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刚才两人和对话莲笙俱听入耳,这朝颜百美图一直是自己想要的,她生平最敬仰的人便是前朝的逍遥山人,最爱收集的便是山人的画作,没想到他都替她记着,心中只觉又酸又胀,百感相交。姜蕴雪仿佛才见到她似的,“蕴雪见过王妃,昨日在府中忘记一事,今日正好又碰到王妃,倒是顺便了。”说着她从含秋手中拿过一张帖子,轻笑道,“这是踏雪寻梅的诗会帖子,蕴雪在此诚邀王妃参加,不知王妃可否赏光。”踏雪寻梅诗会是夏月王朝第一代长公主所创,由贵女们选出会长,会长必须本身才学兼备,且身份尊贵,每年代为主持诗会的一应事物,所有开支皆由京中梅字号的铺子倾力支持,姜蕴雪便是这一代的会长。而梅字铺子则是第一代长公主所有,公主无所出,都是宫中代为打理。每到初雪降时,便会广邀京中贵女参加,一起吟诗作对,弹琴作画,是女子中最推崇的雅事,往年里,世家女子们都争相抢帖子,若能在诗会中夺得魁首,那必会名声大震。当年萧碧影就是在诗会中一首惊天下,才得到那天下第一才女的美名。姜蕴雪含笑地看着她,眼底深处却带着淡淡的倨傲,世家女子天生的优越感在神色中流露无疑。“县主放心,本妃定当按时赴约。”莲笙将帖子递给宫嬷嬷,也面露微笑地看着对方,心中却是无限酸楚,前世她究竟看走眼多少人!转身扶着霍风的手,对方将她一托,她便稳当落入马车中,车帘放下,遮住姜蕴雪窥探的目光。宫嬷嬷早就识相地留在后头,莲笙心绪有些不平,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理自己的夫君,下车后径直向前走,边走边加快脚步,快到风泽院时,不料被人凌空抱起,一跃就闪身进了卧室。他一脚踢开房门,将怀中人锁在壁角,“下次再有女子跟我搭话,我割了她的舌头,可好?嗯?”好凶残!可是她好喜欢怎么办?看着怀中人因憋气而嫣红的脸,红艳艳的小嘴微微地嘟着,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含住辗转吮着,引来一阵娇喘连连。她被吸得喘不过气来,舌头都快麻了,小手使劲地推着他,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眼中浓烈的火焰跳窜。“我并未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大手抚着那红肿的唇,爱怜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森气,“不许气自己,更不准为不相干的人费心。”他不舍地用脸去蹭她,理那样无关紧要的人做甚,泽芝早亡的事,若真是如他所想,必不会饶那幕后之人。眼神慢慢地转为森冷,心爱的人能死而复生,他感念上苍,不妄动杀心,可活着未必就比死了更舒坦,那些人,他会放一条生路,但生……不如死!40.一堆莲笙似是感觉到他释放出的冷气,紧紧地抱着他,他这才放缓,看着怀里的姑娘拧着秀气的眉,他轻抚上去,慢慢揉开,将人搂进怀中,轻抚其背。“嗯,再也不会。”她呢喃着,那些人不值得她痛心,拥有这个男子,才是上天对自己最好的馈赠。“风哥哥以前生过我的气吗?”前世,她那般忽视他,至死都不曾注意到总是默默无言的他。“从未,能够时常见到,已觉心满意足。”他叹息,过往多少个深夜中,那种无望的感情总是在无人侵蚀他的心,本以为要等到那彼岸花开,两人才能在碧落相逢。她从他怀中仰起小脸,“可我却想赎罪呢?”“如何赎罪?”他轻蹭她的脸,眼中的眸色渐黑,缓缓开口,“那就给我生一堆孩子吧。”一堆?会不会太多?他的眼中逐渐火热起来,抱着她倒在塌上,拉下红色的幔帐……天灰亮时,她还在熟睡中,男子起身后对着外面的宫嬷嬷一吩咐,等她起时,只见宫嬷嬷端着一碗浓汤站在塌边。“何物?”她瞄一眼,闻到一股夹杂着血参的气味。宫嬷嬷将她扶起,腰上垫个枕头,估摸着汤药温度刚好,递到她的手中,口中回道,“气血双补汤,王爷吩咐的。”莲笙一愣,接过碗一口饮尽,用素帛擦拭嘴角,抬脚下地,紫丁早已候在一旁,侍候她梳洗穿衣,对于这几个大丫头,她很满意。紫丁沉稳,白苜细心,绿芨机敏,红茹憨直,都是有眼色又不多言的,除了做自己份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多余的话,看来风哥哥是用心挑选的。“王妃底子好,这气血汤中并无过杂的药材。”她的嘴角缓缓扬起笑容,洪氏夫妇确实从未委曲过她,无论多么艰苦,吃穿上都紧着她来,既然她已是洪莲笙,那这儿女债便由她来偿还。“养修院那边如何?”白苜已将膳食摆好,莲笙起身往桌几走去,一边询问身边的宫嬷嬷。“宜人身边的婆子,因冲撞王爷,已被发卖,宜人这两日病情有些反复,一直卧塌静养。”“好,吩咐下去,养修院的下人们要好好的管制,万不可出现奴大欺主之事,宜人养病重要,闲杂人等不要去打扰她。”“是。”宫嬷嬷一边应着,一边替她布菜。等巳时杜氏上门时,莲笙着实惊喜万分,算起来从回门后,已有多日不见了,一问,才知是霍风派人去接的,她心下更是慰贴,有这么个时刻为自己的想的人,此生还有何憾!瞧见杜氏身后跟着一个妇人,穿着朴素得体,她心下疑惑。那妇人却上前见礼,“民妇王氏见过王妃。”这时杜氏也跟前见礼,并开口道,“禀王妃,王氏是杜家新过门的媳妇。”莲笙赶紧将自己娘扶起,一边道,“娘不必行礼,折煞女儿了,舅母也快快请起,一家子骨rou,可不兴这套。”杜氏赶紧摇手,“王妃,礼法不可废。”说着眼神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脸色红润,神精舒展,终是放下心来,大丫头嫁入王爷,她们家不知高攀多少,生怕女儿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