连殿里摆放的器物都不敢碰一下。”清音再稳重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进了皇宫当然束手束脚不敢放松。秦云深笑着摇头,如若他能功成身退,那么带着清音和芷画过着好日子就不在话下。上辈子他是比现在晚了两年回京,那时候皇帝病重,太后代为处理朝政,不可否认,太后的确厉害,偌大的朝廷都被她治理的井井有序,有条不紊,无人以下犯上,如果不是端王在太后的药膳上做了手脚使太后一病不起,那么端王不一定能走到那个位子,毕竟太后属意的其实是太子。至于那日碰到的男子...他的确从未见过,可是不应该啊,如此出众之人怎会没有名号,除非这人在他前世回京之前就已经离开京城或者死了,秦云深觉得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太后驾到————”老太监高扬的声音打断了秦云深的思路,望着已经走进内殿的太后,秦云深让清音扶起自己,准备跪在地上行礼。太后点头让纳荣扶起秦云深,嘴里道:“你好生养着便是,身上有伤,不用行礼。”秦云深微微低头,声音里似是带着紧张,“谢太后。”而后他又被清音扶到床上躺下,期间不小心扯到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太后看着纳荣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和秦二小姐私下谈谈。”随后纳荣姑姑便带着清音和身后的婢女出了大殿,偌大的寝殿之内只余下秦云深和太后二人。“你母亲哀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温婉贤淑,性子温柔慧质,是个妙人,可惜早早就香消玉损,倒是苦了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带笑,又似有惆怅,可秦云深知道,太后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慈祥和蔼,能在吃人不眨眼的后宫生存下来,本身就已经很不容易,后来又成功登上后位有着先帝圣旨监督皇权,如此盛宠,谁与争锋。更何况当今圣上并不是太后的亲子,但不是亲子更胜亲子,可见太后的厉害和手段。“民女今日惊扰了太后真是罪该万死,太后娘娘慈爱,把民女带进宫中养伤,民女何德何能,受此荣宠。”秦云深低着头,脸上全是不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双手无意识的攥紧被褥。太后笑了笑,“哀家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