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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她们两人刚进去就有店员迎上来,曾望四下环顾店里挂着的秋装新款,曾希则先去看了夏装折扣区。夏装都被集中挂在一个展示架上,曾希在琳琅的衣服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件红色的连衣裙,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它,之前陪李辛霏逛街时她就看过这条裙子。“天都冷了,你怎么还看夏装。”曾望走过来拉她。曾希反而拉住她的手,她拎出那条红裙子问:“这条好看吗?”曾望上下端详那条裙子,只觉得样式十分眼熟:“这条裙子……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有条差不多的啊。”曾希点头:“十八岁生日的时候mama亲手给我缝的。”提到mama,两人都有些沉默。过了会儿曾望说:“你去试试这条裙子。”“啊?”曾望把她往更衣室推:“快去啊,穿出来看看。”曾希在更衣室里,曾望就坐在外面等着,几分钟过去后,曾希穿着那件棉麻的大红裙走出来。曾望立刻起身走近,上上下下来回打量她。曾希不安地扯扯裙摆,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穿这种颜色鲜艳的衣服了。“怎么样?”红色挑肤色,曾希本来就白,穿上这条裙子更显得肤白貌美,再加上一头黑长发披散在肩,显得既文艺又性感。“好看。”曾望把她转个身推到镜子前,“你看看。”曾希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看到了十八岁时的模样,她的样貌并没多大的变化,只是心态已是沧海桑田。一旁的店员上前推荐:“这条裙子你穿着很漂亮啊,大小也合适,而且它是长袖的,现在这个季节穿也行,早晚穿件外套就好。”曾希侧了侧身子,曾望说:“姐,你喜欢吗?”曾希的确中意这条裙子,但是她仍有些犹豫:“这颜色……”她欲言又止,曾望却明白了她的意思,mama刚走,按理说她们应该披麻戴孝,即使不那么做,穿大红色的衣服总归是不太好。“姐,没事的,你穿着好看,mama……不会怪你的。”姐妹两人相顾沉默,店员再次力推:“这款就剩你身上这一件了,错过了就没了。”曾望回头果断道:“就买这一件。”曾希最后也没阻止她,算是默认了:“我去换下来。”曾望拉住她:“穿着走吧,别换了。”“还没洗呢。”曾望从更衣室里把她换下的衣服拿出来,向店员要了个袋子装着,推着曾希去结账:“你先穿着,回去再洗,明天一早就干了,还能穿着来参加我的家长会。”她这说风是雨的曾希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顺了她的意,穿着那条裙子去结算。虽然裙子在打折,可价钱依旧不低,曾希掏钱时还是有点心疼,可曾望由不得她反悔,一把夺过她的钱包就把钱付了。下午她们两人又在附近的公园里散漫地闲逛,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均是避开了各自的烦心事。傍晚金乌西斜,曾希把曾望送回了学校后才搭车回自己学校,路上看到戏剧社的宣传海报,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暗道差点忘了今晚戏剧社一年一次的大戏要上演,明明陈雅琦昨晚才提醒过她,而她也答应了一定会到场的。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曾希提着袋子打算先回趟宿舍,到宿舍时发现宿舍门没关,她轻悄悄地进了屋里,李辛霏桌上的灯还亮着但人不在,曾希听到阳台上有动静,她把手中的袋子放下后往阳台上走。甫一推开阳台的门,一股刺鼻的漂白水的味道就直钻鼻腔,曾希看到洗手台上放着一个脸盆,里面浸泡着李辛霏昨天换下来的白衬衫,她正往里面倒着漂白水。曾希上前一步开口道:“辛霏,漂白水不用倒太多的。”李辛霏不但没停手反而往盆里再倒了一盖子的漂白水:“我嫌脏。”曾希敏锐地觉察出她的情绪不太对,语气也冷得吓人,她迟疑着问:“辛霏,你怎么了?”李辛霏把一瓶漂白水重重地往洗手台上一放,“砰”的一声吓得曾希一哆嗦。李辛霏回身看她,被她身上的红衣一刺,顿时怒火攻心:“曾希,你要不要脸?”曾希被她这么无由来的质问完全愕然,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你在说什么?”“你还装!”李辛霏阴着脸逼视着她,“我问你,你和林穆阳是不是背着我在交往?”曾希跳动的心脏骤然停了一拍,脸色煞白,她蠕动双唇抖着声音:“不是的,我、我没有。”“你还不承认!”李辛霏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后把屏幕对着她。曾希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一颗心直接跌入幽暗的深谷中。照片上林穆阳用他的浴巾盖住她半拥着她走,两人看上去极为亲密。“今天有人给我发了几张照片,你敢说照片上的人不是你们两个?”李辛霏情绪激动地用脚把地上的一块布拖过来,厉声质问她:“这块浴巾就是林穆阳的吧。”原本纯白的浴巾此时已满是污泞,曾希想开口解释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失了主张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而她这种毫不辩解的行为看在李辛霏眼里就是心虚的默认,她本就燃着的怒火更甚,心里隐隐觉得受到了不可忍受的欺辱和轻视。“你不知道我喜欢他吗?我对你不好吗?抢朋友喜欢的人很自豪是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我好?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对吧?”李辛霏怒极,连珠炮似的把一个个问题砸过来。“不是、我没有。”曾希急得眼眶里蓄满了泪。“怪不得、怪不得……”李辛霏冷笑,她总算是知道那晚在KTV里林穆阳为什么会坐在那而他口中的“有人”又是谁了,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李辛霏后退一步寒声问:“你背着我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曾希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想说她没和林穆阳在一起,可她的的确确背着她和他有着不寻常的接触。李辛霏见她浑不作答,简直怒不可遏,她回身从盆里拿起自己的白衬衫丢在一旁,端起那盆水猛地往曾希身上一泼,在她的惊叫声中恶狠狠地骂道:“曾希,你可真够贱的。”李辛霏狠手把脸盆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曾希瑟缩着脖子如风中飘摇的草莛儿般站在原地哆嗦着,那盆水泼在她身上带走了她身上仅剩的温度,她的裙摆不断地往底下滴着红色的水渍,看上去像是从她身上流出的鲜红刺眼的血液。曾希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呜咽着颤抖着,微微扭头去看阳台上的半身镜。泪眼朦胧中她只看到自己佝偻着身子狼狈至极,身上的